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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地痛罵過去的自己。
如此鬧騰了半響,她指控,他小心辯解;她罵,他做低伏小地聽著;她哭,他溫聲細語地哄著;她再指控,他再小心辯解……如此往復。
許久許久後,非天都覺得自己要睡著了,耷拉著鷹腦袋來回瞌睡,這兩個人好無聊。
最後阿硯不哭了,總算臉上有了點笑,手也被蕭鐸牽著了,兩個人就這麼走在湛藍如玉的小湖旁。此時陽光灑在波紋乍現的湖面上,彷彿在湖面灑上了銀光閃閃的碎寶石。深秋時分的風吹過湖面,吹皺了這倒映了藍天的碧緞,帶來了些許水汽的微涼和隱約的桂花清香,沁人心脾,很是舒爽。
阿硯深吸口氣,望這碧藍的天,瞅了下身旁牽著自己手的男子。
雖然他年紀也不小了,俊美挺拔,出身不凡,可是最近這些時日面對自己,倒像是個孩子般。今日的這風,這湖水,還有這攜手漫步的情景,倒是讓她想起了昔日夕陽下偶遇的少年。
假如那一次,她不是在知道他是九皇子後便倉皇而逃,命運是不是會有所轉變?
這個念頭在阿硯心中浮現,不過轉瞬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想想那個割肉喂鷹的小尼姑吧,她後來死了,死得很悽慘。
阿硯低下頭,輕嘆了口氣:“鷹啊鷹!”
一旁的蕭鐸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的,此時見她嘆氣,又提起鷹來,頓時擰眉:“你不喜歡這隻鷹是嗎?”
說著,他略顯不悅的目光掃過了肩頭那隻鷹。
可憐的鷹,原本耷拉著腦袋都要在蕭鐸肩頭睡著了,忽而間就聽到自己被提起,頓時覺得躺著也中槍,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打起精神,衝著蕭鐸討好地咯咯了幾聲。
若是以往,它這麼叫,蕭鐸必然伸手去撫摸它的毛羽,然後再拍拍它的禿腦袋。但是顯然它的主人已經變了,受女色所惑,它的主人已經不分青紅皂白了。
“它讓你不高興,我就命孟漢打它。”蕭鐸輕描淡寫地這麼說,那語氣,頗有烽火戲諸侯只為博美人一笑的態勢。
可憐的非天,連忙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阿硯。
阿硯也有些懵,心道這話題怎地轉移得如此之快,待看到非天可憐兮兮的眼神,頓時無奈,她同情地抬手摸了摸鷹腦袋:“我很喜歡非天,你不要打它了。看看這可憐的小東西,都快嚇壞了。”
非天聽到這話,小圓鷹眼睛頓時充滿了感激,幾乎都要流下淚來的樣子。原來新的主人對它還是不錯的!
蕭鐸抿唇,低頭看著她,沒說話。
她可能還在生自己的氣,至少不待見自己的,所以剛才雖然牽著手,但是總覺得對自己疏遠冷淡。如今呢,她伸手去摸自己肩膀上的鷹,這個姿勢讓她幾乎是半靠著自己。
兩個人距離太近,自己的長髮被風吹起,就那麼輕輕吹拂在她的面頰上,和她腮邊的細髮絲絲縷縷地交纏,在空中猶如水波般搖曳出柔美的姿態。
低頭望著兩個人交纏的髮絲,他胸臆間泛起異樣的痠疼,一時不由得伸出手來,小心地去觸碰那縷髮絲。
微涼的手指捏住了吹拂在腮邊的秀髮,裡面有他的也有她的,修長好看的長指輕輕捻住,半響後,才悵然若失地放開。
“阿硯。”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微灼的熱氣在她鼻端縈繞。
“嗯?”她若有所感,微微低頭。
“人真得會有前世今生嗎?”他語氣中帶著些許茫然的疑惑。
“啊?”阿硯微震,仰臉看他,入眼的卻是他眸底清晰可見的迷惘。
“如果真有前世,我們一定認識。”他怔怔望著兩個人交纏的髮絲,喃喃地這麼說。
他還真猜對了……阿硯重新低下頭,咬牙,暗暗心塞。
“你一定是我愛之刻骨的……”他若有所感,不免遐想,就這麼啞聲說道。
“停!”阿硯連忙制止,她可不想讓這個人在這裡遐想,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什麼幾世情緣,那都是美好的想象。
現實是那麼殘酷。
作者有話要說:
☆、第53章
這一日何小起因想著晚間的膳食,便專來找阿硯,聽下人說起應是來湖邊遛鷹,便特意到了湖邊,誰知道遠遠地看過來,卻見兩個人影緊緊偎依在一起,不由得喉頭一澀。
當下不敢上前,仔細看去。卻見九爺本就身材挺拔修長,如今一襲湖藍色軟緞長袍,黑髮不羈地在風中飄揚,肩頭又蹲著那隻非天鷹,越發顯得玉樹臨風俊美異常,猶如天神下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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