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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懷孕生子後,身子比以前豐潤飽滿,猶如飽脹的桃子一般透著粉嫩,真是讓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可是他又不敢,知道她生產時傷了元氣,怕這樣對她身子不好,所以一邊是捨不得讓她獨睡,每個夜裡都是摟著抱著陪著,一邊呢,又實在是太過折磨自己。
太過想念那滋味時,真是猶如萬蟻噬骨,心癢難耐。
這段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衝了多少冷水澡了。
甚至半夜裡出去練一番劍也是有的。
因為這個,那些侍衛還一個個頭疼不已,因為皇上練劍,侍衛們也只好打起精神從旁紛紛陪著啊。
如今望著偎依在身旁嬌俏動人的自家皇后,鼻間感受到那自她身上散發的清甜奶香,他胸口那裡灼燙得厲害,幾乎剋制不住自己,想要衝動地做點什麼。
“好好保養身子吧。”他到底還是忍下了,嗓音越發濃濁地這麼說道。
誰知道阿硯卻根本是個火上澆油的,她湊過來,身子一軟,便偎依到了他胸膛上,還順勢攬住了他的脖子。
猶如藤蔓一般的攀附,產後豐潤的飽滿,緊貼著那藏了燒沸的熔岩般的胸膛上,頓時猶如天雷勾地化,蕭鐸根本是把持不住了妃嬪這職業。
他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捏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眸色變深,低啞而異樣的道:“你,你可是自找的……”
阿硯從他懷裡仰起臉來看他,雙唇微開,兩眸猶自含著一層霧氣,帶著幾分女人家的嬌媚,幾分小孩子的懵懂,略顯調皮地望著他,歪頭疑惑道:“我就是想要啊,你對我有什麼誤解嗎?”
她這一句話,真是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觸動火山爆發最強力的一根火引子。一時之間,猶如天崩地裂摧枯拉朽,她天暈地轉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被扔到了那偌大的龍床上。
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根疾風中的小草,被那狂風暴雨任意摧殘著,痛苦地發出叫聲,可是叫聲中又摻著愉悅。
她是草,他就是風,她若是一葉扁舟,他就是那手握重權的掌舵人,甚至有那麼一刻,在她被巨大的浪頭掀起來,險些拋到半空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一種抵死的窒息感撲面而來,猶如潮水一般將她襲擊淹沒。
她忽然想起那個關於她最終命運的斷言。
欽天監的人,曾經的柴大管家,還有寧非霍啟根,他們都說,若是跟隨在蕭鐸身邊,她必然是會死的。
甚至連她自己都曾經對自己下了這樣的詛咒。
她是那麼怕死的人,做夢都在渴望著長命百歲,可是她情願留在蕭鐸身邊,陪著他一起看盡世間百態,陪著他守在這皇宮大院內,經歷著人世悲歡,陪著他一起面對終將到來的死亡。
於是她在這巨浪滔天的時刻,聽到自己嗚咽著用低啞的聲音道:“我這輩子註定因你而死。可是便是為了他死,也是心甘情願。”
蕭鐸聽到這話的時候,原本狂動的身形頓時猶如被定住了,僵在那裡,低頭定定地看了阿硯半響,最後卻是掀起了更大的風浪,讓她陷入他所給與的泥潭中,再也無法自拔。
我這輩子註定因你而死。可是便是為了他死,也是心甘情願。
這是她對他說的話,後來的日子,她再沒提起。可是她知道,她是一直記得,蕭鐸也是記得的。
以至於到了許多許多年後,當蕭鐸將皇位傳位給了自己兒子,卻放下一切,陪著她走遍五嶽三川的時候,她在一處枯樹旁,忽然喃喃地再次說起了這句話。
那個時候,他們坐在枯樹旁的樹墩子上,遠處是蒼茫如詩的起伏山脈,近處則是小橋流水,更有誰家炊煙裊裊升起。
正是夕陽西下的黃昏時刻,她和他背靠背坐在那裡。
低首間,她看到了秋風吹拂起他的頭髮。
猶自記得,初見他時,那一頭狂妄不羈的黑髮是如何地讓自己驚豔,她當時是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親眼看著那烏黑的髮絲漸漸地染成了白霜。
秋風起時,她和他的斑駁白髮混在一起,在風中輕輕動盪。
他彷彿察覺了什麼,抬起手來,握住了她的,溫聲問道:“可是覺得冷了?”
阿硯搖了搖頭,卻沒說話今生前世都要你。
他們已經老了,老得可以放下一切隨意到處走走了。
皇帝兒子雖然素來和蕭鐸不對盤,不過還是很孝順的,幾次三番擔心她的身體,和蕭鐸商議著要讓他們多帶一些人馬,可是她都拒絕了。
她老了,烏髮成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