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一線的唇不悅地抿著。
此時夏侯皎月低著頭已經出去了,屋子裡並沒有其他人。
這一刻,阿硯捏著那扇子,真是恨不得一扇子拍死這個男人。
拍死最好了!
不過可惜,她當然不敢拍死他。
她也拍不死他。
更有可能的是,她一扇子下去,他沒死,自己先被他拍死了。
於是阿硯在掙扎了一彈指間的功夫後,最後到底還是笑了:“九爺,您不要生阿硯的氣,阿硯這就慢慢扇,保證不會慢得讓您熱死,也不會快得讓您凍死。”
九爺不置可否。
阿硯開始慢騰騰地扇起了扇子,一下又一下,不敢快也不敢慢。
九爺微眯起眸子,一隻手拄著腦袋,在那裡瀟灑閒在地躺著,看起來實在舒坦得很。
可是九爺舒坦了,阿硯卻沒法舒坦。
她扇啊扇啊,兩隻胳膊掄起來扇啊扇啊,最後扇得手腕痠疼,兩個胳膊也僵硬得幾乎抬不起來了。
她終於有點吃不消了。
她忐忑了下,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請求道:“九爺,您還熱嗎?還需要扇嗎?”
此時九爺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動靜,整個人彷彿睡著了一般。
她無可奈何,只好繼續扇下去。
又扇了約莫幾十下,她的胳膊實在是抬不起來了。
她現在還小,不過十四歲多,往年在家裡又未必能吃好,不捱餓都是萬福了,自然生得瘦弱,力氣實在是沒有的。這麼細瘦的胳膊,扇久了自然是累的。
見這位爺並沒有什麼反應,她只好再次硬著頭皮向他請示:“可以了嗎,爺?”
奈何這位爺依然不聲不響,閉目養神。
難道睡著了?
可是睡著了後,不是應該有呼呼聲嗎?
再說了,睡著了後,兩唇會這樣輕輕抿起來,好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嗎?
此時的阿硯一邊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僵硬而緩慢地為九爺扇著扇子,一邊煞費苦心地琢磨著,到底要不要停止,停止了他會發現嗎?他是真睡著還是假睡著了?
她糾結了好半天后,最後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他的唇上。
那薄薄的兩片唇兒,就跟兩絲花片一般抿在那裡,本來是極好看的,尋常姑娘家也沒他這唇好看。可惜他這個人眉眼太過凌厲攝人,總透著一股子陰冷的氣息,是以那兩瓣唇,沒了花瓣的嬌美,反而更像刀片一樣,讓人望之生畏。
她這麼看了半響後,忽而有了個主意。
這天殺的惡人啊,他可能是個饞嘴的。
於是她靈機一動,開始小聲地念念有詞。
“將去皮後的黃牛蹄膀洗淨之後,放在泉水中浸泡三刻,其後撈出再用清水洗乾淨。取鍋上火,倒入滷水,放入牛蹄膀,大火燒沸後撇去浮沫,改用小火滷約一個時辰,端鍋離火,待涼後去骨切片,裝盤可食。此菜宜選用去皮後的黃牛蹄膀,滷製以八成爛為度,蹄膀柔韌,味美甘香……”
她見躺著閉目養神的這男人並沒有什麼動靜,於是原本的小聲嘀咕便越來越大了,到了最後講到味美甘香,幾乎是大聲朗讀了出來。
可惜,男人依然無動於衷,神態自若地躺在那裡。
阿硯心裡一動,難不成這是真睡著了,不是裝的?
如果真睡著了,卻被她吵醒,不知道會受到什麼處罰?直接拉出去打板子?
可是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卻見那抿成一線的薄唇輕輕動了下。
哦?
哦……
哈!
阿硯恍然大悟,敢情這個人其實根本沒睡著,就是在裝!
現在,是不是裝不下去了?
她一時起了壞心,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來。
“想我當年在飯莊幫廚,最最拿手的幾道菜,有紅絲水晶膾,有旋炙豬皮肉,也有軟羊。其他暫且不提,單說這旋炙豬皮肉吧,便是將肉塊切成小塊,放到小炭火上反覆翻滾燒烤而成,待到烤得肥油從皮裡冒出來,皮黃肉嫩,香脆異常,上桌前再用刀旋開,蘸些蒜末白醋,或用上等梅子醬,那才是人間至品美味!”
一邊說著這個,一邊往下看,果然見那男人喉結那裡動了動。
呵呵呵呵呵……
阿硯心裡冷笑,繼續開始說道:“蓑衣餅,將做成圓形餅坯入油鍋炸至金黃色,撈出撒上綿白糖即成,蓑衣餅色澤金黃,形似雪峰,層酥疊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