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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不信我嗎？”

白得令人移不開視線的手指伸過來，在洛可麗快聚成鬥雞眼的瞪視下停在了她的眉心，然後輕輕的下劃。

洛可麗打了個哆嗦，腿開始發軟，心開始瘋狂跳動，手心裡攥著兩把冷汗。

這、這發展……明顯不太對吧！什麼、什麼情況？怎麼轉來轉去又回到這個曖昧得讓人發毛的氣氛裡了？！她該不會重生回百合同人裡了吧？！

“這裡還有痕跡。”冰冷的指尖停在她的下巴，凌霜黑亮的鳳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彷彿只是在述說事實。

被她的神來一筆炸得三魂飛了兩，洛可麗的反應慢了不止半拍，她都快嚇尿了有木有！

“女孩子要愛惜自己的臉。”凌霜繼續神來第二筆。“否則你的主人該心疼了。”

哈？洛可麗傻乎乎的張著嘴，被炸得腦細胞全體罷工的腦袋完全理解不了她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暗暗凝神感受著指下沒有現出一絲異狀的身體，凌霜心中稍安，面色因此緩和了半分。

這個自稱紅楓的女修並非他人派來接近她的，後面沒有黑手，不必顧慮太多，真好。

完全不知道僅僅一個反應就把自己給坑了的洛可麗自覺不能再這樣繼續被牽著鼻子走，想了想，把百花寶袋亮了出來：“這件靈器你該認得吧。”

凌霜腦中轟的一聲，雙眼死死盯著她手中那精巧絕倫的靈器。許久，她才聲音乾澀的問道：“這、這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與此同時，她的手指暗暗掐出一個又一個古怪的法訣，隱含某種奇妙的韻律，又透著詭異的危險感。

洛可麗無知無覺的繼續作死：“是洛師姐給我的。”

凌霜臉上的震驚和狐疑被她當成了理所當然，甚至冷氣重了那麼一點兒殺氣也刺人了一些，洛可麗仍然覺得還在正常範圍內。因為她以為這些負面情緒不是對著她的，而是對著她將要公佈的罪魁禍首的。

“洛師姐會把這個給你？”凌霜的眸光晦暗難明。

洛可麗連忙點頭：“是她親手交給我的！她還告訴我是她親近的人害了她！”

凌霜眯了眯眼，伸出沒有掐訣的那隻手：“拿來我看。”

洛可麗猶豫了一下，不過為取信於她，不得不萬分不情願的把百花寶袋遞給對方。

好在上品靈器可以認主，除了她，誰也用不了這件法寶。

洛可麗給自己點了一千個贊。

仔細將百花寶袋檢查完畢，凌霜眼睫微垂，遮住了她眼中幾欲衝出噬人的殺意。

這件法寶除了它曾經的主人洛可麗之外，她是最熟悉它的功能和特性的人。也因此，除非主人神魂俱滅，否則百花寶袋絕不會再認主之事凌霜亦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此法寶能為“紅楓”所用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洛可麗當真死了，二就是……她就是洛可麗。

洛可麗見凌霜久久不語，心中不由忐忑不安起來。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凌霜突然抬眼，陰鬱冰冷的目光讓洛可麗狠狠打了個寒顫。

“這是真的。”她的聲音有些輕，幾乎令人聽不清。

洛可麗自覺有門，立刻再接再厲指著身上道：“我身上的綠春紗和珠華袍也是洛師姐所贈，你該有印象吧？”

這似乎是她第二次再接再厲了？洛可麗一邊說一邊走神兒。

聽她一說，凌霜才注意到她身上那過於華美的衣著，層層疊疊的輕紗，鮮嫩清新的蘋果綠，與“紅楓”自身的氣質真不是一般的違和。還有薄紗下那件鑲著粉潤珍珠的白色長袍，雖然精美顏色又挺搭綠紗，但是樣式卻太古典，完全不適合對方那張異域風情的臉。

抿直唇線，凌霜實在不想承認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兩件靈器的原因是搭配太傷眼。但如今細看，的確隱約有些印象，或許她曾經看過洛可麗穿戴。

如此多的靈器擺在眼前，凌霜心中已有定論，面上仍不動聲色，指下的法訣也並未停止。

然而，即使連掐兩遍複雜的法訣，對方依舊毫無反應，面容身材也未發生任何變化。

手指一頓，凌霜忍住心中驚疑不解，將百花寶袋歸還“紅楓”。

靈器迴歸，洛可麗終於放下了心中那一絲不堪的擔憂，露出一個舒緩的笑容道：“現在，你該相信我了吧。”

我更應該懷疑你。凌霜冰冷的視線掃過對方胸有成竹的面龐，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表達意向的動作。

——若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