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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屬。
但她越是如此,凌霜越是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能夠如此完美快速轉換角色定位的人,又有哪一處值得相信?
不過,這並不妨礙凌霜為她做一件事。
陡峭的崖,湍急的河,流瀉而下,懸如銀練,噴如雪崩,蔚為壯觀。
數丈之內,聲如萬馬奔騰,響徹四野。
在這樣的背景下,假裝聽不見聽不清什麼的,簡直是再應景不過了。
“你說要什麼?”
依她的暗示揮退寵妾美婢的魔師以為凌霜有重要的事要講有隱密的謀要合,結果卻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要求。
他誇張的挑高眉,毫無血色的臉上一雙血紅的眼眸全無笑意,冰冷得像凝固的血塊。
凌霜十分隨意的在涼亭中挑了張石凳坐下,然後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裙襬。
她的姿態優雅,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既利落又柔美,看上去簡直像一場優美的舞蹈。
在往常魔師一定會靜靜的多欣賞幾眼,然而此時他卻沒了那種閒情逸致。
縱然他面上不顯,但心中的驚疑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所謂底牌,自然是足夠隱密的重要存在,如今卻被凌霜輕易道出,魔師自然會覺得驚異疑惑。短短數息之間,他的腦袋裡已經轉了無數個念頭,懷疑的物件也排了一輪又一輪。
在魔道混久了就是這點不太好——習慣了猜忌,習慣了背叛,習慣了傷害和被傷害。一旦出事,就每個都可以列為懷疑的物件。
誰都有理由背叛。
“我要黃玉珠。”凌霜輕輕一勾唇角,重複得響亮而乾脆,神態自若坦然得彷彿只是在索要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東西。
魔師同樣勾起嘴角,弧度幾乎與她一致:“那可是本尊的心愛之物。”
“是嗎?那真是可惜。”凌霜並未知趣而退見好就收,反倒帶著幾分同情與理解看向他。“黃玉珠是我斷情樓丟失多年的重要物品。此次出樓,目的之一就是要尋回它。”
編起瞎話連眼睛都不眨,以勢壓人用得大方坦蕩,若論無恥厚臉皮,凌霜自認不輸人。
魔師的臉上終於浮現一抹驚色,但有幾分是真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它竟是斷情樓遺失之物嗎?真是……太遺憾了。”他無奈而惋惜的攤了攤手,幾分不捨幾分遺憾。“若你早些告訴本尊……可惜,太遲了。”
果然也是個演戲的高手。
凌霜暗暗冷笑,面上卻帶出幾分焦急與疑惑:“什麼意思?”
“本尊早已派它去了一處極危險的所在,恐怕短期之內無法得到它的音信。”先下手為強這招,魔師用得一向順溜。
凌霜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抬手捉住被微風吹起的一縷髮絲撫到耳後,微垂的眼睫似乎隱藏著無盡的失望。
見此,魔師難得生出了一絲可以稱之為過意不去的情緒。
然而在他開口之前,凌霜卻站了起來,月白色的裙襬被一陣輕風吹起,輕輕貼著她窈窕的曲線細細勾勒,每一處弧度都極具魅惑,每一處起伏都令人心癢難耐。
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魔師心念一動,人已瞬移至她身後,只消微微前傾就能親吻她白玉般的脖頸。
凌霜察覺到了,卻沒動。
她輕輕張開嘴唇,一句話就打消了對方所有的綺念。
“黃玉珠我已收回,恐怕你要再尋個人去那‘極危險的所在’了。”
騙人,耍人,魔師一向是個中好手。之前有妙姬從中作梗,他自然還沒派出黃玉珠。方才所說不過謊言託辭,種種作態亦是虛假。
而凌霜所做的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索要是假,失望是作戲,在對方得逞得意猝不及防之時當頭一棒,才痛得深疼得狠。
這不過是她的小小報復,消一消曾經被魔師無數次給予希望又剝奪嘲笑踩進塵埃的深仇舊怨。
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你……!”被戲耍的羞辱如潑到烈火上的油,登時令魔師心頭火起,他的掌心猛然燃起黑色的火焰,周身殺氣暴漲,凌厲駭人。
凌霜依然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在風中輕得像一縷香氣:“這幾日我給予的鳳血該足夠補償你痛、失、所、愛、的遺憾了。”
兜頭冷水澆下,滿腔怒火瞬間滅得只餘一縷灰煙,魔師一臉恍然大悟。
他就奇怪為何對方神器多得能當兇器砸人卻願意被他吸食鮮血,明明有一搏之力卻連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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