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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保證此次計劃的成功,她們最先做的就是把羅紅支得遠遠的。卻沒想到她竟然挑了一個最不應該回來的時間回來,真是大大的失策。早知道就應該把她支得更遠點兒。
‘快阻止她!’氣急敗壞的聲音如響雷炸開在鈴蜓的腦中,震得她頭暈眼花,險些一頭栽倒。
“怎麼了?”並沒有收到楚鳳“求助”的芙蕖扶了一把搖搖欲墜的鈴蜓,不太明白她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虛弱慘白。“哪裡不舒服?”
她這一開口,令原本無視掉她的羅紅立刻發現了她的存在。待發現她事不關己似的站在門外冷眼旁觀後,羅紅立時怒上心頭,一雙清澈的大眼裡滿是赤色的怒焰,幾欲噴薄而出。
——身為三人中最擅治癒之術的純水靈根,芙蕖竟然在樓主重傷之時袖手旁觀!
“芙、蕖——!”一字一頓,尖銳刺耳,夾帶著主人怒意的聲波向四周疾速擴散,衝擊得桌椅都移位。
凌厲的煞氣如刀割面,細滑的長髮被吹得凌亂,芙蕖溫潤如水的眼一眯,面前瞬間豎起一層青色的光膜,將撲面而來的怒氣悉數擋住。
羅紅的注意力一轉移,楚鳳便暗鬆一口氣。
‘把你家羅紅拖走!晚了你們就都別走了!’比在鈴蜓腦中更急更凌厲的聲音轟然炸響,可憐芙蕖的修為還不如鈴蜓,根本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便昏厥過去。
很怕樓主再在她腦中吼一次,不想跟芙蕖做伴的鈴蜓連忙伸手扶住對方軟倒的身體,腦中靈光一閃,便把被殃及池魚的憋屈用力吼回羅紅:“芙蕖也受了內傷!你還吼她!”
羅紅愣住,雖然很快又回過神,但卻陷入兩難境地。
樓主和伴侶,孰輕孰重?
下一刻,鈴蜓把她從猶豫中拽了出來。
“你趕緊帶芙蕖去療傷。樓主這裡交給我,玉曲已經往這裡來了。”
玉曲是醫閣的閣主,醫術精湛,可生死人肉白骨。有她在,樓主便不會有事。
“好、好的。”聞言,羅紅馬上搶過芙蕖,喚出飛行法器千浮紅綃,飛速往醫閣去了。
真好騙。仍保持著哭得花臉小貓兒樣的凌霜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繼續在楚鳳床前裝孝女。那副楚鳳下一刻就會死掉的哭喪樣更得了鈴蜓極大的好感。
不到盞茶工夫,風塵僕僕的玉曲便趕到了。
只看了冷漠依舊的鈴蜓一眼,她的心中便大定,面容也重新變回淡然平靜。
——身為翼首的鈴蜓竟一點兒都不緊張的站得老遠,樓主有事才有鬼!
及到走近看清床上血淋淋的楚鳳,玉曲的嘴角便不由得抽了又抽。
嘖嘖,這慘狀真是駭人。不知是東虛幻境的龍頭還是南黎山的戮皇,竟然能把堂堂斷情樓主傷成這樣。作為一個即將踏入空之境界的聖尊,樓主您好歹有點兒羞恥心吧。好在沒有外人知道,否則斷情樓萬餘年掙得的臉面都得丟盡了。
一邊腹誹一邊伸手搭上仍殘留著血跡的手腕,玉曲這回連眼角都跟著抽搐了。
所謂做戲做全套,這跳得強有力的脈是鬧哪樣?敢情您就拿一身看著猙獰的皮外傷用來唬少主是吧。欺負小孩子懂得少,以後可是會被報復的。
腹誹再腹誹,小時候同樣被師父騙很慘長大狠狠報復回去的玉曲暗暗陰冷的笑了。
殊不知,眼前這個套著小孩子殼子的少主心理年齡比她還大,無論是心性、肚量還是閱歷都比她強上百倍,自然不會因這小小的善意欺騙就睚眥必報。否則,前世時凌霜早就豎敵無數,疲於周旋廝殺,哪還有時間去修煉,更遑論進境結丹了。
“她、她會不會死?”淚眼汪汪的看著玉曲,凌霜自覺快撐不住了。她的眼淚都快流乾了!
“……暫時不會。”在腦中傳來的樓主的殘酷威脅下,玉曲只能選擇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哇嗚嗚嗚——!”鑑於淚水即將枯竭,凌霜不得不加大“雷聲”。
“少主,不哭。”因她實在哭得太慘,鈴蜓終於看不下去了。一邊走近遞上一方軟帕,一邊用密語術提醒樓主適可而止。
萬一哭壞少主的身子就得不償失了。
好不容易養出點兒肉的小手突然抓住鈴蜓的袖角,凌霜抬起的盈盈淚眼中有令人一震的堅定神采,炫目得讓人無法直視。
“我要變強!”
“什……?”一時失神的鈴蜓沒有聽清。
在場另兩人則心頭一震,或用眼或用靈識細細打量著凌霜的神色。
“我要強大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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