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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價格會不會降低的問題,那就是要看這些新頒佈的法規。必定要將物價,特別是常用物品關於民生的這些東西的物價,保證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比如說大米,在南邊價格略低,通常一斤十八文左右就能夠購買到,運到其他地方估計也就在二十五文左右,不產大米的地方可能價格會到三十文。但是如果哪個地方的價格超過了四十文就不太正常,就需要去調控這個價格。新法規中就應該有這樣的一條。這樣國家調控價格的好處很多,可以避免哄抬價格引起的騷亂,避免商戶之間的不正當競爭,甚至國家也能夠監控到這些民生物品的流向等等。當然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實現的,需要長期的經營。”
鍾亦文的話已經結束,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得過來,似乎有點意猶未盡,覺得狀元郎應該繼續說下去。但等了良久,卻沒有再聽到鍾亦文的聲音。
“妙,妙,妙啊!哈哈哈……”那個一直認真聽著鍾亦文講解的老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鍾亦文卻是笑著說道:“我是一個喜歡投機的人,總是喜歡在災難或是禍事之中尋找其他的生機,並且變不幸為幸事。”
“這個難道就是狀元郎一開始說的,什麼事情不能以一個標準來看待?”這個開口的絕對是從一開始就一直認真聽鍾亦文講話的人。
另一人恭維道:“狀元郎的眼光果然不是我們能夠匹敵的!”
“那可能是因為我們從小生活的環境不一樣!”鍾亦文也不隱瞞,“我的祖上一直都是商戶出身,直到我阿爹一輩才有機會改成農籍,但是家中仍有不少祖業。從小的耳濡目染,讓我覺得一個國家離不開商家商戶,但是卻又不能直接放任他們。對於商家,我的意見一直是覺得應該合理且小心的利用。”
鍾亦文的坦蕩讓不少有著其他心思的人覺得有點難堪。這也是鍾亦文搶先說出自己家中情況的原因,以防後面會有誰拿他的出身說事。
“狀元郎,聽說你出自揚州州府鍾家,家中富甲一方。但是揚州一片的人都聽說過這州府鍾家為富不仁,在外經商常常與人糾紛不說,就是家中也不和睦,一連坑害了家中的兩個夫郎。其中一個吳家哥兒跳河銘志,另一個受害的王家反被訛詐了多年,累計近十萬兩白銀。狀元郎,你是怎麼看待這個事情的?”終於還是有人問起了這件事,鍾亦文還以為鄉試的時候就會有人提起這事呢。
吳遠恆忍不住站了起來:“揚州的人都清楚這些事情是誰做的,你來質問阿文是什麼意思?我就是吳家人,你說的那個跳河的吳家哥兒就是我的嫡親弟弟,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問我啊!”
“表兄!”鍾亦文將已經有點發火的吳遠恆拉著坐了下來。
鍾亦文認識吳遠恆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他會這副模樣,恐怕這就是吳遠恆不能觸碰的底線,一邊是自己的表兄弟一家,另一邊卻是自己的嫡親弟弟,是誰都會為難。
“這位兄臺,我想你肯定是揚州人,對不對?如果你是揚州人,就應該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今日也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出來!”鍾亦文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人,“還是說,你覺得我鍾亦文為人虛假,沽名釣譽。”
那個人被鍾亦文看得心中只發虛:“沒,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的看法而已?”
鍾亦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你就是想要讓我來當眾評判我的奶阿麼、我的三叔以及我的前三叔麼嗎?你覺得我是要立刻控訴他們的罪行,不恥他們的行為,並且從此與他們斷絕關係是正確的,還是替他們隱瞞幫他們說話是正確的?”
這絕對是一個非常難的選擇。不管鍾亦文怎麼選,若是直接批判,只怕立刻就會有人覺得他不孝,若是隱瞞說好話,只會讓別人又覺得他不義。反正他說了哪一個都是不對?
但是大多數人已經從鍾亦文的話中聽出了他的意思,鍾亦文是對那幾個長輩的行徑很不滿的,但是因為畢竟是長輩,所以又不能直接批判。無論誰遇上這樣的長輩都會左右為難不知所措。鍾亦文的模稜兩可反而讓不少人覺得認同。
“另外,揚州的這個同鄉,我鍾亦文十七歲就已經離開了揚州州府,至今已經三年多。而且我們鍾家已經分家,我屬於偏遠農家鍾家一脈,我奶阿麼包括我三叔他們已經從鍾家分出去了。論及關係,他們和我還不如鍾家一脈的親,所以除了血緣上的親近,我們沒有其他關係。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鍾亦文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卻是一直盯著那個人。
這下子大家立刻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啊!不在一個宗族內,根本就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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