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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幾位宗家老爺,二少爺,二少夫郎,小少爺,你們先行休息,用些茶水點心,奴才這就去後院請主麼和三爺過來!”鍾家的這個僕人年紀不大,倒是機靈的很。明明看著他們一群人臉色不佳的上門,卻還能笑臉相迎,州府鍾家在這方面還真的是沒法讓人挑剔。
鍾亦文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坐在椅子上,只顧低頭不語。
那位九品的書記官李大人卻好像對鍾亦文興致很高,多次抬頭看向鍾亦文,不過倒是一直沒有開口說什麼。
小安在外跑商幾年,識得的人不少,也有一定的眼光,知道李大人怕是認識鍾亦文的,小聲開口道:“李大人,這次還多虧你願意過來幫忙。你也知道這鐘家在州府的所作所為。我們宗家也是沒有了法子,村子裡的不少哥兒小子正忙著說親,被這些事累著,這才不得已上門來。”
“沒事。”李大人擺擺手,“我和言仲兄乃是舊時同窗,鍾家有事,我自然要幫忙。”
言仲?這可是鍾亦文那已經過世的阿爹的名字。
鍾亦文聽到李大人提到他阿爹的名字,立刻抬起了頭,看著對面坐著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說過的李大人。鍾亦文不知道李大人和他阿爹的關係到底怎麼樣,但看李大人的模樣,應該不會是有仇的。鍾亦文不敢肯定這李大人到底會不會幫他,所以即使李大人提到了他的阿爹,他也沒有貿然上前拉關係。
鍾亦文有顧慮,其他人就沒有關係了。里正第一個樂了起來:“原來李大人和鍾家二爺是舊識,難怪願意幫忙。李大人,我們村的秀才公正是鍾家二爺的獨子。”
里正這麼一說,鍾亦文當然得站起來,恭恭敬敬的給李大人行了一個禮:“李大人。”
李大人毫不在意的點頭:“嗯,坐吧。”
就這李大人的態度,鍾亦文就知道,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這李大人絕對不會偏幫任何一方。鍾亦文原本也沒指望官府的人對誰有所偏幫,原先他就已經算好,就算官府偏幫州府鍾家,他也不怕。當然,現在李大人表示中立,他更是樂意。
里正還想說些什麼和李大人拉拉關係,不過,還沒等到他說什麼。那邊陳氏領著鍾三爺已經進來了。
鍾三爺和鍾亦文的阿爹同齡,只是一個年頭一個年尾,鍾亦文的阿爹已經過世多年,這鐘三爺倒是在州府混得風生水起有模有樣。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州府鍾家只有他這一個嫡子。但也許是被夫郎的事情牽連,今天看起來,這臉色就稍微差了一些,也沒有往常那股子風流勁兒。
雙方一陣見禮,彼此都認識了之後,總算進入了今天的正題。
“李大人,想必這鐘家的事情你也已經聽說了。這州府鍾家雖然和我們鍾家村是同宗,但早在上面幾輩就已經分了宗。當初,鍾老太爺覺得自己宗家單薄,硬是在我們祠堂內潛心跪求了幾日,長輩才得以讓鍾老太爺一支併入我們宗家。但是,如今州府鍾家的名聲已經嚴重損害到了我們,所以,今日我們請您來作證,幫我們分了這州府鍾家出去。”里正大人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歷。
陳氏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他原本以為,這麼些日子鍾家村那邊都沒有反應,這事應該已經過了,卻沒想到鍾家村的後手在這兒呢。分宗出去,誰不知道,這鐘家原是商籍,他自己至今還是商籍,若是分宗,他的兒孫必定要將籍貫牽回州府,估計也只能是商籍,說不定連秀才功名都要保不住。
鍾三爺卻是個沉不住氣的,當下叫了起來:“這怎麼行?里正,你們鍾家村是不是太忘恩負義了,我阿爹當年給了你們鍾家村多少好處,還給你們修了路。你們好處得完,現在就想將我們分出去,這事沒門。”
“老三,閉嘴!”陳氏氣憤的看向鍾三爺,只是鍾三爺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陳氏這完全是馬後炮。
里正卻是恭恭敬敬的給李大人行了一個禮:“李大人,我們鍾家村絕對不是見利忘義的小人。鍾老太爺對我們鍾家村的大恩大德,我們鍾家後人勢必銘記於心。但宗家的名聲不容人侮辱,這州府鍾家憑藉鍾老太爺的恩德想要拿捏住宗家的權力,這是我們絕對不能容忍的。還妄李大人您明察秋毫。我們鍾家村也不做落人口舌的事情,只將州府鍾家犯錯的一支分出去,原鐘老太爺的長子、次子兩支依舊可以留在鍾家村。還請李大人為我們做主。”
好啊,這原來就是想要將我兒子趕出去而已!陳氏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你們,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鍾三爺渾身發抖,半天才冒出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