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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醫箱拿起,走到蘇玉身邊朗聲道,“秦某受教了。”
蘇玉失笑,瀲灩眸光一掃秦硯手中的醫箱,有些疑惑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距離我的軍帳不遠處有一個專門安置傷病的帳子,我每日早上都要去那邊看一看他們的情形,今日因為瑣事太繁雜還未來得及去,便想趁著夜幕還未降臨趕過去看看他們。”
“那我也隨你一同過去好了。”蘇玉望著帳門輕舒了一口氣道,“在這個軍帳中悶了這麼些時日,總覺得自己若是再不出去透透氣,沒病也要憋出病來了。”
“你腰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出了軍帳之後一定要注意著,莫要讓人撞到了。”秦硯一面提醒著,一面走到軍帳帳簾處,一手將手中的石椎木醫箱抱穩當,另一隻手為蘇玉掀開了帳簾。
“我記下來。”蘇玉微彎了腰穿過帳簾走出了軍帳,昏黃的夕陽帶著暖融融的光亮照在她白皙的面上,為她的清麗的眉目添了一絲別樣溫婉的氣韻,“到時候我跟在你後面便是。”
兩人一同出了軍帳,因為大部分計程車兵已經隨著蕭致彥與蘇逍出戰,這一坐原本載著十多萬大軍的軍營現在看起來十分空曠。
蘇玉逡巡了一圈,發現四周空無一人,這才輕聲問道:“方才你讓高校尉他們帶下去的於明堂,現下被關在了何處?”
“軍營之中並沒有囚牢,是以他暫時與前幾日俘獲的幾名睢陽軍的戰俘關在一處。”
蘇玉笑道:“既然有高校尉親自在那裡把守,於明堂怕是插翅也難逃了。”
秦硯點了點頭:“高校尉辦事素來穩妥,蘇少將軍也是因為信得過高校尉,才會派他去監視於明堂。”
“你們可有想過如何處置於明堂?”蘇玉側過頭來看著秦硯問道。
“此事我與蘇少將軍商議過,於明堂既然是出自蘇府門下,自然將他帶回去交與蘇老將軍親自決定如何懲治他更為合適一些。”秦硯回答道。
“可是……”蘇玉遲疑道,“方才我們審問他時,為何你連話都不聽他說完,便讓高校尉將他帶了下去?難道審問一事也需等到回去之後交給父將來親審?”
秦硯側過頭來看向蘇玉,溫聲道:“我以前遇見過於明堂這樣的人,此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自視甚高,是以你愈是將他當做一回事,他的嘴便愈難撬開,只有你讓他以為他是一顆被廢棄了的棋子,將他扔在一邊冷落上幾天,他才會驚慌失措,才會一步一步的自我否定,到了那個時候,他的防線最為薄弱,才是最容易撬開他嘴巴的時候。”
蘇玉一怔,隨即捂唇輕笑著讚歎道:“還是秦大人的思慮周全一些,方才那於明堂確實是一副大義凜然不畏生死的表現。”
“更何況……”秦硯說到此處聲音一頓,“於明堂背叛寧國大軍的原因,我其實能猜測出一二。”
蘇玉看向秦硯,目露不解之色。
“蘇二小姐可還記得當初太后疏遠蘇家一事?”秦硯看向蘇玉反問道。
“這件事我自然記得。”蘇玉回答道,只是略微咦沉吟,便猜出了為何秦硯會有此一問,“所以秦大人猜測於明堂是在當時認為父將被太后冷落不受重用,而自己的前途未卜之時,才暗中勾結了睢陽王?”
“可以如此認為。”秦硯道。
“可是……”蘇玉眉頭微蹙,“這個說法其實有一點不通,既然於明堂認為作為蘇家的清客無法施展他的抱負,完全可以投奔蕭侯,雖然這樣會引人非議,但總比後者的叛國要好上許多。更何況,搭上睢陽王這條線,遠比蕭侯要難上許多罷?”
“事實卻恰恰相反。”秦硯搖頭道,“蕭侯與蘇老將軍同在一個朝中,雖然平日裡來往不多,明面上卻並沒有什麼齟齬。如今蕭侯年邁,將侯府與朝中的事宜全權交給了他的長子蕭致越打理,蕭致越是個是識時務之人,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與蘇家為了一個稍微有些名氣的清客鬧翻。所以於明堂投奔蕭侯這一條路是無論如何都走不通的。而於明堂與睢陽王自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時候便有所交集,相比之下,他拋下前者毛線去選擇後者倒也不是毫無理由。”
“於明堂與睢陽王早在先前便認識?”蘇玉低呼一聲,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硯眸中寒光一閃而逝:“當初睢陽大軍攻入前朝皇宮之時,那自上至下不留一個活口的進言,便有於明堂的一份功勞在。”
“你是說……”蘇玉嘴唇張張合合了幾次,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當年攻入前朝皇宮的,不是太~祖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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