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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致墨無奈道:“其實我只是想到了開春風和日麗之時與你一同去放紙鷂罷了。”
蘇玉瀲灩眸光流動暖意:“那便留在你那裡,待到開春了再說罷。”
蕭致墨將兩隻紙鷂從背後移到身前,又從身前移到背後,最後怎麼放都不自在,便索性將它們夾在了胳膊下面,看著便是一個裝扮風流倜儻的貴族公子用胳膊夾著一個美人纖細的腰部走路一般。
蘇玉因為手中的紙鷂墨跡未乾,一手拿一個,也不能去幫忙,只能在一旁目露同情之色。
蕭致墨由著蘇玉這般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用左手將腋下的紙鷂向上提了提,心中卻在想別的事情。
目光從蘇玉的面容滑過,蕭致墨最終落在了她手中的紙鷂上,喉頭動了動,嘴唇張張合合了幾次,卻沒有吐出隻言片語來。
“怎麼了?”見蕭致墨突然不說話了,蘇玉問道。
蕭致墨闔了闔眸,頓了一頓突然問道:“這兩隻祈福的紙鷂,一個是為了蘇兄,另一個……是為了秦大人麼?”
☆、第七十六章
蘇玉握著紙鷂的手一緊;頓了頓道:“沒錯,是給他們二人的,你也知道他隨軍出征了?”
蘇逍出征前幾日蕭致墨還特意來蘇府提前送過行,自然知道蘇逍出征一事;是以對於蘇玉口中這個含糊不清的“他”;蕭致墨第一時間便猜到究竟問的是誰。
“是我二哥出征前告訴我的。”蕭致墨回答道,“他說秦大人是此次剿滅睢陽老賊的監軍。”
“竟是出征前幾日。”蘇玉的清麗的容色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意味;似是苦澀又似是無動於衷,“我是直到大哥出征那日偷偷去送他,才知道了此事。”
“你見到秦大人了?”
蘇玉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人的唇印在額頭上柔軟而溫熱的觸感彷彿還存留在這裡,就連他在自己耳邊輕聲低語的模樣也歷歷在目。
秦硯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距離近到蘇玉都能聽到他因為緊張而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原本漆黑如淵的眸子在那一瞬間蒙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懇求之色,輕聲道:“等我回來,等一切都結束,我們嘗試著重新開始,好麼?”
靜謐在兩人交纏的呼吸聲間瀰漫了許久之後,蘇玉才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竟帶著別人察覺不出而自己卻能清晰感受到的微顫:“我……不能答應你。”
秦硯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眸中原本的微光逐漸黯然,最終只剩下一片空洞之色。
蘇玉只是短暫地瞥了他一眼,卻覺得心中發悶的漲疼。
蘇玉還記得自己當初有那麼一瞬間幾乎想答應他,卻在張口的那一剎那腦中浮現出許多,有蘇何氏對於外孫的殷殷盼望,有蘇逍對於文臣的偏見,亦有眼前的蕭致墨……
蘇玉合了閤眼,再抬起頭來看向秦硯時,喉嚨有些發緊,依然重複道:“我不會答應你。”
秦硯的神情微露苦澀,卻依然笑著向後撤了兩步,那一瞬間環繞著蘇玉周身的溫熱氣息也隨著他的動作突然離去,讓她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但是……”蘇玉深吸了一口氣,側過了視線盯住不遠處一列列正在接受點兵的軍隊,一字一句堅定道,“我希望你能回來,希望你無論如何,都要安然無恙的回來……”
“蘇二小姐?”蘇玉的思緒突然被一聲輕喚所打斷,蘇玉回過神來,便看到蕭致墨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問道,“就快到蘇府了,為何你的神色如此恍惚,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有。”蘇玉勉強一笑道,“不好意思,方才走了下神。”
蕭致墨的神情連一絲詫異都沒有,只是用手一指她手中的兩個紙鷂道:“這紙鷂本來就不太結實,既然是誠心求來的,回去便將它好好安置罷。”
“我明白。”蘇玉笑應道,“今日既得了心儀的紙鷂,又得以巧遇陳叔,還得多虧你帶我去了陳老爺子的店鋪。”
“與我這麼客氣做什麼。”蕭致墨無奈搖了搖頭,停頓了一下,低語道,“其實方才聽到你說是兩個蝙蝠紙鷂,我便猜到是為哪兩個人了。”
蘇玉側過頭望向他:“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問?”
蕭致墨摸了摸鼻子:“我覺得我還是很瞭解你的。你一旦做下了決定,輕易不會去改變,那個時候問與不問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別,若是開口還會顯得我在阻攔與你。”
蘇玉看著蕭致墨的眸光微動,聽到他繼續說道:“我之所以現在才問出口,不是因為想知道答案,而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