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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闔了闔眼眸,無奈一笑,聲音虛弱道:“你這般的叫,讓我如何睡得著?”
白青“哇”地一聲放聲大哭了起來,一面哭一面向秦硯那邊跳,堪堪倒在秦硯的床榻旁:“公子您那哪裡是睡覺,方才您連呼吸都沒了,脈搏也不跳了,白青以為……以為公子要拋下白青走了。”
秦硯揮了揮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你莫要哭了,我被你的大嗓門嚎得頭疼。”
白青聽秦硯這麼一說,哭聲戛然而止。
秦硯的視線掃到白青半趴著的姿勢上,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方才一時著急,摔了一跤,怕是扭到了腳。”
秦硯氣笑了:“蹭過來些,讓我給你看看。”
“不用不用。”白青連聲拒絕道,“公子您躺著休息便是,一會兒我回了房中,自己敷些跌打損傷的藥便是。”
秦硯倒也沒有堅持,只是輕輕頷了頷首。
“公子,不痛了罷?”白青凝視著秦硯蒼白的面色道,“可要吃些東西?”
“已經熬過去了。”秦硯道,“不過我此刻也沒什麼胃口,你怕是也在我這裡守了一日了,也下去歇著罷,若是有事情,我自會吩咐你。”
白青雖然心中遲疑著不想走,但是既然秦硯這麼說了,他不聽只怕會惹他生氣,便只好點了點頭,單腿撐著自己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門外移。
甫一出了內室,來到外廳中間的時候,白青便聽到秦硯低低咳了一聲,口吻淡淡道:“我發病的這件事,她不知道罷?”
雖然秦硯沒有指名道姓那人是誰,白青卻頃刻間明瞭了。心中一片酸澀,白青頓了頓,低聲道:“不知道,也沒來過。”
“那便好。”秦硯的聲音帶著一絲釋然笑意。
到了如此境地,您都只想著不讓蘇二小姐因為定元丹一事內疚!
白青咬了咬牙,終是將這句話吞入腹中,以手撐著屋壁,步履蹣跚地出了房門。
☆、第一百三十八章
凌安城的位置相比於黎城更加靠南,在黎城已然風雪飄搖之時;凌安城卻還染著三兩分暖意。尤其在晌午日頭正盛之時;暖融的薄光透過糊在窗牖上的竹篾紙斜斜照入屋內;在寂靜的室內漾起一縷微小浮塵。
蘇玉此刻正坐在廂房內的紅木八仙桌旁,左手扶著繡繃;右手執著針線,正微垂著眉目做著針黹。
午間溫暖的陽光柔柔撫在她的面容上;將她清麗的眉眼映襯地更加溫婉動人。
廂房的外間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蘇玉聽出了那人是誰,手上的動作不停,頭也沒有抬道:“不是方才便送了茶點過來,怎麼此刻又來了?”
冬兒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帶著恭敬與小心翼翼道:“小姐,大少爺來了。”
蘇玉聞言,終於將頭抬了起來,秋水一般的眸子眸光一閃,泛起層層波瀾。
還未等蘇玉開口允許,蘇逍便大搖大擺地從外廂走了進來,來到蘇玉端坐著的紅木桌旁站定,蘇逍上下打量了蘇玉一眼,口中驚訝道:“喲!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我怎麼看到么妹你正在做女紅?”
蘇玉將手中的針線放下,笑斥道:“別人家巴不得家中的女兒手巧一些,也就只有你會無聊得打趣人。”
蘇逍咧嘴一笑,將放在蘇玉面前的針線簸籮向旁邊推了推,徑直坐到了蘇玉的身邊,單手托腮側過頭來直看向她,打了個哈欠道:“我倒也不是說你什麼,只是你自回到凌安之後,便這樣日日將自己悶在房中。校場都不去了不說,今日竟然還做起了針黹,未免太不像是平日裡的你。”
蘇玉將手中的繡繃在蘇逍的眼前揮了揮,無奈道:“我是看你人緣差,平日裡總是在外出徵,娶不到妻不說,就連母親都不愛搭理你。想著這幾日閒著也是閒著,索性便繡個荷包給你。”
“給我繡的?”蘇逍從蘇玉手中接過繡繃子,一臉不可置信地打量了一番,眸中盡是欣喜之色,口吻卻頗為嫌棄道,“既然你無所事事要繡著它玩,那我便勉為其難地等著它好了。”
蘇玉頗為糟心地看了他一眼,將繡繃奪了回去,繼續埋頭描花。
“我說你這見日裡悶在家中也不悶吶?”蘇逍在蘇玉耳邊嘮叨道,“你以往可是三天不出門都不樂意的,如今自我們回到凌安,怎麼說也過了十來天了罷?除了正廳我還沒見你去過哪裡。”
蘇玉執針線的手一頓,壓低了聲音道:“渾身沒勁兒,不想出去走動。”
蘇逍深深看了蘇玉一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