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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突然被人輕輕一拍;蘇玉心中一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壓住那隻手轉身;右手成爪徑直襲向那人咽喉處。
掌下溫潤細膩的肌膚是如此熟悉,在淒寒夜色中帶來一縷淡淡的溫熱。還未看清那人的臉;蘇玉便鬆開了手;將手收了回去;蘇玉蹙眉道:“你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從背後拍人肩膀的,習武之人十個中有九個會反手掐住你的喉嚨。”
秦硯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頸部,無奈苦笑道:“以前不知道,這次是真的受教了。”
蘇玉向秦硯身後看了看,只有兩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正甩著馬尾打著響鼻立在那裡,問道:“只有我們兩個人一道前去校場?”
“嗯。”秦硯將馬從樹木叢中牽出,“因為事出緊急,出兵的時刻定在了今日清晨,蘇老將軍已然先一步趕去校場宣旨,我想你應該也想去送蘇少將軍出征,便轉回來叫上你一同前去。”
蘇玉目露感激之意:“多謝秦大人好意。”
秦硯將韁繩遞給蘇玉:“上馬走罷。”
“等下。”蘇玉一手接過韁繩,一手將那件月白色的披風扔給了秦硯,見秦硯抱著披風兀自有些怔神,蘇玉抿了抿唇,解釋道,“夜深露重,這般沒有遮擋禦馬行路一般人會吃不消,我那邊正巧有一件你以前留下的披風,便順手給你帶過來了。”
說話間,蘇玉已然翻身上馬,卻輕撫著身~下汗血馬背上柔順的鬃毛並不看著秦硯。
秦硯清俊的眉眼彎了彎,將披風穿戴完畢後躍上馬背。
蘇玉率先一鞭子抽了下去,狂奔的馬蹄在磚石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噠噠”之聲,秦硯隨後跟上,由後方緊隨的位置逐漸追成了兩人並行。
凝視著蘇玉專注與前方道路的側顏,秦硯溫聲笑道:“這披風是我們以前一同出遊時被你劃了一道口子的那件罷?當時你將它拿回去說要替我補好,事後卻撒嬌耍賴怎麼都不還了。”
蘇玉尷尬一笑:“其實也不是我故意不還你,你也知我不善女紅,補完了之後才發覺針腳歪七扭八的,又懶得再改,索性便將它丟一邊了。”
秦硯聞言單手御馬,另一隻手掀起披風內側一看,果然有一道針腳詭異的線痕蜿蜒其上,看起來異常醜陋。
撫了撫那道縫痕,猶如輕觸最為親近的戀人那般,秦硯嘴角溫潤笑意漾起:“也幸好你當時沒有將這披風給我,否則以今夜這般疾馳的速度,若是沒有一件抵禦風寒的衣物,怕是真的會經受不住。”
蘇玉將手中韁繩拽的更穩了一些,問道:“說來今日你與父將入宮,是如何勸說太后同意此事的?”
“有了蘇逸少將的那封手書,自然一切都好辦許多。”秦硯頓了頓,繼續道,“再者如今兩國交戰,睢陽王尸位素餐,派出援兵去邊關本就是理所應當。”
“即使現在邊關駐守的是蘇家軍?”
秦硯毫不猶豫點頭:“不管現在鎮守邊關計程車兵出自哪個軍營。”
蘇玉沉默。
“我知你在擔心,也知那些安慰的空話並不會讓你更加好受。”秦硯道,“但睢陽王一事今日太后得知的時候非常震怒,兩國交戰期間私通外寇殘害忠良,本就是叛國的大罪,太后定然不會輕饒於他。今晨出兵的不只蘇家軍一支,蕭山軍亦接到了懿旨,兩軍聯合一起出徵,相信蘇逸少將必定可以化險為夷。”
“蕭山軍?”蘇玉神色微動,“太后也同意了蕭侯今日出兵?”
秦硯搖頭:“蕭侯年紀漸長,這幾年已然逐漸將手中的權力下放到他幾個嫡子手中了,這次帶兵出征的便是他的嫡長子蕭致越,亦是此次出征的主將,此人驍勇善戰,蘇二小姐應該聽過他的威名。”
“我們蘇家兄妹幾個是自小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大哥向來崇拜與他。”蘇玉合了閤眼道,“如此的配備,確實能讓人鬆一口氣。”
秦硯笑道:“既然是蘇老將軍親自入宮去與太后議事,自然不會讓蘇家吃半分虧的。”
蘇玉側過頭來瞥了一眼秦硯,竟然從他那慣有的怡然笑意中看出了隱隱的讚賞之意。
夜間策馬行路因為看不清腳下,本就比白日裡要慢上許多,待到蘇玉與秦硯二人來到蘇家校場,天邊的墨雲微微露出了太陽的上半部分,深處已然被紅霞一絲一絲暈染開來。
校場門口依舊有人駐守,看到蘇玉與秦硯之後端正行了一禮道:“蘇老將軍與少將軍正在給弟兄們訓話,估計馬上就能出來了。”
蘇玉抿了抿唇:“那我們便在這裡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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