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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睫毛微微顫了顫,眸中黯然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再抬眼時面上已然是一片笑靨明媚:“阿玉心中想著多陪母親幾年,母親卻如此捨得將阿玉趕出去。”
“不嫁你出去,我哪來的胖小子抱?”
蘇玉抱住蘇何氏的胳膊撒嬌道:“原來我在母親心中還抵不過一個素未謀面的小不點兒。”
“你怎麼還跟還未出生的孩子較上勁兒了。”蘇何氏哭笑不得。
蘇玉撇了撇嘴角:“都說女兒是孃的貼心小棉襖,母親這是天氣一熱就將小棉襖脫了扔在一邊了。”
“行了,快別在我這裡撒嬌耍賴了,你都快貼到我身上去了,就算不熱也被你折騰出一身汗。”蘇何氏將蘇玉往旁邊推了推,“你不是說要去探望高晟校尉麼?現在就快去罷,再過一會兒天就該徹底黑下來了。”
“哎,也是。”蘇玉慢吞吞地站直了身體,依依不捨道,“那母親我便先走了。”
“快去。”蘇何氏揮手笑道,“等哪日天涼了我再找你來給我捂捂。”
道別了蘇何氏,蘇玉再向西院走時步伐多少帶了些沉重。其實那日冬兒對她說的關於孩子的事情蘇玉並不是沒往心裡去,相反地,被她強行壓在了心底最深處。可是有些事情往往越是不去深思,被他人無意中提起時,猝不及防之下才更容易暴露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蘇玉不是不喜歡孩子,否則那日當她抱著小皇帝時,心中也不會在知道她的生母就是當今太后時,還忍不住覺得那玉包子冰雪可愛。而對於秦硯為了她的身體而服藥的做法,蘇玉也並非不感動,只是蘇玉清楚兩人如今已經是如此結果,即便知道秦硯對自己再關懷備至也於事無補,還不如便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當蘇玉踏入高晟的客房時,沒有像往常那般看到秦硯在一旁喂藥照料,反而看到葉責正手叉著腰站在高晟的床塌邊,口中與高晟爭辯著什麼。
聽到門口有動靜,葉責慌忙轉過身來,看到蘇玉進來時眼睛一亮。
“二小姐你來的太是時候了,快幫我勸勸高晟校尉。”葉責道,“高校尉硬是說他傷口已然好得差不多了,想要去院中練武。”
葉責的話方落,高晟便忍不住開口道:“我說的不是練武,而只是普通的打坐與慢拳!二小姐也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這些東西一日都不可荒廢,況且秦大人也說我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這些操練又不激烈,自然是可以做做的。”
蘇玉沒有回答高晟的話,反而轉向葉責問道:“秦大人呢?”
“秦大人下午的時候入宮了,去了已有小半天了,不知為何到了現在都沒有回來。”
蘇玉抿了抿唇,這才走向高晟道:“把你的衣服撩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好的如何了。”
高晟線條剛毅的臉紅了紅,拽了拽的衣襬,聲音早沒了方才的氣勢:“這……不太好罷。”
一旁的葉責亦阻止道:“二小姐使不得使不得,高校尉的傷口我看過,線都還沒有拆開,密密麻麻地縫下來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大蜈蚣一般,二小姐看到會受驚的!”
高晟惡狠狠地瞪了添亂的葉責一眼,蘇玉將兩人的動作看在眼裡,冷笑道:“高晟的的傷口便是我看著縫合的,能把我嚇到哪裡去?你不是說自己傷已經好了?若是我覺得沒好,你便再乖乖在榻上給我躺個十天半月,若是我覺得確實好了,別說出去練武了,你就是想再回到邊疆的戰場上我都不攔著你。”
高晟把心一橫,正要將衣服撩上去給蘇玉看傷勢,便聽門口又傳來一聲清冷聲音道:“這裡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熱鬧?”
屋內的幾人聞言一致回頭,便看到秦硯一襲月白錦衣立在門口,俊朗面孔上笑容雲淡風輕,眼眸卻有冷凝的冰刃掛在其中,毫不掩飾地刺向高晟。
高晟被秦硯的眼神嚇得情不自禁向後縮了縮,回過神來再看時卻發現那人的笑容依然如往日裡那般清雅溫潤,忍不住揉了揉眼,只覺得方才那一眼必定是自己眼花了。
秦硯步伐沉穩地走進屋內,對著蘇玉清朗一笑以示問好,便徑直走向了高晟,問道:“聽蘇二小姐的話,你方才說要去邊疆戰場?”
“沒有沒有。”高晟慌忙揮手道,“我只是想去院中打打坐練練慢拳。”
“唔。”秦硯做了一個瞭然的表情,“原來是這樣。”
在高晟都以為秦硯這幅神情是要同意了他的請求之後,秦硯開口繼續問道:“那你為何想要去院中打坐練拳?”
高晟一臉苦哈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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