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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聽醫囑的好地方。
“那我們出去說罷。”蘇玉建議道,“順便讓這兩位平復下情緒。”
“我也正有此意。”
蘇玉領著秦硯出了廂房;來到涼爽空曠的庭院中,除了秋蟬三兩隻偶爾輕鳴幾聲;倒也沒什麼其他的聲音。
此時的天色已然黯淡了下來,夜空星輝稀疏不僅不明亮;天氣也不暖和。蘇玉一出門便打了個寒噤;走到院中的白玉石桌前站定回身,向秦硯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便要徑直坐在旁邊的石凳上面。
“等一下。”耳邊傳來秦硯急匆匆的一聲,蘇玉抬頭疑惑看向秦硯,便見他脫了自己身上斗篷遞給了自己。
“這是做什麼?”蘇玉訝然道。
“夜深露重,這白玉石最是吸寒。”秦硯說著,食指微彎輕輕敲了敲那儼然凍得僵硬的玉石桌面,“你大病初癒,現在最受不得寒氣,還是注意些好。”
蘇玉並沒有接過,反而推辭道:“既然如此,我站著便是,多謝秦大人關心。”
秦硯徑直將那斗篷抖了抖,修長雙臂繞過蘇玉的肩頭,不由分說地將它披到了蘇玉身上。
“哎?”蘇玉怔了一下,雙手攥了攥身上斗篷的開襟處,“秦大人?”
秦硯的聲音離蘇玉十分近,幾乎是直直敲在蘇玉的耳邊,帶來一股清爽與溫柔的氣息:“就算是站著,此間依舊十分寒冷,既然我是醫者,你也算是我的病患,這種事情便應該聽我的。否則蘇二小姐也想讓我像方才對待高校尉那般的態度對待你?”
蘇玉忍不住“撲哧”一笑:“那我還真是不敢不從命,我看高校尉剛才被你說得都恨不得將自己縮在被子裡了。”
“別亂動。”秦硯在蘇玉耳邊柔聲道,伸手輕輕抬了抬蘇玉尖尖的下頜,將斗篷領口的兩根絲織的緞帶抽了出來。他垂了頭一面仔細為她將斗篷的領口打結繫緊,一面溫聲道:“以後的天氣只會愈來愈寒冷,你若是再要傍晚之後出門,切記多穿一些。”
“知曉了。”蘇玉道,上半身微微向後仰了仰,拉開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抬起頭望著秦硯道,“我自己系就好了。”
“我已經繫好了。”秦硯的手從蘇玉脖頸間離開,又幫蘇玉整理了下斗篷,這才收回了手溫聲笑道,“好了,這回要坐要站都隨你去了。”
蘇玉聞言當機立斷跨到石凳子前走了下來,鬆一口氣道:“今日東奔西走站了許久,還是坐著舒服。”
秦硯似是早就猜到了蘇玉的動作一般,嘴角泛起無奈笑意,跟著坐了下來。
“秦大人自己不冷?”
“不冷。”秦硯悠悠然道,“我身體比你強健,穿得也比你厚。”
蘇玉略帶同情地看了秦硯清癯的身形一眼,但轉念一想自己以前也覺得他瘦削,以為是因為與那些大腹便便的朝廷命官比起來,太醫院的油水太少俸祿太低的緣故。可後來兩人成親之後,蘇玉便見到了他除去了衣物之後的樣子,肌理弧線流暢的身體與矯健有力的雙臂……
蘇玉這才知道有些人便就是這樣的,穿著衣裳與脫掉衣裳之後身形竟然可以如此不同。
想到了這裡蘇玉的臉不禁燒了燒,但好在庭院裡光線昏暗,倒也不怕秦硯看出什麼端倪。
“這……”蘇玉輕咳了一聲,轉了話題道,“秦大人找我出來,可是要叮囑這幾日高校尉傷勢的注意事項?”
秦硯似笑非笑:“蘇二小姐這些日子眼中怕是除了邊關戰事,便是高晟校尉了罷?”
“那是當然。”蘇玉毫不猶豫回答道,“高晟為救邊關中的數萬蘇家軍而受傷,若是沒有他,二哥怕是還率領著僅剩的兩萬多蘇家軍征戰在沙場上。高校尉既是蘇家的功臣又是蘇家的恩人,如今他傷勢未愈,自然該由我們時時刻刻掛心著。”
秦硯嘆了一口氣:“聽你這般說得我都要吃醋了。”
“你吃什麼醋?”蘇玉微微一愣。
秦硯深深凝視著蘇玉清麗的面容,俊朗面容上表情既委屈又惋惜道:“身為醫者,我算是什麼強身養生的法子都略懂,是以鮮少害病,即便有什麼病有什麼災,自己隨手醫醫也就好了,哪裡會有人這般時時刻刻掛念著我。”
蘇玉恍然大悟,更正道:“你應該不是要說吃醋,而是要說羨慕罷?”
“是羨慕。”秦硯視線貪婪地注視著蘇玉,雖然月色朦朧看不真切她的臉,卻流連不捨地不想轉移視線,好在黯淡的月夜遮掩蓋住了他溫柔的神色,才讓他能如此肆意下去。
秦硯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