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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玉連自己都覺得心虛的時候,秦硯卻微微笑了:“你說得沒錯,此事不若等蘇少將軍回來了你親自去詢問他。上陣奮勇殺敵本就是身為將軍應該去做的,更何況此次出征並非只有蘇少將軍一人領兵,還有蕭致彥將軍同他一起,戰場之上軍令如山,蘇少將軍即便真的如張奇口中說的那般無所顧忌,也有蕭主將壓著他,你也莫要太過擔心了。”
蘇玉被秦硯說的心中的那塊大石確實輕了一輕,嘴角扯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
秦硯開口道:“既然想通透了,蘇二小姐還是快些歇息罷,興許他們明日便可以回來了。”
蘇玉疲憊地點了點頭,重新躺下將自己埋入錦被之中,頭平枕在枕頭之上睜著眼望著軍帳棕黑色的帳頂,聽著身旁一陣錦被的窸窣摩擦聲之後,軍帳之內這才重歸了一片寂靜。
☆、第一百〇二章
秦硯眉目清朗;眉宇間流動著淡淡暖意:“我早就知道今日你必定放心不下蘇少將軍,本想著讓你下午勞累一下晚上可以睡得沉一些,卻沒料到張奇會對你說這些話。”
“這並不怪他。”蘇玉搖頭道,“就算不是他,也會有別人與我說。若是大哥真的是如此,待回到凌安城,我便將此事告訴父將;讓父將重重地罰他去關禁閉。”
“我記得以前蘇二小姐說過蘇少將軍睚眥必報?”秦硯打趣道。
蘇玉的嘴角終於勾出一抹舒暢笑意來:“我為了大哥的安危一路馬不停蹄跑到這營地中,來了之後又只能悶在這間軍帳中養傷;今日好不容易出來透口氣,便有人向我告他的狀。我為大哥做到了如此,若是他自己反而不懂得珍惜;那我請出父將來訓他倒也沒有什麼不妥。”
“確實合情合理。”秦硯贊同道。
蘇玉面上的表情突然一變;將手中拉著的被角鬆開,輕輕一拍床榻懊惱道:“說到此處,我才想起來我到這軍營的原因可不只這一件。前些日子我一直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大哥的身上,竟然糊里糊塗的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究竟是何事?”秦硯的神色一正,卻還是先將蘇玉身上的錦被重新蓋好,這才開口問道。
蘇玉敷衍地重新抓住被角向上提了提蓋住肩膀,口中道:“太后說她知你必然帶了錦囊,讓我轉告你無論到了何時,莫要輕易動用那個錦囊。”
秦硯面上的訝異之色一閃而過,便被他迅速掩蓋了下去。
蘇玉的視線一直不離秦硯,自然將他的表情盡數收入眼底,雖然心頭並不知道太后口中的錦囊是什麼,蘇玉還是繼續重複太后的話道:“太后還說她已然欠了你一條命,在未還清之前,不會容許自己再欠你第二條。”
秦硯嘴角的笑意終於漸漸地淡去,微蹙了眉頭道:“她的原句便是如此說的?”
看著秦硯這般的表情,蘇玉的心頭一顫:“這便是原句。”
秦硯低低“嗯”了一聲,過了片刻緩緩道:“她欠的並不是我的性命。”
“是你母親的?”蘇玉小心翼翼,見秦硯抬起眼簾看向她,才匆忙道,“這也是太后說的。”
“確實如此。”秦硯道,“母親以自己的命換了太后的命,是以她才會如此說。”
蘇玉清麗的眉目間染著濃濃的關切,瀲灩的眸中波光流轉,如漣漪一般一圈一圈漾起,不知擾了誰的心湖。
秦硯極力壓抑著心中想要一把將蘇玉攬在懷中的衝動,刻意神色寡淡道:“即是如此,我大致懂了太后究竟讓我如何做了。”
蘇玉一掃秦硯的神色,有些驚疑道:“那為何你是這般神情,可是因為我這麼晚才將此事告知與你,耽誤了什麼?”
“並沒有。”秦硯搖頭道,“太后的一兩句話,還影響不了我已經做出的決定。”
蘇玉的眸光動了動,突然問道:“我相信太后並不會害你。”
秦硯一怔。
“所以還是如她所說的那般,用那個錦囊之前,先謹慎考慮罷。”
“你這是……”秦硯喉嚨微動,墨染了一般的眸子在一片漆黑的軍帳中顯得異常清亮,“在擔心我?”
蘇玉詫異:“我自然是關心你,否則為何還要將此事說與你聽?”
秦硯忽然低低笑出聲來。
因為兩人此刻離得十分近,蘇玉幾乎能聽到那愉悅的笑意在秦硯的胸腔中微微震顫。臉上有些莫名的發燒,蘇玉推了秦硯肩膀一把,口吻嗔怒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秦硯的笑意未消。
蘇玉心中慶幸此刻帳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