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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方的過來。”
那人聞言;婀娜的背影竟然微微顫了顫;隨著一聲幽幽喟嘆傳來;卻是那人終於轉過了身來。
白皙瑩潤的面容之上,一雙秋水般瀲灩的眸子此刻正泛著驚濤駭浪;神色複雜地看著秦硯。
單從容貌上來說;她與蘇玉果然有著六七分的相似,只是相較於蘇玉的靈動清麗,她的眉眼間卻帶著渾然天成的柔媚,一舉一動之間風韻盡顯,只消一眼,便能牢牢攥住人的視線,不愧為當初凌安的第一美人。
只是秦硯的面上卻無動於衷,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桌上的白瓷茶盞:“不是我洞若觀火,而是這每道菜中各放一味藥,單獨服用無甚味道,混在一起食用卻會致人昏迷的法子還是我當年為助你離開蘇府時教你的。你若是真的想憑此藥倒我,還是有些難度,蘇大小姐。”
這被秦硯喚為蘇大小姐的人,正是將門蘇家的嫡長女,那個本應該奉旨入宮,卻在入宮前夕毫無徵兆地與凌安才子常之卿私奔,一走便是兩年多的蘇珺。
“我其實並沒有打算藥倒你。而且我亦知道在秦大人面前下藥,我不可能有勝算。”蘇珺闔了眼眸搖了搖頭,走上前了兩步道,“我來,只是想確定一件事情。”
秦硯微微仰起面龐看向蘇珺,清華容顏上神情氣定神閒,心中對於蘇珺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已經瞭然,口中卻默不作聲。
“你們方至黎城那日,我便聽張啟說你們抬了個脈象全無,面若……”蘇珺說到這裡頓了頓,將“死人”二字重新吞回自己的腹中,“你們說他不日便會清醒,可是這已經三日過去,就算是平常人,三日不吃不喝已是極限,更何況他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張啟說阿玉喚這人大哥,而這世上能被阿玉喚為大哥的便只有一人,他是否……”
“這人確實是蘇少將軍。”秦硯鬆開了手中的白瓷茶盞站起身來走向內室唯一的床榻邊,將榻前的帷幔緩緩掀起,露出蘇逍輪廓俊逸的側顏。
榻上之人的容貌是這般的熟稔,蘇珺雖然離家已經兩年有餘,他的容顏卻早已被她深深烙在了心底,雖然平日裡從未對人提起,可血脈之情,又怎能說斷就斷。
蘇珺曾經無數次在夜深人靜之時默默回憶兒時往事。她與蘇逍身既為家中的長兄長姊,又同出於蘇世清的正室蘇何氏,關係自然要比庶出的蘇逸與年紀相距過多的蘇玉來的更親近一些。當初父親蘇世清軍務繁忙,蘇珺的騎射與拳腳功夫,每樣都是蘇逍親自所教。那時的蘇逍在她的心中何止是長兄,簡直是英雄一般的存在。只是如今在她心中英武不凡的大哥卻面無血色的躺在這裡,雙眸緊閉,纖長的睫毛連細微的幅度都沒有,由不得不讓人心慌意亂。
蘇珺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到蘇逍的床榻旁,伸出手向輕輕撫上蘇逍的臉龐,卻發現自己的手都在忍不住地抖動。
“他究竟是怎麼了?”指尖所觸的肌膚沒有一絲活人的氣韻,冰寒的觸感似是能透過自己的雙手湧入心房,蘇珺的聲音都有些發軟,“為何大哥他……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秦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與蘇珺,卻掠去了定元丹一事不提:“依照我用藥的劑量來看,他最遲明日就能醒轉。”
蘇珺的面上浮現出一絲輕鬆之色。
秦硯細細打量著蘇珺的神色,開口道:“我雖然早在之前就推斷出你與常之卿去了北地,卻未料到你們就在這黎城之中。若是我早知道此事,寧願繞道而行,也不會選擇落腳在這黎城為蘇少將軍調理傷勢。”
“我倒也說不清究竟是該怨你還是謝你了。”蘇珺在說話時,視線卻一直駐留在蘇逍的面上,“如今大哥與阿玉都在這裡,我一面慶幸著可以在暗處默默觀察著他們,一方面卻也懊恨自己再也無顏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蘇珺柔媚的容顏之上神色傾頹絕望,若是此時還有第三人在場,定然會心生憐惜慨嘆。
只是秦硯卻無動於衷,淡淡問道:“你在後悔?”
蘇珺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眸中神色複雜。
“我們當初的交易,如今已經錢貨兩訖。”秦硯緩緩道,“無論你現在後悔與否,都已經於事無補。”
“我知道。”蘇珺動作輕柔地為蘇逍理了理散在額角的碎髮,“之卿也知道。若是沒有你,便沒有我們的今天。只是當時我們逃離得匆忙,未來得及與你道一聲謝,多謝你當初的襄助。”
“我早就說過這只是交易不是人情,如今交易收場,蘇大小姐還是莫要再提了的好。”秦硯雲淡風輕道,“不過到了如今,我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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