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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秦硯的話一怔,自嘲道:“生死之事,我確實不能看開。”
“又有誰能真正看開?”秦硯溫聲道,“莫要多想了,今日計程車兵如果在天有靈,必然會感謝你的。”
蘇玉點了點頭,過了片刻,這才想起向秦硯身後瞟了一眼,開口問道:“白青呢?怎麼沒有隨你一起回來?”
秦硯被蘇玉突如其來的一句問得有些困惑:“白青自然是回了自己的帳中,為何要與我一同回來?”
秦硯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便明白了蘇玉話說的意思,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面上卻還是故作一副不明就裡的模樣來。
果不其然,蘇玉下一句便直接道:“昨日不是說要今日起來之後將你的東西搬到蕭將軍的軍帳中麼?難道你不需要白青幫忙,一個人就能全搬過去?”
蘇玉話畢,還不確定地向秦硯裝著醫書藥材與平日裡用度的那個檀木箱子看了一眼。
秦硯唇角勾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蘇二小姐竟然還記得此事。”
“那是自然。”蘇玉挑眉道,“昨日不是已然說好了?”
秦硯低咳一聲:“確實如此,那我現在便搬。”
蘇玉注視著秦硯率先來到自己所坐的矮桌前,彎腰從桌上拿了一本書冊,心中慨嘆這人果然無論什麼時候都忘不下自己的書,便見到秦硯又將那本書重新放回到了矮桌之上,低下頭來直直看向蘇玉,神色一片無辜:“可若是我將這些東西都搬到蕭將軍那裡,過幾日他回來了可如何是好?”
蘇玉的表情比秦硯還要無辜道:“蕭將軍回來你便同他一起住,為何會有此一問?”
秦硯一本正經道:“蕭將軍是主將,而我只是一個監軍,自然沒有資格與他同住一間軍帳,這樣不但會影響他處理軍務,在外人看起來也不成體統。”
蘇玉顯然沒有被秦硯這句話唬弄住:“你與蕭將軍不是關係很好?只要蕭將軍自己不介意,又哪裡會有人說三道四?”
秦硯繼續道:“但畢竟我們二人軍職不同,同在一個軍帳中處理起軍務來,必然會相互影響。當初蕭將軍會將我與蘇少將軍分到一個軍帳,最大的原因便是蘇少將軍在外執行軍務較多,而我的職責多為處理文書,兩人互不干涉影響。”
秦硯這話說得合情合理,聽起來便像是事實,而這也確實是蕭致彥當時分軍帳時給出大家的理由。
不過秦硯太過了解蕭致彥這個人,給出的理由越冠冕堂皇,其中的內情與理由便越不一致。只怕蕭致彥當時心中一來想的是自己一個人霸佔一個軍帳更加逍遙自在,二來便是看蘇逍與秦硯在出徵一路上不太對盤,秦硯不好過,蕭致彥有好戲看,心裡便會更加舒服,自然便十分歡喜地這兩人分在了一起,美其名曰讓秦硯趁機緩和與蘇逍之間的關係。
蕭致彥的如意算盤雖然打得好,卻沒料到這一個月的時間下來,蘇逍與秦硯二人相處得十分融洽,倒是他自己與蘇逍每日裡一見面必打一架,換成了秦硯在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好戲。
秦硯想到這裡,面上的表情依然一派認真,眸中卻滑過一絲愉悅笑意來。
蘇玉細細打量著秦硯的面容,眯了眯眼睛。
☆、第一百〇五章
因為不確定蘇逍與蕭致彥究竟什麼時候帶兵歸來,是以秦硯最終也只是將自己晚上就寢所用的一應物事搬到了蕭致彥的軍帳中;晚上去蕭致彥帳中住下;白日再回到軍帳中處理軍中事物。
這一日入夜;蕭瑟的秋風在帳外咆哮;似是將秋蟬的的鳴泣之聲也吹得簌簌發抖了起來。而原本一片漆黑的軍帳之內,矮桌前的蠟燭倏然被人點燃;昏暗的燭光搖曳;照亮了桌前那人的輪廓,一雙清澈瀲灩的眼眸在燭光的襯托下顯得異常明亮。
蘇玉自點燃燭火後便一直佇立在矮桌前未動;垂了眸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方才蘇玉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了許久,只覺得闔了眼眸,便能看道那日在校場之上張奇一臉愧疚將秦硯所配的藥遞給自己的模樣,如此反覆了半晌,張奇的聲音已然迴盪在耳邊,蘇玉的睏意反而被磨沒了。
輕嘆了一口氣,蘇玉索性披了一件衣服起身,打算從秦硯帶來的書中隨便拿一本讀讀打發時間。
秦硯平日裡極愛讀書,蘇玉依然記得前年乞巧節時與他在家中曬書,僅是書房中的書兩人便花了大半個早晨才全部搬空。待到將秦硯所有的書全部整齊鋪在院中時,日頭已然轉到了西邊,兩人忙活了大半天才鋪好的書便全被房屋的陰影遮住了。好好的乞巧曬書,到了最後卻變成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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