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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彎笑看向白青繼續道:“你現在來的時候正好,我這邊已經準備妥帖,你把定元丹給我罷,現在就可以入藥了。”
白青腳下的步伐有幾分沉重,走得十分不情不願,在距離秦硯幾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卻只是眉眼低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有勞了。”秦硯的眸光動了動,卻似是沒有察覺出他的反常一般,放下手中煽火用的方竹扇伸出手來,口吻溫和道。
攥著那紙包的手越握越緊,白青垂下眼簾將它緩緩地遞出,卻在紙包將將碰到秦硯伸出的指尖之時,白青的面上突然露出掙扎之色,手一抖向後退了一步,便將那紙包收回掖在了自己的身後。
“白青?”秦硯維持伸手取物的動作不變,抬起眸來靜靜看著他。
白青側過頭來避開秦硯的目光,張了張口,卻發現喉嚨如堵住了一般,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把它給我。”秦硯凝視著白青緩緩開口道。
白青又後退了一小步,垂頭清了清嗓子,音調卻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發顫:“我不給!我後悔了,這藥公子你不能用!”
秦硯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向著白青伸了伸手,卻沒有繼續說話。
“那錦盒裡的定元丹本就是楚老先生留給公子以防不測的,如今這世上也只剩下了唯一一顆,公子如今又要將它讓給別人,可曾想過以後若是有什麼不測,公子你自己該如何是好?”
秦硯淡然一笑,雲淡風輕道:“救命之藥,不就是為了救人性命麼?我既然無病無憂,無需此藥,不如將它給予更需要之人。”
“可是蘇副將分明不是最需要之人!”白青憤憤不平道,“公子今日不是已經從於明堂那裡問出了治癒寒鐵之傷的方法,照著他說的去治便是,又哪裡非要這顆定元丹?”
“你既然與我一同習過醫術,也應當知道割肉挫骨的苦痛尋常之人根本就難以忍受。雖然我信以蘇少將軍的毅力可以堅持下來,可是寒鐵之傷本就不能自愈,就連輕微的碰觸都會讓傷口血流不止,尋常的止血傷藥根本無能為力。他本就已然失血過多,此刻若是沒有定元丹固體,我去為他割肉挫骨,與親手殺了他有何不同?”
白青被秦硯說得啞口無言,嘴唇張張合合了幾次,卻都發不出聲音來,最終索性焦急地一跺腳,下頜緊繃道:“不管如何,這定元丹楚老先生耗盡了一生心血也才煉製出了兩顆,本就是留給公子的。當年公子將其中一顆給太后殿下服用也就罷了,如今若是公子仍要將他讓給別人,白青就是不同意!”
秦硯將自己攤開舉著的手收了回來,定定看著白青道:“你也知道這定元丹是我的?”
“是給公子自己用的!”白青仰起脖頸強調道,“除了公子,誰都不能用!當年楚老先生臨終時白青答應了他一定照顧好公子,如今就不能放任公子為了別人連後路都不留給自己。否則到了九泉之下,白青又有何顏面去見楚老先生?”
秦硯看著雖然動作有些畏縮,面上的表情卻十分執拗的白青,輕嘆了一口氣,放慢了語速道:“你也算是師父半個弟子,當知定元丹的功效究竟為何。定鎮血脈,三元歸無,重傷時用了可以憑它封住經脈三元,暫續一時性命,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師父當初行醫九州,救死扶傷無數,將人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若是他老人家泉下有知,看到我分明可以救人,卻因吝嗇一顆定元丹而任人自生自滅,怕是才會生氣。”
白青瘦小的身軀顫了顫,就連額頭都沁出了一層薄汗,背脊卻越挺越直:“白青素來說不過公子,可軍營之中受了寒鐵之傷的人少說也有幾十人,世間被傷痛所困擾的人也數不勝數,公子不去救別人,偏要用這顆定元丹來救蘇副將,難道目的真的是公子方才所說的救死扶傷那麼簡單?”
秦硯嘴角依然輕輕勾著,然而笑意卻沒有浸入眼底。
白青頓了頓,仰著脖子道:“若是蘇副將不是蘇二小姐的長兄,若是公子並不認識蘇二小姐,公子此時此刻還會將這世間唯一的一顆定元丹拿出來救一個不相干的人?公子這麼做,分明就是為了蘇家的二小姐!可即便是如此,公子還要藏著掖著不讓她知道,定元丹化入藥湯中和藥效是不假,難道公子不也是為了將蘇二小姐蒙在鼓中?就算是最尋常的丹藥,煉製時間也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公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拿出一枚可以治療蘇副將寒鐵之傷的丹藥,旁人興許不知道這些,可蘇二小姐當初在秦府陪公子一起煉了多少次丹藥,不可能察覺不到這其中的玄機。”
白青原本圓潤的臉因為激動而通紅,口吻惶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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