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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會翻閱這個?”在凌安城時她與蕭致墨走得尤其近;難道……秦硯眉頭深深蹙起,眸中情緒變化萬千,最終定格成緊張忐忑。
蘇玉一見秦硯的神色;便知道他誤會了;用泛著瀲灩水汽的眸光瞥了他一眼,嗔怒道:“你在這裡一個人胡思亂想些什麼!我看那書;只是因為冬兒曾與我提過;我們以前在秦府時,你因著我體質太弱而私下裡服藥避子的事情……”
說到這裡;蘇玉收回目光垂了眼眸:“雖男女體質有異,服用的藥也不一樣,但我仍然怕那藥終歸會對你身體有傷,這才找了相關的書籍去翻了翻。”
秦硯的面色漸漸暖融,嘴角的弧度彎起,最後竟然忍不住輕笑出聲。
蘇玉說完便有些懊悔,只覺得自己是瘋魔了才會將這話這般坦誠的說了出來。那時兩人還未和好如初,這麼說便等於承認了自己在凌安之時便擔憂著他。
“那藥無傷於身體,你莫要擔心。我那時便是想與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又怎會做什麼違反初衷的事情。”秦硯凝視著蘇玉的側顏,輕聲道,“不過你卻要知道,與我服用的藥不同,避子湯的藥性十分陰寒,女子體質原本就偏陰,服用那藥對身體的傷害極大,這種藥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來服用。而一般的醫者為了緩解避子湯的陰寒對於女子身體的傷害,會在湯藥之中新增一些驅寒滋補的藥草來中和藥性。你現在手中的這碗藥裡便有這幾方藥草,是以你才會覺得味道相似。”
蘇玉聞言,端起碗來輕啜了一口,眉眼立即皺了起來,“好苦。”
秦硯看著蘇玉的模樣忍不住勾唇一笑,掀開了桌上的青瓷茶壺蓋兒看了看,發現裡面裝的是茶水,又重新去換成了清水為蘇玉斟了一盞,口中讚揚道:“沒想到你現在識藥的本領漸長,竟能分辨出藥汁之中的不同來。”
蘇玉一面小口小口喝著,一面從碗沿處抬起一雙秋水似得眸子睇了秦硯一眼。待到青瓷碗中苦澀的藥汁終於見了底,蘇玉這才放下了碗,輕吁了一口氣道:“我還是喜歡以前的那一副藥方,起碼沒有現在的這幅這般苦。”
“經過了昨夜,這藥方自然要換一換。”秦硯流動著暖意的眸光靜靜看著蘇玉的面容,“若是你肚子裡真有了什麼訊息,我們也該儘早著手做準備才是。”
“哪裡能有這般快。”蘇玉輕啐,耳垂隱隱在發燙,不知是因為秦硯的話還是方才喝的那碗藥,“你有空琢磨著這些,還不如想想大哥那邊究竟如何是好。以大哥那個暴脾氣,到時候若是真的要揍你,我就算有心攔,怕是也攔不住的。”
蘇玉此言不假,自從蘇逍知道了蘇玉與秦硯的事情之後,對於秦硯的態度便急轉直下,甚至倒退回了兩人剛剛和離之時。只是奈何秦硯行事穩妥,對於任何人都是一副溫潤有禮的模樣,對於蘇逍的傷勢則更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蘇逍對於秦硯這番模樣沒轍,也拉不下臉來主動找他的茬,最後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尋了個由頭讓秦硯莫要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其實蘇逍與秦硯認識了這麼久,在營地時又同處於一個軍帳,一起出生入死了這麼些時日,對於秦硯的印象早就有所改觀。
但這也不意味著蘇逍願意自己從小捧在手心中寵愛的么妹再一次與他沾上關係。這倒不是對於秦硯人品的不信任,蘇逍身為武將,想法便是直來直去,向來忍受不了他們文臣的花花腸子。況且秦硯若是如朝中其他只會動動嘴皮子挑刺的老古董一樣也就罷了,偏偏這人還有把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本事。只是在蘇逍看來,於秦硯來說是好事,於蘇玉來說卻是麻煩。
蘇逍自然不願意蘇玉重新蹚到這麻煩中去。
對於蘇逍的心思,蘇玉也不是不懂,是以自那次向蘇逍坦白了之後,每日蘇玉來到蘇逍的房中探視,雖然兩人亦會如平日裡那般閒聊,卻誰也沒有再主動提起過秦硯。
蘇逍畢竟是武將出身,體質比起平常人家要好上許多,背上的傷口雖大,癒合的速度卻十分快,自醒來之後沒過五日,便已完完全全結了痂,已然可以被人攙扶著在庭院之中小小的活動一番。
這一日蘇玉也如往常一般將秦硯為蘇逍煎好的藥端入他的房中,帶他喝完藥之後,便扶著他去屋外曬曬太陽。
張宅的佔地雖大,屋舍卻不多,是以外間的庭院便十分寬闊。蘇玉扶著蘇逍走了小半圈,便不敢再走下去,生怕活動得太過了反而不利於他傷口的恢復,是以兩人便尋了棵已經枯了枝椏的槐樹下,一面坐著歇息一面閒談。
午後的陽光帶著涼爽秋意,曬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