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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坐著馬車風光入宮,卻由內侍領著步行送出宮,沿途被宮中的其他人看見,少不了一陣議論。蘇玉早知今日入宮便是一場鴻門宴,雷聲大的開始,雨點小的結束,卻更加落實了太后與蘇家不和的傳聞。
心中暗歎太后不愧是太后,儘管小心翼翼,卻還是避無可避,幸好大哥與二哥婚事一事最終沒有讓太后握在手中,否則只怕更給了她削弱蘇家的把柄。
而太后所說關於小皇帝的身世……蘇玉卻愈發不解太后的用意,太后的此番話說得太過刻意,倒像是在向蘇玉做解釋。只是針對這件事情蘇家與太后本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就算小皇帝不是先帝所出,因著太后名義上出自蘇家,此事蘇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太后如此說反而是多此一舉。
回想起那日秦硯對自己所說的原話,蘇玉陷入深思,確實只是誘導自己去猜測,並非直接承認,只可惜當時她早已被秦硯前面所說的話震得麻木,所以沒有細細咀嚼。
當初蘇玉正是因為在意這個孩子的存在,才下定決心與秦硯和離。如果孩子不是秦硯的,而秦硯竟然連這麼至關重要的事情都瞞著她,那是否能證明,這件事情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還有今天被太后處罰的那名宮女,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便步履飄忽,第二次出現興許沒有第一次那麼情急,腳下穩重了不少,可摔茶盞時她迅捷的反應與被生生抑制住的動作,都只能證明一件事情——
這宮女竟然會武功!
會武功的宮女本就奇怪,而刻意隱瞞的宮女便更讓人覺得別有深意。從太后在宮女在場時與打發之後的表現來看,太后應是早就覺察到了這宮女不同尋常的地方。
今日的一切,似乎都將一個原本黑白分明的棋盤打亂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本以為太后會因為傳言一事興師問罪,她卻三言兩語揭過。而蘇逍與蘇逸的婚事她大可以直接下旨賜婚,到時候就算迎娶的僅是尋常百姓,蘇家也無法抗旨不尊,她卻竟然能在自己的勸說下放棄了此想法……
蘇玉想到秦硯以前說過若是對弈,他的對手從來都不是自己,眉頭蹙的更深。
如果不是自己,那會是誰?
☆、第二十九章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蘇玉輕輕晃了晃頭,餘光卻忽然掃到一抹熟悉身影。
心中猛地起伏了一下,蘇玉看到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在街旁一家酒樓二層臨窗的桌前處與人暢快對飲,而他的身旁,竟然還站著一位千嬌百媚風姿綽約的女子。
既已和離,那他的私生活便與她再無干系。蘇玉一勾唇角,那日在小酒坊她便對他說過,若是他不將瞞著她的事情說清楚,以後便都不要再說了。
是他選擇了閉口不談,而且如今事已至此,就算自己真的誤會了他,也就這樣罷。
橋歸橋,路歸路。
他可以隱瞞,她可以不原諒,天經地義。
蘇玉深吸一口氣,正要往回走,卻從身側傳來一聲輕喚:“蘇二小姐。”
這個聲音太過熟悉,可方才他明明還不在這裡。蘇玉不可置信地轉過身,果然見到秦硯一襲月白衣衫立在自己身旁,氣息微喘,而蘇玉竟不知他是何時從那酒樓中出來的。
蘇玉動了動唇,卻沒有出聲。
“蘇二小姐怎麼走路如此神不思屬?”秦硯問道,用自己的身體將蘇玉護在街內側,清俊的面容之上是慣常的三分笑意,眸光之中卻是濃濃的擔憂之色,“這街上車水馬龍的,若是走神不注意路會很危險。”
“多謝秦大人關心。”蘇玉客氣道,“方才只是想起了點事情,我這便離去。”說罷,蘇玉正要抬步,卻被前方急匆匆跑來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堵了道路,他身後還跟著個妙齡少女,正是方才在酒樓之中站在秦硯身旁的那一位。
“秦大人。”那男子因為跑得匆忙,出了一額頭汗,“怎麼撂下一句失陪就跑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劉大人,實在對不住,方才遠遠在樓上看到一位久而未見的熟人,一時情急就……”
聽到熟人一詞,蘇玉與劉大人兩人的反應各不一樣,蘇玉諷刺一挑眉,而劉大人卻用曖昧的眼神將蘇玉上下打量了一番,扯過秦硯,低聲道:“難怪你不要我送你的小妾,原來是因為有這麼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在等你。”
儘管這位劉大人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可奈何蘇玉自幼習武,耳力非同常人,自然能將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到。聽到這人竟然將自己與他的姬妾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