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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斬首後風平浪靜了兩個月,忽然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了一個男子,竟然頭頂麻布,身披白袍,帶領了一批與他同樣裝束的民眾齊聚於刑部的門堂前,為那被斬首的女子喊冤。
原來那男子本是女子未婚夫,卻被宋家小姐看中美色強搶了去,女子本是去救他,卻被宋家的人打了出去,喊冤無門,才於鬧市堵了宋家小姐的路,女子並未主動出手,刀也是那些宋家隨從的,自從祁衡如成為了皇太女,這些宋家的人在皇城之下越發囂張肆無忌憚,強搶民男,對看不慣之人非打即罵,就算是當街刺死,也沒人來管。這次不巧的是,那女子自小習了一些半形貓功夫,躲了幾躲,是那隨從運道不好,被路上石頭滑倒,撲跌於地上之時正好拿刀的手先著地,刀面向上於胸口正中穿過,一命嗚呼。
刑部這是出了冤案。
其實出了冤案也不打緊,在這個皇權代表一切的朝代,用嘴說不過,用理說不通的地方,權勢壓人就對了。
刑部自然也是這麼做的。
可偏偏就碰上的硬骨頭。多次被驅趕之後,男子一頭撞到了刑部的大門上,直接撞死。外面大街上一水的平民當街朝著刑部扔雞蛋石頭,怨氣沖天。
文人開始口誅筆伐當朝政治腐敗,貪贓枉法,徇私舞弊,一個外戚,竟然敢如此大搖大擺強搶民男,殺人行兇,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卻無半人管。
終有看不過去的朝中臣子開始上奏摺彈劾刑部。其實一朝為官,誰誰誰有沒有貪汙受賄,誰誰誰在哪一年曾經做過些什麼卻被隱瞞了下來,誰誰誰是什麼脾性,大家都是一清二楚。這次事件就像是將看起來平靜的朝廷砸開一個漏口的石頭,隨著彈劾刑部侍郎的周折紛沓而至,不止他自己貪汙,受賄,連同他的大女兒殘暴,成婚之後接連打死兩任夫君,三名侍君,小女兒常常與宋家小姐一同欺壓百姓,作惡多端,這些事情都作為彈劾的內容被呈送到了女皇的面前。
刑部侍郎這一案件,不止牽扯刑部,還有流玉皇側君的孃家宋家,於是,有關彈劾宋家一家如何的仗勢欺人,如何如何的氣焰囂張,又是如何如何的跋扈,藉著皇側君皇太女之勢,竟置國家王法於不顧,宋家那不學無術的女兒當街行兇三起,傷人十餘起,強搶民男不下二十個,看得見的已是如此,被隱沒的無辜死傷的百姓不知還有多少,真是天理也難容。
祁國向來是依法治國的國家,講求的是皇女犯法也與庶民同罪。女皇在朝三十餘年,公正賢明,是當朝有名的仁君,卻沒有想到在她的治理之下,竟然出現這種濫用皇權欺壓百姓之事。
女皇的震怒可想而知。
第二日,刑部侍郎連同當日審理那女子案件的官員全部入獄,宋家家主本靠著宮中的皇側君,撿了一個負責採買的肥差來做,被剝。宋家女兒當天與刑部一干人等一同入獄,就是皇側君前去向女皇求情也無用。
僅僅半個月,刑部侍郎的罪名就被判了下來,砍頭抄家論處,家中其他人連同僕人全部流放,但這並不是結束,刑部只是一個缺口,就像是老樹底下的盤根,牽一髮而動全身。
刑部侍郎入罪,雖已判砍頭,但並未斬立決,彈劾的奏摺還在四處而來,以刑部為中心,除兵部以外,禮部,吏部,戶部皆摻設其中,紛紛有人入獄,一時之間,朝中大員人人自危,每日凝神屏息立於朝堂,迎接女皇的滔天大怒。
第69章 全朝第一醜夫(十四)
朝廷上的事,看似與才從邊陲回來僅半年時間的溫宛沒有太大幹系,戶部雖有人牽連其中,但很快就替補上了新人。
名冊上過半的皇太女黨被一網打盡,只剩下丞相等幾個大員還屹立不倒。
“劉藝黃安儀被安在了禮部,陸虎雲千機進了刑部,李宇去了吏部,還有其餘二十八人,皆被安排在了其他地方。”
書房中,吳越對溫宛說道。
戶部侍郎才被彈劾,溫宛暫時全面接管了戶部,這些日忙於將那些皇太女黨抄家,那些官員皆貪汙受賄,多年下來家底頗豐,空蕩蕩的國庫瞬間充盈,看來今年是要過個好年的兆頭。
“恩。”這本就是計劃中的事情,溫宛看著手中吳越呈給她的書簡,淡淡應了一聲,“此次事件兵部雖未牽涉其中,大將軍司馬絕卻是皇太女的死忠,他手上有兩萬親兵,大意不得。”
原來的世界,翼國兵臨城下,祁衡如就是靠著犧牲司馬絕手上的這兩萬親兵,而逃脫出皇城的。
吳越點頭應是,兩人又說了一會,吳越方才退了下去。
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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