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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大家又笑起來。可不是,劇本再好演員不用心也是一部爛片,原本的菜再入味,遇到一個不好的廚師也只能難以下嚥,大家繞過這個話題,又聊起別的來。
鬱丹輕舒一口氣。
原主的老家是福山的,她又不是,況且剛才點菜的時候服務員推薦什麼她就點的什麼,好像是魚,但根本沒記住名字啊,只能打諢過去了。
服務員很快推門進來上菜,依次擺在圓形轉桌上,看上去倒是色香味俱全,拍了一下午的戲,大家都餓得狠了,見於浩東夾了第一筷子菜,便都拿起筷子吃起來,別說,雖然是一個小縣城,飯店矗立在這兒也不起眼,但做的菜是真的好吃。尤其是鬱丹點的那道清蒸鱖魚,肉質肥美鮮嫩,味道清香撲鼻,讓於浩東讚了又贊,又叫服務員給在別的包間裡吃飯的劇組工作人員都加了這一道菜。
大家笑鬧了一會兒,話裡不禁又約起下次下戲早的時候劇組再過來大吃一頓。
鬱丹吃菜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到周懷深,他黑色的絲質襯衣的袖子已經被挽起來,露出江詩丹頓玫瑰金超薄自動機械男表,乾淨修長的手指拿著白色瓷勺,正在小口地喝湯,雖然在吃飯的時候都是一張嚴肅臉,但勝在長相英俊,姿態優雅,態度從容,就這樣看上去,還是一副難得的美好畫卷。
周懷深是一個很律己周正的人,上輩子兩人合作《煙雲盡散》的時候,她就知道。
鬱丹還沒來得及感慨,手拿包裡的手機就震動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原主的媽媽打來的電話,起身跟桌子上的人說了聲“抱歉”後,就拿著手機出去接電話了。
成為鬱丹轉眼就已經兩個多月了,母女之間保持著每週一次通話的頻率,開始的幾次都是對方先打過來,後來有時候鬱丹也會主動打過去,簡單說一下自己的現狀,或只是傾聽對方跟她嘮嘮家常,偶爾原主的父親也會在,接過電話囑咐兩聲,聲音硬邦邦的,但裡面關心的意味並不假,應該是性格使然。時間一長,她在心裡也接受了他們是自己父母的事實。
因為周懷深和於浩東他們都在包間裡坐著,鬱丹也不好意思在外面耽擱多長時間,五六分鐘後,聽出來女兒這兒應該是有事兒,溫柔的鬱媽媽善解人意地提出讓她先去忙。
“只是下週六是你爸爸的生日,知道你忙回不來,但不要忘了給他打一個電話,去年的時候你就忘了,他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在家可是足足板了半個月的臉。”
明顯壓低了聲音。
“知道了”,鬱丹的聲音也跟著放柔了許多,“下週六我會記得給他打電話的,時間不早了,晚安。”
還是喊不出來“媽媽”兩個字。
對方又說了什麼,鬱丹“嗯嗯”兩聲,然後掛了電話,一回頭,就看到周懷深在自己的不遠處,手裡拿著黑色錢包,信步從電梯那兒走來。
在鬱丹看到他的時候,周懷深也注意到了她。這個女生,他一天見了三次,次次給他的感覺都不同。第一次是在來時路過的小公園裡,她穿著長及腳踝的棉布碎花長裙,倚在大樹上低著頭看劇本,那個的候的她,是溫柔淑靜的,充滿著詩情畫意,歲月靜好,讓他忍不住駐足。第二次是在片場,穿著歪歪扭扭的校服,畫著不甚精緻的妝面,一聲“action”後立馬改變了全身的氣質,表情豐富,眼神靈動,將壞女孩喬橋飾演得十成十,牢牢抓住了他的眼神。
第三次,是一起吃飯。
周懷深走到鬱丹的旁邊,停下腳步,“打完電話了?”聲音自然而熟稔。
其實在賓館門口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她了,女孩穿著一件橙色高階雪紡荷葉花邊袖連衣裙,腳下蹬一雙綠色高跟鞋,顯得極是高挑婀娜。此時,近距離看她,女孩乾淨白皙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妝容,但依舊瑩白剔透,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亮晶晶的,鼻樑高挺俊秀,粉嫩的嘴唇如三月的桃花瓣,一頭及腰的長髮烏黑油亮,沒有做任何燙染的痕跡,還幽幽散發著洗髮露的清香,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鬱丹有點懵,不知道出來打個電話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尊大神了,他不是應該在包間裡吃飯麼?所以只低低“嗯”了一聲。
“今天下午的戲我看了,你演得很不錯,聽說也是首影的學生,所以以後就打算留在圈子了嗎?”
“謝謝。”聽到誇讚,鬱丹禮貌地道謝,只是周懷深邊問她邊往包間的方向走,她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停在原地糾結。
周懷深好似也感到了身後沒人,站定扭頭,蹙著眉,疑惑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