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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周到; 倒是讓老肖好生感慨了一把:這是看到這麼小的孩子受這樣的罪; 同情心氾濫了吧。
自家孩子心性良善絕不是什麼壞事兒; 老肖只有點頭稱讚的份,哪裡能說個不好?故而他除了什麼都不能說之外; 還要幫著兒子收尾,把這筆恩情落實了; 免得熱臉貼了冷屁股; 弄出個白眼狼來,最後白白得罪了人。
你不明白?你想啊,這大半夜的; 渡口唯一有人的船; 半夜突然不見了; 這是什麼道理?只怕那些一心尋人的混混們會以為老肖這是做賊心虛; 這才一走了之。就是他有老萬的名頭狐假虎威,說自己是生怕被牽扯,被搜船的事兒給嚇著了,所以不敢再待著。只怕也未必能躲過一劫去,畢竟少了這兩個孩子,人家少了一筆收入,心下不忿的時候連無辜的都能牽扯上來,更不用說明顯有瓜葛的老肖父子了。
世事通透的老肖很明白,自家在被發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溼手沾上了乾麵粉,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故而在救人的時候才那麼的利索,那麼的毫不猶豫,到了如今,看著自家兒子對著這兩個孩子親近照顧的模樣,索性起了別的的心思。若是這兩個孩子沒處可去,那帶回家養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不說旁的如何,單是為了肖海濤,他就覺得不錯。
山裡的山民沒有一個是可以單獨存在的,為什麼?因為打獵這事兒,人多才能力量大,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危險,才能在需要求救的時候,有個搭伴的幫手。所以明明住在不同山上的陸家,陳家,盧家才會抱團一起上山,才會即使距離不近也往來頻繁,所以老肖才能那麼容易在山裡立足。
也因為這樣,所以老肖覺得,自家就自己和兒子兩個人,從人丁上來看,實在是太單薄了些,將來若是自己有個萬一,這孩子連個親近人都沒有,在這山裡可怎麼活?即使自己如今尋的是最穩妥的法子混日子,可將來呢?自己總有走的一天,在這山裡六親不靠的可怎麼好?
這送上門的兩個孩子,若是能將恩情做實了,那或許這個問題就能解決了,畢竟這兩個比兒子如今這年紀還小些,有救命的恩情,再加上養大的情分,還有年紀上的優勢,將來兒子必定能成為這三個孩子的領頭人,有了這麼兩個幫手,在這山裡,也不再是孤立無援的人了。
都說,為人父母為了孩子,那是一個個為計深遠,這話不假,連著安穩都還沒有徹底奠定的老肖,在這一刻居然已經想到了以後,你說說,這想的有多長遠。
心下有了這麼一個念頭,老肖對著兩個孩子自然也要多用點心思。看著洗乾淨後,眉目清秀的兩個娃娃,微微笑了笑問道:
“好了,這裡也算是安全了,來說說吧,到底咋回事兒?放心,我沒想著送你們回去,要還是想送回去,一開始就不用救人了對吧,就是想知道,這人救了出來,接下來你們該怎麼辦,好歹不至於白忙乎一場。若是有什麼親戚可以投奔,我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一程也就是了。”
即使有心把孩子糊弄回去,一開口也不能直接說要帶走,不然人家孩子還以為他們是柺子呢。至於投奔親戚?若是這真有人可以投奔,那還用的著輪到他們父子救人?估計早就去了。老肖自己知道,就憑著那幾個混混當時的一番言語來看,這兩個孩子如今妥妥就是孤兒,在沒有旁人可以依靠了。
果然,老肖的猜想是對的,故事也很老套,兩個孩子的父親是一戶商戶人家的庶子,早年就被家中主母刻意引著不喜讀書,但人還算靠譜,在家中產業中當個掌櫃,日子也算過的還成,孩子的母親是孩子祖父遠親家的閨女,父母雙亡後寄居在他家,雖說沒什麼嫁妝,好歹也有點情分。家中祖父常多看顧幾分,這日子自然過的順暢。
一切的改變都在祖父死了之後,主母先翻了臉,為了能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得到全部的家產,愣是說這孩子的父親做假賬,一盆汙水下來,什麼辯解都不給,什麼家產都不分,就將這一家子趕了出來。這樣一來,這一家四口基本上就沒了活路,除了隨身的幾個錢,勉強買下了個泥胚屋子簡單容身,竟是連吃飯都難了。當家的男人本就不是個有本事的人,加上又有了假賬的名聲,連著混個帳房的活計都不能,一來二去的,不知怎麼的居然就想到了去賭,滿心一朝翻本,掙筆橫財好翻身。
賭場這地方,那是十賭九輸,哪裡是能發財的地方,等到那人醒悟過來,已經是晚了,不說最後的錢財沒了,就是家中妻兒只怕也要被牽連,一時想不開,直接就在賭坊門口撞死了,而這樣的舉動也激怒了賭坊的主人,按照賭坊的話來說就是: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