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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了主意,對著老杜自然越發的親近了,說話間還商量好了回程的時候在過來買藕,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老相識呢。
遠遠的,當船行出好些路程,老肖都好像還能感覺到那些炙熱的眼神。另一邊正在不住的往天淘裡賣蓮藕的肖海濤看了看自家老爹那搖櫓搖的飛快的手,忍不住問了一句。
“爹,真想幫他們買船啊?”
“嗯,有這個想法,不過怎麼也要過一陣子,反正不是要到春夏才著急嗎,咱們先顧著自己。好了,你也別收拾了,趕緊看看岸邊,咱們今晚可是要夜宿漁船了。總要尋個好些的地方停靠才是。”
夜宿漁船?這事兒從來沒有過啊!肖海濤還真是稀奇的緊呢,呵呵的笑著說道:
“以前還總是想著哪天也去參加個什麼遊輪旅遊什麼的,感受一下在海上是啥滋味,就是太費錢,一直不敢多想。如今倒是好,連票都省了,咱們自家的船,雖然只是在河上,也一樣新鮮。”
他這麼一說,老肖也來了興致,帶著一抹回憶和懷念,笑著說起了以前:
“說來我這輩子做過的交通工具確實不少,從家裡的牛車,驢車,到拖拉機,小巴,再到大客車,火車,就剩下飛機和遊輪沒做過了,以前還想著啥時候咱們也開一次洋葷,好好試一試,不想如今那是什麼都別想了。”
雖然那笑感覺很暖,卻也滿含著遺憾,他們父子沒有分開這是這一場奇遇中的奇蹟,可同時也斬斷了前塵往事,讓他們和原本的世界一刀兩斷,即使原本最不好的記憶,在完全失去之後,總也能被回憶出不一樣的美好來。這或許就是得失之間的玄妙了。
“爹,我記得以前你也就咱們山下小河溝子那兒撐過竹筏子,啥時候連著這船也會搖了?”
河上船幾乎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出來的時節不對,這樣大的河道,居然就他們這麼一條船,無形中變得很是寂寥,肖海濤不得不沒話找話,將氣氛炒起來,不然他自己都覺得沒勁了。
“這誰人你還真是沒見過,是你爹我當兵那會兒上手的,那時候年輕,胃口好,部隊吃的也沒有後來的好,訓練的多了,就容易累,所以常想法子自己搞吃的,那時候駐地邊上有個不小的湖,我們就借了船自己想法子去河中間撒網,好歹弄點魚烤著吃。”
“好在你學了這一手,不然爹,咱們如今可沒這麼自在。”
“所以啊,一技在手,天下可走,這個道理還是沒錯的。”
“爹,你看……”
老肖正想好好的教育教育兒子,讓兒子定下心多學點本事,不想還沒有開口,那肖海濤就一臉驚喜的指著前頭的一處。老肖微微皺眉,跟著往兒子指著的那一處一看,怪不得兒子這麼驚喜呢,原來不遠處河對岸的方向出現了比原本他們家那邊灘塗還要大些的泥潭地。
“看樣子,咱們這會兒是沒法子走了,索性就在這兒尋個地方停船過夜,留點時間好生的收點東西再走,不管是帶到城裡賣,還是賣給天淘,或是自己吃,這麼大一塊,估計都能滿足。”
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老肖可是還要養兒子呢,怎麼能放過這麼一塊肥肉?立馬當機立斷把夜宿地點給定下了,順帶給自己尋了個活。肖海濤也跟著眼睛亮晶晶的,果然是父子,一樣有錯過沒放過,說話都帶著口水味。
“爹,這麼大,會有多少好貨啊!哪怕全是些茭白什麼的,估計也能有好幾百斤吧。”
“這可未必,你忘了,漁村的人過來可不遠,他們能幹看著不放過?”
“也是,差點忘了他們。那,爹,這算是有主的還是沒主的?”
這冷水澆的,肖海濤感覺天都暗了,好在老肖很靠譜,打一巴掌給顆甜棗乾的十分利索,立馬就哄好了。
“傻了吧,這年頭有專門中泥潭地的?又不是咱們那時候,啥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人種。趕緊的,少廢話,把繩子拿出來,咱們就在這石頭邊上停船。”
“爹,靠近點吧,這麼遠,咱們豈不是還要從石頭上過去?多麻煩?”
“你傻啊,這河岸你知道進去有啥東西?萬一離著猛獸的地盤近怎麼好?沒有半點遮擋,半夜跑到船上,咱們可就成了人家的點心了,就是泥潭也麻煩,一會兒先弄點蘆葦,把褲腳,鞋子都裹上,放著點水蛇,誰知道是不是有毒的。”
嚓,聽著老肖說了那麼多的誰知道,肖海濤一個愣神,猛地才發現,原來這靠岸停船和夜宿其實相差很大,這麼簡單的事兒也關係到不少的生存知識,還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