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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個從六品也是可以的,那樣的話,和我們將軍比都沒差多少了。我能不想?”
咦,你別說,這傢伙雖然是武人,可腦子實在不慢,想的也挺遠的,宋代開國的時候確實武人更吃香,連著幾代的皇后都是武將家的女子,可越是到了後頭,這文官就越是一騎當先,甚至壓得武將都不敢出聲了,難得出個狄青都能被設計著冤死。可如今還是開國初期,能看到這麼遠的人幾乎沒有,真真是沒想到啊,這裡一個小小的隊正居然就已經看到了,這……他該說以後不敢小看古人?
想想史書上看到宋朝重文抑武的最終結局,想想那一個個冤死的武將,老肖也忍不住唏噓了起來。
“若是這麼說,方隊正,你這想法確實沒錯,戰事少了,武人用的上的時候少了,這地位自然也就不如文官了,加上地方上文官的數量日益增長,這麼下去,將來文官在朝堂上豈不是全面壓制了武官?那以後武人說話還管用?這天下豈不是全成了文官的地盤?轉去地方上當官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就是再不濟,好歹也能給武人多爭取點地盤。不至於讓退役的英雄們沒了下場。”
老肖滿腦子想著,若是從地方上開始,這武官也涉足進來,那即使不能形成文武對持的局面,好歹也能保證武將的權勢不被時間全然吞噬,這一次武官轉縣令就是個很好的先例。這一點上現代做的其實就不錯,雖然真的從部隊出來到地方後,還能最後能走到頂層的依然十分稀少,可最起碼不是沒有,這就已經足夠了,只要上升的通道沒有被堵死,那就能保持一定的活力,而一定的競爭和派系也能保證一定的效率廉潔。
老肖自己不是這樣做官的料,也沒有這樣深刻的政治概念,可到底後世諮詢發達,各類奇談怪論的也聽過不少,由淺及深,結合史書那麼一想,也能明白一二。所以說出來的話,你還別說,條理分明的很,而且確實很有些道理。
只是他以為很簡單,很淺白的道理聽到了方隊正耳朵裡可就不一樣了,他好歹是個官呢,還是有品級的官,對這朝堂上的文武之爭也不明所以,更是從沒想過未來什麼文官壓制武官的問題,可這麼一個山民居然能有這樣的見識,實在是讓他大吃一驚,甚至可以說驚懼了起來,難道他們武人的地位已經如此岌岌可危了?連一個山民都能看出未來的頹勢?怎麼可能?或者是自己太笨?沒有理解這一次武人當縣令的深刻內涵?自己的見識竟然這麼淺薄,連個山民都不如了?
方隊正感覺很不好,臉色都有些變了,自我否定下來,整個人都感覺去了水分,焉了吧唧的,忍不住弱弱的問到。
“不會吧,就那些弱雞,能有這樣的本事?我不過是覺得日日在府裡十分的無趣,想尋個好差事,將來能再升點品級罷了,關係就這麼大?”
確實,方隊正和老肖其實想的就不是一個事兒,方隊正是早年打仗東奔西走的忙慣了,閒下來無趣,加上這官職實在是小,連七品都沒到,屬於不入流的雜官,故此琢磨著怎麼想法子升官罷了,可老肖則想到的是文武官員的權勢比例和大局,這確實不是一條路。
可你不得不說,老肖這隨口唏噓的一番話卻真的讓方隊正開啟了新大門,突然之間感悟到了不一樣的問題。雖然這樣的認知還帶著濃濃的疑惑,帶著很多的不確定,可若是哪天將這些話再學給別的,更有見識的上官,那或許,老肖就將為這個世界帶來他穿越的最大蝴蝶……武將的地位提升或減緩下降。
當然這是以後的問題,和老肖關係也不大,我們就不多說了,還是來說現在,老肖聽了方隊正的問題,也意識到自己展開的話題有多大,有多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所以馬上順著方隊正的話說到:
“我也就是那麼一說,這些大事兒哪裡有我這麼一個山民說嘴的份,那些大人怎麼想,也不是我能理解的,或許是我說錯了也不一定。倒是方隊正你,這想法還是不錯的,咱們都是實在人,想的都是實在事兒。你好歹也是有官職的人,去謀求個有前途差事,也是給子孫多攢點底氣,縣尉升到縣令聽著就是個不錯的路徑,對了,剛才你說便宜了外人,這又是怎麼說?還有啊,上次不是說那劉家比你家將軍官職高嘛,怎麼……”
“那當縣令的小子,不是我們邵勇將軍的麾下,是京城齊國公的家將出身,雖然齊國公也是武將人家,可到底已經屬於勳貴一流,那不是外人是什麼?虧得我們邵勇將軍拉下了臉,硬生生說那熊是我們將軍為邵勇將軍置辦的,耍了一把無賴,扯上了好幾個交好的將軍,可最後啥好處都沒得,倒是讓勳貴那邊佔盡了好處,不止這個縣令,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