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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麼,這對誰都是不公平的。
對師父不公平,對雲歡不公平,對自己也不公平。
她對師父只有無限的感激和崇拜,只是如今,崇拜已經被深深的恐懼代替。害怕他會殺了雲歡,害怕他會做出更加殘忍的事。
夏大夫又問:“或者說,你覺得,這個世上,夏雲歡這個人還存在麼?”
“存在的。”顧默終於回過神,喃喃,“他存在的,我能感覺到,他不是師父,不是……”
“師父,求你不要拿走他的心。你沒有心可以活下去,他不能。你拿走了他的心,和殺了他有什麼區別?你不可以殺他……不可以……”
面對顧默的請求,夏大夫怔了會,微微顫抖的眼睛更加漆黑,漆黑得如同無底洞,把心中所有瞬間湧起的情感藏在了其中,藏得很深很深。
“哈哈哈哈……”他踉蹌著站起,笑得癲狂,“顧默,你倒是與我說說,你方才的話是什麼道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而我不過取走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呵,若是他因為還物而死了,與我有何干系!”
夏大夫摔門而出。
顧默望著面前方才夏大夫夾給她的菜,咬了咬牙:“不行,不能讓師父再錯下去了。”
顧默這夜沒有入睡,而是藉著陪在夏雲歡身邊照顧他的藉口,得以一直待在夏雲歡的房中。夜深人靜時,靜到可以聽到門外士兵因不堪困擾而打哈欠的聲音,顧默悄然扶起了夏雲歡,並用準備好的黑色披風,將昏迷的他掩蓋地嚴嚴實實。然後,她吃力地用肩膀架著他,手中握著長劍,從後窗跳了出去。
必須把雲歡帶走,既然師父願當皇帝,便讓他做皇帝。但絕不能再有人為此犧牲了。
一路走來,雖有士兵疑惑的目光望來,然而由於不清楚她好似抱著的龐大黑色物體是什麼,又因知曉她與皇帝之間有著非同小可的關係,所以無人敢阻攔。
如此,顧默帶著夏雲歡,順利地穿過了長廊,穿過各個大門小門。
最終,還是有士兵攔下了她。
“皇上吩咐,顧小姐可以在汀樓塔閣內隨意行走,但不能踏出這裡半步。”
顧默毫不客氣地拔出了劍,指著面前的一群士兵,吼道:“讓開!”
見這個女子竟向他們拔出了劍,士兵們面面相覷,領頭計程車兵萬分為難道:“若是顧小姐執意要這麼做,我們唯有用武力將你攔下。”
下一刻,眾士兵也拔出了劍。
為了帶夏雲歡離開這裡,她已然顧不了那麼多,轉身將被黑布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夏雲歡置在一旁,揮劍便與那些士兵打了起來。
她畢竟心軟,只想著將那些士兵打得退下,卻從無傷害他們之意。所以,她的每一招都點到為止。
然而,她雖是點到為止,那些士兵卻不曾領意。冰冷的刀劍,毫不客氣地傷了她的肌膚,雖不是致命,卻痛得驚心。
最終,她因著身體多處傷口,流血過多,漸漸沒有了拿劍的力氣,跌坐在地上,眼前時不時地發黑。可是,她不甘心就這麼認輸,就這麼看著夏雲歡在這裡等死。如果是那樣,那她還不如也死在這裡。
當她再度掙扎著站起時,那些圍過來計程車兵卻退了下去。
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冰冷若鷹的目光看得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夏大夫靜靜地看著這個渾身是血仍要拼命的女子。
這個一身血跡的女子亦是看著他,咬牙切齒。
她終是為了她所謂的愛情,令他失望。
“阿默,這就是你的決定麼?”他冷冷地問。
顧默已經沒有任何知覺,腦海裡唯一的想法,便是如何帶著夏雲歡離開。她沒有聽清夏大夫的話,即使聽了也不想回答。“放我和雲歡離開。皇帝之位可以是你的,天下都可以是你的。唯有云歡的命,不可以給你。”
“哈哈哈……”夏大夫悽慘冷笑,目光再深邃,也再隱藏不住那份悽愴的心情。
她寧願他無心,寧願犧牲他,也不願這個人死。
她終是讓他絕望了。
當一個人絕望的時候,又能做些什麼呢?
阿默,你究竟把我想象成什麼人了?你如此為他,可曾想過我?……呵,也罷,你不會為我如何,也不曾理解我,即使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你也不會理解我的。如此……
他奪過身旁一位士兵手中的長劍,指向顧默,凜然冷道:“看來我當初教你武功是個錯誤。如此,我便我廢了你的武功。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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