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但因為腳已經被嚇得發軟,早已無了走路的力氣。
顧默倒在了夏大夫的懷裡,迷迷糊糊中看到他震驚的神情,和帶著責備色彩的問話:“為什麼不拿起地上的刀殺了他?知不知道心軟是殺手的大忌?你可知你觸犯了多大的忌?”
好多好多的血從身體比裡流了出來,好冷好冷,好想讓師父把她抱得更緊點。
“師父,我……我不想做殺手,我想……做一個……擁有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的能力……的人……”她微笑著合上了眼睛,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
賊匪小羅羅們見都到了這個程度,那夏大夫仍然沒有任何武功的樣子,而唯一一個會武功的人也已經被老大殺了,頓時士氣大振,一個個握緊了手中的大刀衝了過來。
小羅羅還沒有衝到夏大夫面前,賊匪頭子已經再度揮起了劍。可是,尚未來得及刺出去,手突然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擊斷,痛得臉色一白,鬆開了手中的劍,後退了幾步。
夏大夫一手將顧默放在地上躺好,一手瞬間接過從從賊匪頭子手上掉下的劍,緩緩站起,冰冷如同惡鬼的眼神注視著持刀撲上來的人,嘴角微微上揚。
白色的身影如同閃電,穿行於血雨之中,似乎能夠聆聽到來自地獄的呼喚聲。
紀芸來不及捂住眼睛,也根本沒有捂眼的時間,因為只是三個眨眼的瞬間,那一群方才還活龍活虎的賊匪已經身體四分五裂地倒在了地上,形狀慘烈到令人想到地獄,血聚成溪流,流淌到她的腳下。
夏大夫持著劍站在血泊中間,一身白衣被鮮血染得斑駁,竟是與血腥的景色極為相襯。就好像這個人生來便是為了殺戮。一個為殺戮而生為殺戮而死的怪物。
真是個可怕的怪物!
紀芸愣了小會,看到夏大夫走到顧默身邊,將顧默抱起,連忙追了上去,質問:“明明……這麼厲害,為什麼方才在顧默為你擋住劍前不這麼做?若是你一醒來,便把這些人殺了,顧默她也不會受傷!”
夏大夫忽地轉頭看向紀芸,血染的臉龐有種陰邪可怖美,將紀芸嚇得屏住了呼吸。“我不想阿默看到我殺人的樣子……”他說,“我也不喜歡殺人,我害怕這樣的我……”
紀芸愣住:“什……什麼?”
衛巖好不容易擺脫了與他糾纏的賊匪,趕了回來,卻在看到地上這一血腥可怖之景時,嚇得雙腿一哆嗦,跪在地上,喃喃:“大師兄醒了……完了……”
夏大夫將顧默抱到馬車上時,身後跟著神情完全被嚇壞的衛巖,和仍一副這一切都不關我事神情的紀芸。忽地,夏大夫回頭,二人不約而同地渾身一抖。
夏大夫卻沒有絲毫怪罪那二人的意思,只是緩緩吐了口氣,道:“我身上只是帶了點止血的藥,並不能救阿默。你們最好能在兩個時辰內找到村莊和醫館,否則,阿默性命便危在旦夕了。”頓了頓,換上陰冷的口吻,“若是顧默死了,你們倆個便也一起去陪她罷。她一向害怕孤獨。”
紀芸這才開始有了害怕的神色,與同樣嚇得魂飛魄散的衛巖一同飛奔到馬車上,爭論來時路過的哪個地方看到過村莊。
夏大夫抱著顧默上了馬車,這才有空閒給顧默把脈,卻在手剛剛觸到她的手腕時,觸刺般縮了回來,發狂般低吼:“阿默……你……你肚中的孩子,是誰的?是誰的!”忽大笑,“還能是誰的,除了他,還能是誰的……”
正坐在前面趕馬的紀芸與衛巖被後面的聲音嚇得幾乎拿不穩馬鞭,面面相覷後,喃喃:“孩子?”
**********
為了保命,紀芸與衛巖不惜用馬鞭將兩匹馬往死裡抽,終於在兩個時辰快期限到的時候,在一個與西河村一樣一向無什麼人問津的小村子裡停了下來,並尋到了醫館。
因著已是半夜,村子裡的人都進入了睡夢之中。衛巖與紀芸正打算拼命敲醫館的門時,眼前忽地閃過兩道冷冷的劍光,面前的大門便瞬間化作了碎片,而在他們的身後,站著抱著顧默並手持長劍的夏大夫。冰冷可怖的氣息,令得夜都變得詭異可怕。
住在醫館裡的大夫是個已經年邁的老頭,聽到這巨大的動靜,顫顫巍巍地從床上爬起,裹了件厚衣,將將把燈籠點亮時,又聽到前堂傳來稀里嘩啦翻箱倒櫃的聲音,這才意識到醫館裡進來了一個非常不得了的小偷。連忙從跑向後門,企圖從後門出去報官。然而,他剛剛跑到後門,便被兩個人絆了個正著,含了一口的泥。
紀芸看著趴在地上嚇得一個求饒命的老者,嘆道:“他可真是料事如神誒,竟然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