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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南懷谷拜過天地,莫瑾言知道南家如今除了皇后南婉容便沒有了長輩,所以聽見禮官高喊“二拜高堂”之時,抿了抿唇,卻也跟著跪了在繡墩兒上,捧著旁邊侍女地上的茶盞,只對著空蕩蕩的一對福壽雕花廣椅做了個樣子而已。
“夫妻對拜——”
拜了天地,敬了茶,再夫妻對拜,對於莫瑾言來說,婚禮儀式就已經成了大半。
“禮成——送入洞房——”
禮官高聲將拜堂流程的最後一步喊出來,周圍頓時響起一連串恭賀聲,還有門外大紅鞭炮“噼裡啪啦”的爆炸聲,這一派熱鬧祥和的景象,莫瑾言倒有些不太習慣。
記得前世裡,整個侯府的前廳雖然圍滿了人,卻是一派寂靜,大抵是因為沒人和她拜堂,那情形過分的有些尷尬,除了督儀的禮官按規矩念著文書外,其觀禮之人都屏聲靜氣。
莫瑾言估摸著,這次因為旁邊還站了個南懷谷,此人雖然只是南家的二房子弟,但好歹也算是圓了禮,不至於出現有新娘沒新郎那種古怪的局面。
所以禮畢之後,賓客們都十分配合地鼓掌道賀,目送著南懷谷牽著自己從大堂的側門而去。
當然,作為代替新郎完成婚禮儀式的南懷谷不可能真的和莫瑾言“洞房”,在媒婆子和一眾送嫁娘子,還有一堆觀禮女眷的目光注視下,他牽著紅綢那端的莫瑾言來到內院的月洞門邊就止步了。
目送莫瑾言大紅的背影被蜿蜒曲折的迴廊所吞沒,南懷谷略有失神。
按照俗禮,他這個替親的,只能到這一步了,其後的喝合巹酒,結同心發,都和他沒有半分關係。
而且作為南家的堂少爺,在侯爺南華傾抱恙無法出現的關鍵時候,南懷谷還得出面去前院應酬,陪前來觀禮的客人們飲酒作樂。
不知道南華傾會不會露面呢?
他抱病多年,明知今日續絃娶親也不現身,擺明了對這門婚事不樂意吧。
只可惜了新嫂嫂,那樣靜骨幽心的一個女子。。。。。。
各種想法交替浮現在腦中,南懷谷又往回看了一眼迴廊盡頭,兩排大紅綢結成的花兒被寒風吹得一顫一顫,腦中浮現出莫瑾言的一張俏臉,心緒就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只得加快步子,看看去前廳喝下二兩溫酒之後會不會舒服些。
。。。。。。
被送入洞房之後,莫瑾言獨自端坐在喜床上,感覺身下硌得慌,伸手一摸,摸出一把棗子花生。
知道這是撒帳人在她進入洞房前佈下的吉祥兆頭,莫瑾言本來準備放下,可一大早除了吃掉兩個半生不熟的餃子,自己熬了整天都水米未進,此時可覺得有些餓了。
反正南懷谷拜堂禮成之後就留在外院應酬,這洞房裡只她一個,丫鬟婆子們都按規矩守在房門外,暫時不會有旁人打擾。
想著,莫瑾言乾脆撩開半截喜帕,先含了個棗子入口,覺得挺甜,又動手開始剝花生,準備把這一把吉祥果子都拿來裹腹。
並非莫瑾言膽大,而是她的確並非前世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十三歲小姑娘了,反正一時半會兒這洞房裡不會來任何人,她又餓著肚子,不如先吃點什麼墊著,再好好想想等會兒的事。
吃完一把吉祥果子,莫瑾言很熟練地用一方素帕裹了,悄悄塞到床底下,免得被人發現。
拍怕身上的果殼灰屑,莫瑾言拉下紅蓋頭,又按照之前的姿勢端正地坐好。
禮成了,自己如今已是景寧侯府正兒八經的夫人了,也是南華傾續絃的妻子了。。。。。。然後呢?
想起前世,洞房花燭夜她可是獨自坐過去的,等到窗外天麻麻亮了,坐得整個下身都沒有了直覺,也沒等到景寧侯來和自己圓房。。。。。。
對!圓房!
莫瑾言突然明白了過來。
作為沖喜的新娘子,她最大的任務就應該是令纏綿病榻的相公沾到喜氣,然後幫他驅走病氣,日漸痊癒。
可是,如果自己連嫁入侯府連未來夫君都見不著,又怎麼能完成這個重任呢?
若她的嫁入,可以讓景寧侯大病轉好,那他就不會在自己嫁過來幾個月後就病死了,自己也不用背上個“剋夫”的名聲,然後被困在侯府一方小院裡守寡至死了。
思路逐漸清晰,但瑾言也知道,要圓房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至少自己一個人坐在這喜房裡頭,根本不可能做到。
一對兒臂粗的紅燭燃得正歡,“啪”地一聲爆出個燈花,倒是將端坐在喜床上深思狀的莫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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