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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抽點兒吧，若是……”顧煊對面的林碩說道這裡忽然就頓住了，好像觸到了什麼不可言說的機密，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雖然林碩未將話說完，兩人都心知肚明對方說得是什麼。小研還在時，最討厭顧煊抽菸了，每次都將顧煊管得很嚴，漸漸地顧煊也就將煙戒掉了。

最近這幾個月來，他瘋狂的投入工作，一天也就睡一個小時都不到。他沒辦法讓自己停下來，他一停下來，滿腦子都是林研的音容笑貌，夜深人靜時他睡不著，就一顆接著一顆的抽菸，腦中回憶著和林研相處的點點滴滴。

心中微微犯疼，林碩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和顧煊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比親兄弟還要深厚，他對於小研和顧煊的結合也是樂見其成的。小研會出事，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將小研寵在手心中，視若珍寶，得知小研出事後痛不欲生。而顧煊則更是將小研愛若生命，那會是怎樣的痛呀。他知道顧煊對小研的感情，正是因為清楚，現在他才有些後悔提出小研。

“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她若是知道你這樣也不會安心的……”嘆了一口氣，林碩勸道，後面的話幾乎都被他吞在嘴中，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有多蒼白無力。連他自己都不能輕易放下，遑論顧煊了。

心抽痛的厲害，顧煊苦澀一笑，就像一個格式化的機器人，笑都有固定的程式，很是僵硬，隔著一層濛濛的煙霧，有些恍惚，讓人看著心酸。“大哥，我的心都空了，每天就和外面的行屍走肉沒什麼差別，唯有在想起小研時，我才感到自己還是個人。”

半餉沉默不語，悲傷在整個書房中瀰漫，整個書房都壓抑的厲害，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咚，咚，”門外傳來了有規律的敲門聲。

“進。”顧煊將手中的煙掐滅，扔到旁邊的菸灰缸中。面容嚴肅，薄唇緊抿，整個人異常凌厲，根本看不出剛才的頹廢。林碩在旁邊見了，覺得他像是一架沒有感情的機器，卻沒有任何改變的辦法。

來人雖是一名女子，身上有不輸與顧煊的氣勢。女子面容清秀，五官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組合在一起，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味。不過最讓人驚訝的是她的那雙眼睛，若是林研在這裡，一定會驚訝的瞪大眼睛。

這個女人的眼睛竟然和小公主林研十足的相像。眼中一樣充滿著倔強傲然，不同的是，這個女人的眼睛眼中多了一絲凌厲少了一份天真。

不過這也足夠讓人驚訝的了。每次對上這雙顧煊就會愣神許久，這次也不例外，透過這雙眼睛顧煊彷彿看見了另一個女孩子，她對他揚起笑靨，歡快的向他奔來。

他站起身來，慢慢走進，緩緩的伸出手，還有些輕微顫抖，馬上就要觸碰到面前女子的臉頰，女子往後一退，顧煊立馬回過神來。手臂僵硬轉了個彎，握成全，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以掩飾剛才的尷尬。

第一次見面他就恍惚了很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她和小研並不是同一個人。那次他們在喪屍群中救下的趙小姐和小研長得一模一樣，剛看到那她的那一瞬間，他以為是小研捨不得他一個人，所以回來了。

救下趙小姐後，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他在心裡欺騙著自己，這就是小研，她還沒有死。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和小研長得再怎麼像也不是小研。

她的行為舉止沒有一絲一毫和小研相像的地方，更何況他清楚的記得小研左手小指和無名指指縫之間有一條細小的傷痕，而趙小姐左手沒有一絲傷痕。這樣，即使顧煊再怎麼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從那之後，他就知道兩個人再怎麼相像，也永遠不是同一個人。其實，他早就清楚，只不過是想逃避罷了，想著小研一直都在他身邊從沒有離開他。

或許應該感謝趙小姐，她讓他從夢中清醒。自從知道小研死訊，遇上一絲和小研相似的女子，顧煊總是給予她們過多的關注與照顧，每天都渾渾噩噩的彷彿這樣便能感覺小研一直沒有離開他。

趙小姐如同給了他響亮的一耳光，讓他不再沉迷與那個虛無縹緲的夢。小研已經死了，根本無法逆轉。心很痛，不想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強迫自己接受，堂哥一句話點醒了自己，小研一直活在他心中不是嗎？

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每次一見張小姐那一雙和小研十分相像的眸子，顧煊總是不自覺失神。不過，他卻在沒有那種用她來替代小研的荒唐想法了，每次對她和旁人並無異處。畢竟還是不同的不是嗎？小研的眼神並沒有這麼凌厲，任何人都不是小研。

林碩見顧煊的反應，便知道他又想起了妹妹。其實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