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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工阿亮清理桌椅,方便別的客人就餐。
突然,一隻纖細略顯粗糙的手伸過來,搶過他手裡的抹布,使勁地抹起楊樹沒有抹完的桌子來。
楊樹抬頭一看,笑著說道:“玉蓮妹子,你怎麼來了?別忙活了,哪能讓你幹這活?你坐著歇會兒就好。”說著就伸手去拿抹布,塗氏,也就是楊樹嘴裡的玉蓮妹子,怯怯地一笑,把抹布往自己這邊一帶,楊樹撲了個空,差點摸到塗氏的手。
塗氏的臉瞬間紅了,楊樹也有些尷尬,轉頭叫阿亮過來抹這張桌子,然後給塗氏安排了一個座位,“來,你坐,我給你下麵條去。”
“楊樹大哥,我真是不好意思,每次都來白吃白喝。”
“說什麼呢?誰沒個遭難的時候,你說你也不容易,身體不好,夫家不容你還把你趕了出來,你一個孤身女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們看著也不忍心呢,一碗麵值多少錢?有啥不好意思的?”
“都怪我這破身子,不能生養,婆家嫌棄我,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在我病得起不了床的時候還狠心地把我趕出了家門,如果不是遇到你和柳姐姐,我說不定早就死在路邊了。你們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這有啥?聽人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那天不是我媳婦兒去陵州辦事,也不能在路上救了你,這也是我們的緣分嘛!”
塗氏點點頭,“總之你們倆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牛做馬都不能報答你們的恩情。”說著說著就滴下淚來,她連忙摸出帕子擦淚。
楊樹最見不得女人哭,連忙說道:“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煮麵去。別多想了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說完連忙躲進廚房去了。
在旁邊瞅了半天的阿亮,撇撇嘴也跟進廚房。
阿亮小聲地說道:“老闆,這女人真煩人,來一次就要說一次自己的血淚史,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可憐似的。”
楊樹瞪了他一眼,“她原本就是個可憐人,你少給別人甩臉色。”
“我甩臉色也要人家看得懂呀,這都兩個月了吧?聽說她用你和老闆娘送的錢租了隔壁王婆家的房子,又在家裡繡了針線活去賣,怎麼著也有點錢了吧?怎麼還是到咱們這裡白吃白喝的?”
“你小子可真夠小氣的,她一個女人家繡點繡活兒能賣多少錢,咱們有能力就幫她一把,吃碗麵值什麼?”
阿亮湊到楊樹耳邊說道:“老闆,好心歸好心,你可別大方地把自己給送出去了啊!”說完像兔子一樣跳著出了廚房。
楊樹揚起湯勺就想給他一記,可惜阿亮個子小,腿腳靈活,早就跑到大門外去招呼客人去了。楊樹笑著搖搖頭,一邊給塗氏下麵條,一邊想著家裡懷孕三個月的柳枝兒。
柳枝兒懷孕後,楊樹怕她勞累,就不讓她到麵館裡來幫忙,只在家裡休息,他自己一個人,加上阿亮這個小夥計,撐起半天麵館的生意。他調味的手藝全部來自柳枝兒的真傳,雖然和師傅比起來還差一點,不過比大多數同行已經好很多了,所以客人吃起來也很滿意。
不一會兒,面煮好了,楊樹特地多加了幾塊牛肉,然後把面給塗氏端出去。
塗氏接過麵條,又要眼淚汪汪地道謝,楊樹連忙擺手,讓她吃麵,然後逃也似的跑到門外和阿亮站在一起看著門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嘿嘿,老闆,你也受不了孟姜女的眼淚了?”阿亮壞壞地打趣道。楊樹和柳枝兒平時很少擺老闆的架子,對阿亮也像對自己的弟弟一樣,所以阿亮在他們面前說話從不拘束。
楊樹伸手拍了他一腦袋:“你小子廢話怎麼那麼多?”
“喲,阿亮你說啥了,讓你家楊老闆都動起手了?”一個聲音從不遠處戲謔地說著。
兩人轉頭一看,驚喜不已。
“嚴松,你回來了?事情辦完了麼?”
“嚴大哥,你都出去兩個多月了,路上怎麼樣?有沒有好玩的事情?”
嚴松舉起雙手,“好了好了,你們要逼供也得讓我吃飽飯吧,楊老闆,賞碗麵條吃吃怎麼樣?”
楊樹笑著捶了他一拳,“還少得了你的麵條?大碗牛肉麵,多辣多菜多肉,是吧?”
“嘿嘿,對!”
阿亮則狗腿地接過嚴松的包袱,跟前跟後地幫嚴松安排座位,然後坐在旁邊,眼巴巴地望著嚴松。
“阿亮,我每次出遠門回來,你都這麼眼巴巴地望著我,讓我不由地想起了家裡的那條小花狗啊!”嚴松取笑他。
阿亮也不生氣,他向來是奉嚴松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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