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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厲害,還沒進門就要分家?
“楊槐家的,你說誰啊?最近除了嚴峻家,沒聽說誰家在議親啊!”
王氏撇撇嘴,“還有誰?就是那名聲在外的小寡婦唄!”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在說柳枝兒呢。
“咋回事?誰要娶她?誰這麼大膽子,不怕被她剋死啊?”
王氏哼了哼,“還有誰?誰願意娶這樣的攪家精?還不是當初被我家小叔子救了,這會兒賴上我們了唄!”
“柳枝兒和楊樹?”大家都有些興奮了,“前段時間不是還傳他們倆在小樹林裡幽會嘛?”
“啥幽會啊?”王氏連忙否認,“是柳枝兒和別人幽會,被我家小叔子看見了。”
“不能吧,你這說話有點矛盾啊,既然楊樹看到她和別人幽會,咋還會同意和柳枝兒議親呢?”
王氏嘆口氣,“我家小叔子是個厚道人唄,那柳枝兒一看這個不成,自然要找下家了啊!所以就抓著我小叔子不放,非說我小叔子救了她,還背了她,她名聲壞了,要我小叔子負責。我呸,就那個剋死丈夫的啞巴小寡婦,還有什麼名聲可壞?我還嫌她壞了我小叔子的名聲呢!”
大家都點點頭,這楊樹大家都是熟悉的,是個厚道人,多半就和王氏說的一樣,被柳枝兒賴上了。
王氏說得有心,旁邊聽的人更加有意,這麼巧,柳枝兒的大嫂李氏也在旁邊洗衣服。
有人就問李氏了,“哎,嚴老大家的,你家弟媳婦要嫁人了,你們知道不?”
李氏翻了個白眼:“我咋知道?我巴不得離那個克人的小寡婦遠點呢!如果不是她,我家小叔子能那麼快就去了,連個後人都沒留下,現在沒孩子拖累,由得她在村裡興風作浪的。”
“怎麼說?當年嚴二郎真是被柳枝兒給剋死的?”
“那可不,”李氏說得煞有介事,“當年我們爹孃對他們倆多好啊,你看看,我們家兩口子加上三個孩子,住在一個爛草房裡,房間也少,這會兒我家老大、老二、老三還擠在一張床上呢,他們倆呢,就兩口子,給他們修了那麼好的房子,又寬敞又牢實,還給那麼幾畝好田地,就怕這柳枝兒嫌棄我家二郎是個病秧子,讓她踏踏實實地照顧好小叔,好好過日子。哪曉得呢,人家房子、田地到手了,對我小叔子卻不聞不問的,才嫁過來多久啊,我可憐的小叔子就這麼去了。”
“哎,二郎也是命苦,怎麼攤上這麼個媳婦兒?”
“要說這柳枝兒也是有本事啊,先是二郎,後是嚴峻,現在又是楊樹,她身邊可從來沒缺過男人啊!”
“哈哈哈,你說得那麼羨慕,你缺男人啊?”
一群婦女說起葷話也是沒邊沒際的,開始就男人這個問題互相打趣起來,一時間河邊熱鬧非凡。
王氏心裡痛快多了,端著洗好的衣服回家去,暗暗解恨:讓你沒進門就囂張,這會兒名聲給你搗爛了,看你怎麼嫁人!
那李氏則趕緊收拾洗好的衣服,回家找嚴大郎商量去了。這要再不趕緊想辦法,柳枝兒就要帶著房子、田地嫁人了,可沒自己家的份兒了。
從這天起,關於柳枝兒的流言又開始在村裡傳了起來,和柳枝兒好的如郝三嫂,聽了自然氣沖斗牛,可是又不知道找誰算賬;巴不得柳枝兒過得不好的如趙寡婦之流,則添油加醋,把柳枝兒說得更加不堪,簡直是一顆讓所有人都見不得、沾不得的毒瘤。
柳枝兒也聽說了這些傳言,心裡很是無語,她大概猜得出來是誰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可是這種事就像河邊的風一樣,你能感受到,卻抓不住,自然沒法上門找人算賬。不過她覺得無論是否能和楊樹成親,有件事情是必須要去做了,那就是把自己的財產歸屬權給搞明白。
關於她的財產歸屬權,嚴家老大兩口子也關注得很。他們很清楚柳枝兒現在的房子和田地都是用她自己的嫁妝購置的,但是外人不知道啊,反正家裡的兩個老人也已經去世了,自然由得他們編排。為了避免柳枝兒出嫁,把房子和田地都帶走,他們夫妻倆不遺餘力地在背後推波助瀾,除了說柳枝兒沒良心,佔了嚴家的家產卻不為嚴家做貢獻外,還說楊樹是衝著柳枝兒的房子田地才議親的。
柳枝兒沒有去直接和這些說自己壞話的人對峙,她只想把這些財產歸屬權搞明白了,如果有一天需要的話,能有憑有據地拿出來,說服眾人。於是,她備了四色禮物先到了村長家。這村裡的屋基地批准、田地買賣,自然都是經村長的手,所以要搞明白這些問題,自然首先要找村長。
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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