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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還沒有從過山車般的落差中恢復神智,他已經戴好了頸枕,打算休息。徐即墨見她一直看著自己,抬起眼皮:“還要繼續教嗎?”
“沒,沒,下飛機之後還有訓練賽呢,你們休息要緊!”她轉身強迫自己去看螢幕,點點戳戳,就是沒有按下開始。
沒有他教……確實不太想玩了。
還好徐即墨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閉著眼睛已經入睡了一半。
睡眠質量意外地好呢……應該很習慣這種飛來飛去打比賽的高強度生活了吧?
飛機上的交談聲也漸漸少了,許多人都沉入了睡眠。千溪望著窗外朦朧的雲天,一直迫使自己避開的心結又泛了出來:家裡這會兒在做什麼呢?
葉父的秘書來找她旁敲側擊過幾次,她都堅持拒絕了。閨蜜們也勸她和家裡好好溝通,可是她總是鼓不起勇氣,害怕這一次又和從前千千萬萬次的“溝通”一樣,以她的無條件妥協告終。
迷茫,難過,糾結……
突然,又覺得有點……癢?
千溪一下驚回現實裡,發現那種被小動物輕輕撩著的麻癢感來源,竟然是徐即墨的頭髮。
他果真睡著了,頸枕帶著他的頭一起歪向一邊,垂下來的劉海有意無意地擦過她領口的面板。偏生她今天穿了件露肩的上衣,得不停調整方位才能擺脫這種小貓爪子一撓一撓的酥癢。
調整著調整著,突然肩上多了一個壓力。
他居然……直接靠了上來。
千溪一下子全身僵硬,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用餘光掃視李滄和城陽那兩臺八卦雷達。發現這兩人都睡著了……呼,還好還好。
等等……什麼叫還好。這個劇本完全不對!
再怎麼樣,也應該是她睡夢裡不小心,靠在他肩膀上了啊。電影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不對不對這個也不對……誰要靠他肩膀啊。
千溪覺得自己腦海裡好像有一萬個小人在打架。唯一確定的是:不能叫醒他。叫醒了萬一睡不著怎麼辦?睡不著就倒不好時差,倒不好時差就不能集中精神比賽,不能集中精神比賽就不能拿冠軍……
她感到天降一口大鍋正懸在自己頭頂。
千溪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視線所及只能看看電腦螢幕。之前選過的那個白衣法師還漂浮在螢幕上,剛剛專心遊戲沒發現,原來在英雄名kael的下方,還有一行藍色的id。
kill,徐即墨的id。
只有用某個英雄統治過賽場的選手,才會贏得冠名,從此往後每一個選擇這個英雄的玩家,都有一定機率在角色頭頂顯示冠名選手的id。這是這個遊戲的開發者,給神級選手的不朽銘刻。
曾經站在過這個遊戲的巔峰,為什麼要退役三年,從頭再來呢?
想著想著,身上靠著的某人好像有甦醒的趨勢,慢慢從她肩膀上起來。千溪下意識回頭一望,正好對著他剛剛睜開的眼睛。
清漠卻乾淨的一雙眼睛。
究竟是為什麼能在非法徵用完她的肩膀之後,這麼若無其事地,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吶?
饒是厚臉皮如葉千溪小朋友,都不住地想躲避他的視線。
他問:“不高興?”
也不是高不高興的問題……
徐即墨摘下頸枕,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表情讓人覺得,不高興的應該是他才對。
“李滄不也幹過麼。當時沒見你生氣。”很理所應當的語氣。
有這回事嗎?她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但重要的是:他這話說的,好像在諷刺她和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也不矜持一下,顯得很隨便。所以這種平白無故的身體接觸,她也不應該感到不舒服。
剛剛還沒覺得,這會兒是真的不高興了。
“那你繼續靠啊。”她梗著脖子,一副破罐破摔的語氣。
徐即墨默然。好像莫名把小姑娘給惹毛了?
千溪見他沒有動作,向後縮了下:“哼,你剛剛是不是故意的?根本沒有睡著。”
“沒有故意。”他也不知哪裡來的興致,覺得她炸毛的樣子很有意思,目光落在她頸側,接了聲:“但是很想故意。”
千溪吃驚地鎖到角落,怕他還想再來,兩個手臂交叉擋在身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算調戲啊……”
“就是在調戲。”他大方承認,嘴角泛起若有若無的笑,“你讓人很想調戲。”
千溪愣了三秒,連自己本來在生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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