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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溪懵懵的:“明天……早上。”
好像是七點的早班機,今晚就得整理好行李。
很倉促。
她的安慰毫無成效,好像還有反作用,垂頭喪氣地回到酒店房間,整個人毫無力氣,倒在床上睡到天黑。
晚上隨便找了點食物充飢,開始無精打采地把衣服、鞋子、電腦、證件……一件件收拾裝好。就像她偷偷離開家的時候做的那樣。
到最後,她費勁地把行李箱的拉鍊拉上,坐在硬殼的箱身上發呆。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忘了。
每一次收拾行李出遠門前,總會有一千個一萬個聲音在她腦海裡叫囂——一定有什麼忘了,肯定有什麼忘了!
算了……反正每次在離開之前,總是想不起來的。要到抵達目的地,開啟行李箱的時候,才會發現,原來這個也忘帶,那個也忘拿。
人就是這樣,丟三落四,做不出一個天衣無縫的決定,甚至理不好一個完美無缺的行李箱。
第二天一早,徐臧在機場如願等來了她。
十幾小時的顛簸轉機,氣溫顛來倒去,時差和混亂的睡眠擾亂著免疫系統。千溪一到國內就頭痛不已,估計是感冒了。
這個狀態,徐臧把她送回家,連做她爸媽工作的功夫都省了。葉母見到千溪第一面,走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女兒看起來面黃肌瘦的,摸一把額頭還發燙,當即眼眶就紅了。
在葉母眼裡,千溪這一趟離家出走被歸結成了“她放在手心裡從小疼到大的女兒因為鬧彆扭出去吃了不知道多少苦”。於是非但不用吵架,千溪晚飯幾乎都是被強行喂下去的。
也太把她當小孩子了……
她無奈地喊一聲“媽……”。
葉母把她安置在床上,揮舞著電子溫度計:“別說話,好好睡一覺。不要跟媽媽說有時差,你就當午覺睡。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跟媽媽說有的沒的。”
那些才不是有的沒的……千溪默唸著,在葉母不由分說給她蒙上被子之前,掙扎著露出下巴:“媽……我爸呢?”
“你還知道關心你爸?”說起這個就來氣,“病一好就出差去了,怎麼勸他都不聽。所以你不要跟你爸一個德行!好好睡覺!”
千溪小朋友看著她媽媽毋庸置疑的表情,可恥地……屈服了。
好吧,吃了蜜糖的媽媽總比吃了火藥要好一點。
她閉上眼,專心當一個病號。
葉母退出房間,誇張地替她輕輕掩上門。她蒙著被子,卻越睡越清醒。
明明是住了十幾年的家,是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為什麼躺上去卻覺得,很陌生。她認床的毛病又犯了,老是懷念西雅圖選手們下榻的那個酒店。
酒店用的是很普通的床,不像家裡這張,是她對睡眠質量苛求,特地把床墊和所有床上用品升級過,用的全是她能買到的最好材質,閨蜜睡過一晚之後說舒服得讓人想賴著不走。
原來不是最舒服就能最讓人牽腸掛肚。
她看著天花板幽幽地想:某人。他這會兒,在做什麼呢……還是那麼不開心嗎?
Chapter 25
但是徐即墨好像把她忘了,一整晚下來也沒半點音訊。從kg戰隊的微信群聊裡勉強得知,他們也後一步回了國,徐即墨給kg全隊放了一週的長假,大家也不知都浪去了哪裡。
都沒有人記得她的嗎……
好歹她也是名義上的*oss啊,為什麼一回來就毫無存在感的樣子。
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的葉千溪小朋友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氣哼哼地開啟她昨晚沒來得及整理的行李箱。衣服掛好,鞋子歸位,各種生活用品……咦?
她從一個夾層裡摸著摸著,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
這個夾層太小,最多能塞進幾張紙片,她平時都是不放東西的呀。
千溪艱難地把手伸進去,拿出來一看——一張銀‘行‘卡。翻過來確認,是她給徐即墨的那張。
他是什麼時候放回來的?她搬房間的那天,他說幫她把行李一起搬了過去……是那個時候嗎?剛剛到西雅圖第二天,他就決定把這東西還給她了,而她卻對此一無所知。
千溪莫名有種被矇在鼓裡的慍怒,開啟微信直接問他:“為什麼還給我?”
他居然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回覆。
戰鬥力極強的千溪小朋友立刻換好衣服,打算殺去kg基地問個究竟。
她躡手躡腳下樓,突破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