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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是個傷風感冒都能致命的年代,所以慎重一些的好。
十月末,乾隆跟皇后所出的三公主封為固倫和敬公主,下嫁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色布騰巴勒珠爾,特許公主額駙留京。可惜好久不長,在和敬公主出嫁後沒兩個月,她的嫡親弟弟七阿哥永琮就因為得了天花夭折,死時年僅一歲零八個月,追封為悼敏皇子,與端慧太子同葬一陵。
“嬤嬤,天花真的那麼恐怖嗎?”因為七阿哥的夭折的日子正好是十二月二十九,皇帝跟皇后又是哀慟異常,皇后更是傷心過度病倒了,所以這個新年各家各處都是低調地過,鮮豔的衣裳也不大敢穿上身。裹成一顆圓滾滾的毛球,敏寧伸手拿了一塊玫瑰糕,仰著頭問一邊的烏雅嬤嬤。
“那是當然,要是出花不順利,那可是要人命的。”烏雅嬤嬤倒是不想自己的小主子聽太多生與死的話,只道,“不過現在太醫院倒是改善了種痘的法子,只要種了痘便不怕這種疾病了。格格也別顧著吃點心,喝口熱茶吧。”
“哦。”敏寧又就著林嬤嬤的手喝了一口茶。那還好,等她再大一些就磨著額娘叫她給她種痘,畢竟在這個沒有疫苗的時代,真有什麼三七二十一,她這條好不容易得了的小命就玩完了。
“格格,太太傳話說老爺回來了,要見見您呢。”滿五歲之後,敏寧身邊除了四個嬤嬤之外,又添了珍珠、碧璽、珊瑚跟翡翠四個大丫頭。說這話的便是珍珠。
“我即刻就去。”把最後一塊點心要在嘴裡,敏寧淨了手又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往主院走去。
鄂弼今年三十歲,已經開始留有鬍子,只是敏寧總覺得這樣鬍鬚冉冉的樣子實在是破壞形象,只是鑑於他是自己的父親而這個時代的男子都是這樣,所以她還是把吐槽的話都吞回去。觀察了一眼,見鄂弼跟瓜爾佳氏都是老神在在的樣子,大概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敏寧在請過安後便對鄂弼揚起了大大的微笑:“阿瑪好!”
鄂弼對這個女兒也是寶貝得緊,只是他這個做阿瑪的向來都是以嚴肅的面目示人,只是捋了捋鬍鬚微微點點頭。敏寧嘟了嘟嘴,有點委屈地看著瓜爾佳氏。
瓜爾佳氏確實知道自己這個丈夫的性格的,便把敏寧摟在身邊,道:“我跟你阿瑪商量過了,你已經五歲(虛歲)了,開春以後便給你尋一位教學的師傅。人咱們也都相看好了,是咱們旗下的包衣,姓黃。如今我已經叫人拾掇好了西偏廂,三月之後你便跟著師傅讀書吧。”
“女兒知道了。”原來找她來是說關於師傅的事情,“那我平日在哪兒上課?”
“書房已經給你收拾好了。”鄂弼這時候突然插話,“你喜歡什麼書本儘管告訴阿瑪,阿瑪讓人幫你買回來。”
敏寧跟瓜爾佳氏對視了一眼,低下頭抿著嘴笑了出來。這樣彆扭的表達自己感情的阿瑪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鄂弼握著拳頭放在唇邊咳嗽了一聲,才道:“我的書房裡有從前讀書時留下的書本,上頭還有我親手做的筆記,我讓人先給你搬過去。跟著黃師傅讀書之前先把我給你的書本都看一遍。”頓了一下,又道,“這兩個月先由我叫你習字。”
這個訊息倒是叫敏寧有些吃驚了。從前都是瓜爾佳氏叫她《千字文》的,得空的時候她就拿著鄂福寧從前的書本看著,這回自己阿瑪開口說要叫她寫字還真是奇事。不過既然鄂弼說出口了,敏寧自然是高興地答應了。
瓜爾佳氏便叫阿賚嬤嬤把明敏寧帶下去,囑咐身邊伺候的人別叫自己女兒冷著,敏寧便知道這又是“大人有話要說,小孩子出去玩耍”的狀況,撇了撇嘴便走了出去。簾子撂下來的一瞬間,敏寧還是敏銳地捕抓到了瓜爾佳氏說的半句話:“……族長的位置是怎麼處置?”
歪了歪腦袋,回到自己的屋子,敏寧見陪著自己去瓜爾佳氏那兒的阿賚嬤嬤跟林嬤嬤都走出去了,才問烏雅嬤嬤道:“咱們家家大業大的,嬤嬤可以跟我說說跟咱們府親近的同族親戚都有誰嗎?”
烏雅嬤嬤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發現才道:“格格問這個做什麼?”
“我好奇呀!”敏寧直接又直白。
“咱們這一支西林覺羅家算上太老爺攏共六房。”烏雅嬤嬤摟著敏寧給她剖析西林覺羅家各支,“太老爺上頭有幾位兄長,最年長的那位在聖祖年間就病逝了,只留下一個遺腹子,便是鄂昌鄂大爺。因著鄂大爺當時年幼,所以族長之位便傳給了太老爺的二哥。後來漸漸地太老爺的幾位兄長接連病故,又因著長子嫡孫尚未成年,所以太老爺便接管了族長之位。倒是如今鄂大爺已經貴為陝甘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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