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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身子不舒服,小妹妹沒有奶吃,我剛去趙嬸子那裡要了碗羊奶給小妹妹喝。”趙嬸子家就是給春花牧羊的,留兒喝的羊奶也由她送過來。
“請萬軍醫給你娘看了嗎?”春花問。
“沒有,我娘說她躺躺就好了。”
“你先回去吧。等一會兒吃過了飯,我去看你娘。”春花有些不放心,陸總旗對黃五娘關心倍至,而對陸太太和孩子們都很苛刻,他們家裡經常為了誰多吃一塊肉吵起來。陸太太本來爽快的性格很快就變得極為潑辣,她與陸總旗針鋒相對,時常大打出手。
大家歇餉後,春花帶了留兒去了陸家,這時候陸總旗還在外面做事,自然不能在家。春花直接進了東屋,陸太太還在沒精打采地躺著,聽著女兒叫了聲“太太來了。”才起身坐了起來。
“你還是躺著別動,我就是來看看你有什麼事沒有?”大家都是熟人了,春花也不客氣,直接地問。
“大丫,你帶著小姐和妹妹們出去玩,不要出院子亂走。”陸太太把孩子們都趕出去後,低聲對春花說:“我可能是又有了,暫時不想告訴別人,你也別說出去。”
“是這麼一回事。”春花點著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恭喜。上次她鬧出那個烏龍後,就不再吃偏方了,而陸太太則把剩下的藥都要了過去,天天不差地吃著。
“我怕又是個丫頭。”陸太太惆悵地說。
“能生女兒也不錯,”春花勸著說:“你要注意身體,不要和陸總旗天天吵。”
別人要是這樣勸陸太太,她可能還聽不進去,可副千戶太太這樣說,陸太太卻領情得很,她知道副千戶太太一直沒懷上的事。她也勸著春花說:“我看副千戶對太太好得很,對小姐也好,太太趁著這時候再想想辦法。”
春花不想再提這個不開心的話題了,見陸太太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便說了些家常,然後告訴她,以後讓她每天去趙嬸那裡取羊奶,不只給孩子們喝,自己也要喝一些後,就告辭了。
院子裡黃五娘正與留兒幾個說著什麼,見了她撇著嘴笑笑就徑直進了屋。春花也不理她,叫了留兒就出去了。留兒一面走一面問:“母親,剛剛的嬸嬸說我是拖油瓶,什麼是拖油瓶啊?”
春花氣得要帶著留兒回陸家找黃五娘,可轉身走了幾步後,她又轉回來了,黃五娘是個孕婦,她沒法和她講理。還是過後,盧夢生從留兒那裡聽了幾句話後把陸總旗叫過來申斥了一頓,讓他管好自己家。
過了七八天,同盧夢生一起出門的勇子跑進內院,“嫂子,快出來看盧大哥給你買的馬,大家都說是神駒!”
春花雖說想要一匹馬,可也沒太上心,聽了勇子話,只當他是誇張,又知道盧夢生怕自己因為孩子的事傷心,才要買匹好馬逗自己開心,便笑著到外院的馬棚去看馬。
馬棚裡新添了兩匹馬,一匹高大神駿的黑馬,一匹純白色的小馬。就是春花這個不識馬的人也一眼看出黑馬很不錯,而那匹小馬更是非同凡品。這匹小馬雖然還不大,但線條非常流暢,頭小巧而伶俐,高傲地昂著,長頸細腿,身上還沒有配鞍韉。
盧夢生正給兩匹馬添草料,看春花走了過來,笑著說:“你來喂這匹小馬,馬是認人的,對它好它才能忠心於主人。”
春花在盧夢生的帶領下摸了摸那匹小馬,又給它添了草料,完全被這匹馬迷住了。後來還在盧夢生的幫忙下給馬涮了涮身上的毛,要是平時她一定會嫌髒不幹的。
“買了這樣好的馬,帶的銀子夠用嗎?”春花問。
“銀子還剩了,這匹黑馬才要一百兩,我看確實便宜就買了,這匹小馬是用腰刀換的。”盧夢生淡然地說。
“什麼,腰刀?”春花就向盧夢生腰部看去,果然他平時掛在身上的那把腰刀不見了。她是知道盧夢生有多喜歡這些兵器,尤其是這把腰刀,那是他第一次出征時得的,也是他從一名小旗升到總旗的見證。而且,那腰刀的重量、風格都很合他的習慣,春花從沒想過盧夢生會將這樣一把心愛的腰刀拿去換馬。
“你怎麼捨得!”春花撲了過去,責問盧夢生:“我不過想隨便買一匹馬騎著玩一玩,你竟捨得拿腰刀去換!”
“嫂子你沒看到那個瓦刺人,根本就不想賣這匹馬,有人已經出價一千兩了,他還不同意。我看總得給他兩千兩他才能點頭。後來他看上了盧大哥的腰刀,說這把腰刀是他們原來部落首領的,盧大哥就解下來換了這匹馬。我們都以為你一定會喜歡才換的呢!”
春花當然知道盧夢生是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