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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過烏晶。
但是勇子剛剛去了,老王家只剩下小武一個男孩子,盧夢生是肯定不會讓他去的。“你還沒到十六呢,不許去!”
“不,我要去,我要給哥哥報仇!”
盧夢生向身邊的一位總旗示意了一下,小武就被他拉走了,他雖然長得也大,力氣也不小,但畢竟是孩子,怎麼也掙不過一個壯年男子,很快就被拖走了,只聽得他的喊聲還在響著,“讓我去吧,讓我去吧!”
“千戶,烏晶肯讓我騎!”一個青年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大牛,別看你小子幫著千戶餵馬,烏晶還算聽你的話,”樊副千戶不信任地說:“但你哪裡會騎馬?”
大牛搔了搔頭說:“副千戶不信,就看看!”說著,上前接過烏晶的韁繩,一翻身上了馬,在在千戶所門前的街道上流暢地跑了一個來回。
大家都明白了,大牛藉著餵馬,常偷偷地騎烏晶,否則烏晶不會這樣的馴服。
盧夢生沉吟了一下,按他的推斷,有了上一次的突擊,瓦刺人已經放鬆了警惕,他們雖然勇武,但一向比較散慢,仗著人數眾多,知道堡城裡的人沒有實力來突襲,現在一定都進了帳篷睡了,這次衝出去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而衝出去最關鍵的不是武藝,而是馬速。多高的武藝也拼不過成千的瓦刺人,只有趁著瓦刺人剛發現來不及反應時,就衝過他們的營地,再仗著馬快,逃出他們的追趕,把軍情送出去。
這一路上,危險多多,要是馬不聽話就更難了,樊副千戶和古副千戶騎烏晶都不大順手。
“大牛,送信很危險,你想好了?”盧夢生問道。
大牛雖然年過十六,但他的父親還做著正軍,所以他只是個餘丁,並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故而盧夢生問他。
“我想好了,”大牛高聲答道:“我不怕死!”
大牛的家人也上前表態讓大牛去,到了這個時候,堡城裡的人沒有一個後退的。
“好,就讓大牛騎烏晶,你們七個人換上鎧甲立即出發!”盧夢生定了下來,又看了看拉在手中的流雲,嘆了一口氣。這樣一匹千里馬,最有希望跑出去,可卻浪費了!
“我來騎流雲!”春花走了出來,她已經把頭髮梳成了男人們的髮髻,身上穿著一套鎧甲,這是她剛剛從勇子家裡取出來的,勇子個子一直沒長太高,他的鎧甲是堡城裡最小的了。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盧夢生第一個說話,“太太,這種事情不用女人!”
“我知道,我不會功夫,可是流雲只肯讓我騎啊!而且,它跑得很快,我還沒見過比它快的馬呢!”春花說的是事實,她上前想騎到流雲背上,盧夢生擋了一下,可流雲認識春花,它甩了一個響鼻,自己湊到了春花面前,讓她上了馬。
春花把手覆在盧夢生牽著流雲韁繩的那隻手上,說:“我聽你剛剛說,衝出去的可能性很大,我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是嗎?盧夢生突然對自己的推斷不那麼自信起來。太太不是他手下的軍士,這種事情她去並不合適,可是流雲確實是他所見過的最快的一匹馬,也是最有可能送出信的。
“而且,留在堡城裡,面臨的是一場惡戰,也不一定安全!”春花提醒盧夢生。
盧夢生有半刻鐘沒有說話,他從頭到腳替春花整理了一遍,頭盔戴正,繫好帶子,鎧甲上的鐵片一一理順,摸了摸腳上的鐵網鞋。然後,盧夢生將身上的腰牌摘下來,替春花繫上,在明朝,每個軍官和軍士都有一塊腰牌,官職不同,腰牌的質地和樣式也不同,是表明他們身份的東西,春花帶著盧夢生的腰牌,關鍵的時候能用來表明她的身份。
最後,他拍了拍春花的腿,讓她伏□子,把嘴湊到她的耳邊說:“不管你遇到什麼,都要想辦法活下來。只要你活著,我都要你!”
春花想起了秋葉和秋月,盧夢生與自己觀點不同,對於她們有不同的看法。盧夢生做為一個極重視名譽的人,當時並不贊成她們苟且偷生。可他現在讓自己一定要活下來,他太怕失去自己了!
春花輕輕地笑了,“我會的,你也要好好保重。這把匕首的鞘你拿著,我們再見時,匕首和鞘也會重逢!”春花並不打算帶什麼重兵器,那樣不但會影響馬速,而且也沒什麼用,就連這把匕首的鞘,她都不打算帶,她一手挽韁,一手執匕,盡最大的努力,爭取衝出去,將訊息送到外面。
盧夢生替她拉著韁繩,一直走到了城門前,馬蹄包布,口中銜枚。然後他對眼前的八個做了最後的佈署,“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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