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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夢生和春花恭送顧侯離開後,隨著楊松進了於夫人的屋子。
楊松先開口打破了沉寂,“你們就按顧侯說的,後天就去侯府吧。”
“明天讓瓊花過來幫忙看看還缺些什麼。”於夫人剛剛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她也這樣說。於夫人雖然養尊處優,但卻不是個不明理的人,她會想辦法拖延女兒和女婿搬出去獨自住的時間,可卻不會阻擋女兒女婿回公婆家的步伐,這是兩種性質的事情。
而且,她就是心裡再不願意,也要在後天笑著將春花送走。春花是顧家的媳婦,如果表現出一點不願意回夫家的意思,都是大錯特錯。
春花和盧夢生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就連平時最擅長將於夫人哄得開開心心的春花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有拉住於夫人的手用力握了幾下離開了。
進了尋芳居,春花先問盧夢生,“是不是沒吃晚飯呢?我讓人去廚房點兩個菜吧。”
“不用了,”盧夢生悶悶地答道,將官服脫了,換上春花遞過來的便服,習慣性地問:“今天孩子聽話嗎?鬧你了嗎?”
春花向一旁的常媽媽使個眼色,看著她帶著所有的人出了屋子,坐到了盧夢生身邊,把他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說:“這孩子以後一定是個淘氣的,在肚子裡就不老實,今天突然把我的肚皮頂出一個大包,能有這樣大。”說完後拿手比著給盧夢生看。
“母親說我在她的肚子裡就特別的愛動。”盧夢生說完後就掉下了眼淚。
男人無聲地落淚分外讓人動容。
春花懂得盧夢生,若是他一直就不知道生父是誰就好了,那樣他會將生父這個名詞一直埋在心裡最深的地方,外面包上厚厚的保護膜,永遠也不去觸碰。他的生活也會簡單多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可是命運就是這樣;讓他們父子就這樣相遇了,而且又相認了;這就像是把已經結了痂的傷口又重新揭了出來;鮮血淋漓。
“夢生,不管怎麼樣,你都有我;還有他!”春花替他擦拭了眼淚;拿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撫摸著;而這時肚子裡的孩子好像也來湊趣;用力地動了一下。春花笑了;盧夢生也笑了。
一陣香味飄了進來;然後小丫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表小姐;廚房送飯菜來了!”
“端進來吧,”春花看著丫環們把食盒裡的東西一一擺在桌子上;拉著盧夢生的手說:“我剛剛沒吃好;又有些餓了;你陪我再吃點吧。”
盧夢生知道這是春花的託辭,為的是讓自己吃點東西。不過,剛剛夫妻兩人簡單的幾句話和摸到孩子的活動,讓他的心緒寧靜下來,他笑著坐在春花的對面,“喜歡吃什麼,我挾給你。”
“嗯,我要吃筍。”春花張開了嘴,讓盧夢生把筍絲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真好吃,你也嚐嚐!”
盧夢生最喜歡春花這樣嬌俏的樣子,他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寶寶,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沒事了。”又問她:“還想吃什麼?”
春花也給盧夢生挾菜,“人們都說投桃報李,我也餵你吃!”
兩個人你餵我,我餵你,一頓飯吃了半晌。
躺在了床上,盧夢生把白天的事情講給了春花聽,“我去中軍都督府辦事,有幾個人看到我就是一愣,都說什麼‘太像了!’。我也沒在意,去拜見了右都督。右都督就問我籍貫和父祖姓名,又問我母親外祖的名諱,因為是上官,我按規矩沒抬頭直視,雖然有些奇怪,但沒多心,一一按實說了。”
“右都督卻突然說,你明明不姓盧,為什麼冒認盧姓?”
“我當時吃驚極了,就是溫峻,也未必知道這些事情,右都督怎麼能知道?抬頭一看,右都督正看著我,對我說,我才是你的父親!”
“然後,我心亂如麻,不知說什麼好。”盧夢生的手習慣性地在春花的肚子上撫摸著,他的聲音一直很平靜,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一樣。
春花靜靜地聽著他的講述,“其實,我知道我姓顧,只是沒想到我生父能是侯爺。我小的時候,有一次,娘和舅母說話,她們以為我睡著了,舅母提了一句,‘姓顧的在京城又娶了’。可是我想再聽,母親已經不肯讓她再說了。”
“那時,常有人笑話我是沒爹的孩子,我就想,我長大了要去京城找爹,讓他告訴大家我也有爹。有一天,我就這麼對娘說了,娘打了我一頓,可是我更不服氣了,趁著娘不注意的時候,自己離開了定遼前衛,想去京城找爹。”
“不過,我沒走多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