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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生,你怎麼了?”春花晃著他的肩膀問。
“太太,你讓我做,讓我……”顧夢生的神志有些不太清醒,可偏偏春花根本推不開他,只得由著他一次次的胡鬧。
到了天微微亮了的時候,春花才與顧夢生精疲力竭地睡著了。
春花快中午時才睡醒,見顧夢生已經不在身邊,床邊放著一套新衣服,想到昨晚的衣服已經撕破了,又見床上一片狼籍,立刻就火冒三丈。穿了衣服,正要出去喊人,顧夢生帶著阿瓦進來了。
“太太,我扶你去洗漱。”顧夢生討好地上前扶住春花說。
阿瓦看到母親也跑了過來,拉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本來想發火的春花就忍住了,由著父子兩人陪著她出了裡間。外面已經擺了飯菜,顧夢生殷勤地給她佈菜,“太太,你最愛吃的菜心。”
“太太,你再喝半碗小米粥。”
“太太,漱口的茶。”
春花理也不理他,放下碗筷,將阿瓦抱過來教他說話。阿瓦說話有些晚,過了一歲的生日還什麼也不會說。
春花就教他,“娘,說娘。”
顧夢生趕緊湊過來說,“阿瓦,叫爹,爹。”
沒想到平時根本來開口的阿瓦突然說了一聲,“爹。”
顧夢生喜不自勝,可看看春花,想把笑容收起來又實在收不起,便趕緊對阿瓦笑著說,“叫娘,娘。”
可阿瓦剛剛學會一個字,哪裡肯說別的,只是大聲喊:“爹,爹!”
春花氣得把阿瓦放到顧夢生懷裡自己回了屋子裡躺下。
一會兒,顧夢生一個人進來了,拉住春花說:“我知道,我不在家時,你一直教阿瓦叫爹,要不這小子怎麼能學會叫爹呢。”
春花一把將他的手推下去,轉過身向裡側躺下。
顧夢生馬上靠過來躺下,“彆氣了,我昨天錯了,我給你賠禮。”
見春花不理他,便從後面摟住她說:“大家硬拉著我一起去吃酒,我不知道那是個私家院子也就去了。到了半夜想躺下睡一會兒,就覺得身上不對勁,正想著是不是喝的酒裡有什麼,這時又來了個窯姐兒,抱著我不放。我趕緊掙出來,出院子拉了馬就回來了,半路上遇到巡夜的,見了我的腰牌才放我過去,這樣才跑回家裡。”
“好寶寶,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
春花不理他。
“昨晚,你不也覺得挺好的嗎?還親了我呢!”
春花更不理他了。
顧夢生又軟語求了一會兒情,見春花只是一動不動地躺著,便鬆開抱著春花的手說:“你若是還生氣,我就學戲裡面楊宗保在穆桂英面前求情一樣,跪到床頭不起來!”
春花禁繃不住笑了,轉過身來指著他說:“可惜我不是穆桂英,不會功夫,否則我就打你一頓!”
“不會功夫也可以打,”顧夢生做勢要跪,讓春花揪著耳朵拉過來,便湊到春花身邊說:“怎麼打都成,只有一處不能打。”
“你還有臉說!回來就只知道做這事,連話都說不上一句,”春花又氣了,“還有,你算算這些日子,你在家裡時間有多少,兒子都會叫爹了,可幾天才能見一次爹!”
“我真知道錯了,”顧夢生抱著她說:“以後我不這樣總出去玩了,酒也要少喝,朋友也不濫交。”
春花知道這也是他吃了虧之後的感悟了,就好好與他說話,“我知道你喜歡交朋友,也明白到京城裡,兩次國喪再加上我生孩子,你一直不是忙公務就是陪我,也悶得很。京城裡又有這麼多好玩的好看的東西,就是我聽你說起也覺得很有意思,去見識見識也沒什麼不好,可是就是別過格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顧夢生點著頭;心裡很是難過。以前聽太太給自己講過去的事,說正月十五想去看燈可卻不想求郭少懷沒法去;那時自己聽了心酸得很;就想以後要陪太太去京城看燈。可到了京城後,去年恰好坐月子沒法去,今年十五接連三天都有差使也是無法。雖說燈會只有三天;但昨天晚上;還有些燈並沒有拆掉;自己就想帶太太出來看看;也聊勝於無;可是被一群朋友拉著就出去玩了;還上了惡當;差一點做出對不起太太的事。
自己這樣與郭少懷豈不是一樣了!
說到底;對自己最好的人只能是太太,就是親祖母和父親也都有各自的原因;不可能無所保留地關心自己。
“太太;”顧夢生將春花抱住;千言萬語凝在胸中卻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