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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父親,我想問一件事情。”顧夢生起來後並不坐下,而是站在屋子中間問:“我母親是不是父親的原配嫡妻?”
泰寧侯呆住了,老夫人顫聲問:“你,你是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並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事實。”顧夢生平靜地問。
“你們先都下去吧。”老夫人看著屋子裡的其他人說。
“祖母,我覺得這事應該讓大家都知道。”顧夢生並不讓步,屋子裡站起來的人左右為難起來,但其實,他們沒走,也是想聽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夢生,我不知道有了你,你母親也沒告訴我有了孩子。” 泰寧侯在顧夢生的注視下有些尷尬,他說:“當初我是要留你母親在府裡的。”
老夫人也急忙說:“我已經答應你母親讓她做二房,比一般的妾室要高得多。”
看顧夢生氣得說不出話來,春花嗤笑了一聲說:“祖母,你也是做正室夫人的,讓你改做二房你會同意嗎?”
“你不過是個二嫁的寡婦,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老夫人向春花怒目責問。
春花平靜地說:“不管我嫁了幾次,總是正室夫人,就有資格在這裡說話。”
正室,不僅代表著地位,還代表著尊嚴、權力等一系列的東西,不管是二房還是妾室都無法比擬的。顧夢生的母親那樣一個要強的人,怎麼會答應做二房?她應該能接受被冷遇,但寧肯離開也不會委曲求全做二房,這個道理在座的奶奶小姐們都明白。
老夫人被這話噎得一滯,她提高了聲音說:“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又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認也沒什麼!”
雖說親事是由父母做主,但師長也可以出面,劉猛是當時泰寧侯的長官,他保媒做的親事自然是有效的。
“父親的長官做媒,上千名軍士做證,祖母也能不認?”顧夢生上前問:“母親救過父親的命,祖母認還是不認?”
“所以我才許你母親當二房的。”老夫人堅持說。
“我們真不知道有你。”泰寧侯也說。
春花還想上前辯論,顧夢生拉住了她,說:“公道自在人心,我不想再與祖母父親辯下去。但我已經想好,既然侯府不肯認母親,而我母親也一定不願意做侯府的兒媳,那麼我就要按著母親的心意改回盧姓,並帶著妻子兒女離開。”說著拉著春花一起離開了福壽堂。
回到折柳院裡,春花開始讓大家收拾東西,折柳院裡的下人現在差不多都換成了春花的人,因此大家心中雖然疑惑,但也都馬上動起手來。
因為時間太急,各處都要春花去決定一些重要的事,她忙得團團轉。這時,四奶奶過來了,她拉住春花問:“那事是真的嗎?”
春花點點頭說:“當然了。”
又有下人來問她事情,她歉然一笑,就要離開,四奶奶趕緊抓住她的手,說:“大家都讓我來勸嫂子,但嫂子是個有主意的人,我也知道勸不了。現在你只聽我一言,在侯府裡怎麼也要方便得多,只看二房的人搬出去後千難萬難的樣子就知道了。哥哥和嫂子雖然不怕這些,但這事鬧出去也一樣不好聽。”
“萬鍾則不辯禮儀而受之,萬鍾於我何加焉?”這是《孟子》裡的一句話,這也是春花所能背下來為數不多的幾句孔孟之言,拿到這裡卻非常合適。
四奶奶是讀過書的,自然能明白,她笑了一下說:“其實你們走了,對四爺是好事,但我還真捨不得嫂子呢!”
“我只希望你別變成二奶奶那樣的人。”春花握了握她的手說:“我真要去忙了,有點東西我本想讓人給你送過去的,四奶發既然來了,就一併帶走吧,我們改天再見。”
說著就叫過彩霞,將老夫人當年給小琴的東西和四奶奶多給福記結的銀子交給四奶奶,找了幾個人送了過去。
沒到中午,東西就已經收拾好了,顧夢生與春花帶著留兒與阿瓦最後給老夫人、侯爺磕了頭,一家人就離開了侯府。
聽著身後老夫人的哭聲,春花也落了淚,她看顧夢生,眼角也有水光,但他們已經選擇了這樣做,自然不會再回頭。
新家是溫峻買來與他們交換的,雖然已經住了人,但畢竟不是自己收拾的,他們一家搬過去後不趁手的地方仍很多。眼下只能先住下,聯想以前住過窩棚,春花就笑著給留兒和阿瓦講那時候的事情,顧夢生也時不時的插上幾句,聽得兩個孩子睜大眼睛不停地追問。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修繕房子。這所宅子的花園比不了溫家別院,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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