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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春花暗中將留兒看得更緊了,表面卻不露生色,好在他們倆人都是心思純正的人,也沒有任何過格的舉動,春花便也放心了。
在東昌府住下十幾天後,下人進來通傳說是前些天盧夢生救下來的白縣丞的母親、太太帶著女兒來見她,因為事先沒送帖子,而且人已經到了驛站,春花只好讓留兒出面接待,“估計是來感謝你父親的,你只與她們說幾句客氣話就行了,若是她們因為被亂民搶了缺少銀錢,你就看著幫一點。”
留兒笑著答應去了臨時充做客房的西屋。
沒多久,躺在東屋的春花就聽到西屋裡的說話聲漸漸大了,雖然聽不大清,但總能感覺出在爭論著什麼。春花心裡疑惑,留兒雖然也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總的來說是個豁達寬容的孩子,待人接物很有章法,怎麼就能同客人爭吵起來。她躺不住了,坐起來換了衣服,又重新挽了頭髮,這時早有丫頭婆子過來告訴她西屋吵了架了。
春花急問:“出了什麼事?”
還不待下人告訴她事情的原委,西屋裡爭吵的聲音大了起來,“這種事情你一個女孩子做不了主,趕緊請你母親出來!”是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大約是白縣丞的母親。
“我母親病了,家裡的事情都是我做主,你們還是馬上走吧!”留兒也不甘示弱,下了逐客令。
“我們是世代的書香世家,這種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那個老婦人又說。
這時春花扶著丫環的手進了西屋,笑著說:“孩子小不大懂事,有什麼事情就對我說吧。”
西屋裡祖孫三輩人,白老太太看樣子已經年過花甲了,花白的頭髮,滿臉皺紋,但精氣十足。白太太四十多歲,是個很溫和的婦人。而白小姐看著比留兒大幾歲,很是美貌,一看就受過良好的教育,氣質嫻雅,有如一朵清新的玉蘭花,但眼下這朵花更像是已經從枝頭採摘下來幾天一般,少了幾分生氣。
春花正暗暗打量著這三人,白老太太氣勢逼人地大聲說:“盧都指揮同知與太太真不愧是夫妻,都一味地擺架子不見人。不過我們白家可是山東有名的書香世家,這事不能就這樣完了,盧同知總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春花怔住了,難道盧夢生不是救了白家的家眷們,怎麼聽起來反倒像是盧夢生害了她們一樣呢?她扶了扶額頭,溫和地說:“老太太,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說。”又吩咐下人,“看茶。”
老太太見春花鎮靜自若的樣子,也平靜一些,坐下來說:“當日,盧都指揮同知抱過我孫女,如今她名節有失,我們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便請都指揮同知將孫女收聘為二房,沒想到盧大人一口回絕不說,我兒子去找他講理時竟不肯置之不理。”
☆、第二百九十二章
盧夢生走了後曾讓人送過一封信;報個平安外又告訴春花,這次的民亂兵鬥已經基本平息;但濟南府那邊因為上一任都指揮同知及家眷尚未搬出官衙;他並不好催促,就讓春花就在東昌府再多住些日子,待官衙事情交割完畢後再來接她。又說那邊軍務極忙;他帶著阿瓦住在軍營中;一心要將軍隊在最短時間內整頓好。
一句也沒提白家的事;春花明白盧夢生肯定沒把白家的事當成一回事;也沒想到這家人竟這樣執著地找到自己。既然盧夢生對自己提都沒提;那麼就說明他並無一點的虧心之意。
“我們只好來找盧太太;想來這些內幃的事情;盧太太操辦更合適一些。”白老太太說:“我孫女是冰清玉潔的女孩子;雖然遭此不幸只能做二房,但盧家一定也要三媒六聘;堂堂正正地抬進門;否則我決不輕饒!”
聽了這話;春花差一點就笑出聲,不用說,盧夢生抱了白家的孫女,一定是救她的時候發生的,那時候是什麼情況她雖沒見過,但想也能想出來,一定是迫不得已。可是他當初一定沒有想到,救人能救出這樣大的麻煩來。“那依老夫人所言,我家大人救人救錯了,當初就不應該救白小姐?”
“這,這當然不是,”白老太太雖然頓了一下,但依然很強硬地說:“女兒家的名節有多重要,盧太太自然應該明白,盧大人若不為我孫女負責,我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春花明白留兒為什麼要趕她們出去了,她站起身冷冷地說:“盧家是不納妾的,白老太太還是死了這個心吧!”
“祖母,我們回去吧。”原本一直沉默著的白小姐突然起身拉住白老太太,決然地說:“此事原也不應該怪盧大人,不若我回去就剃髮做姑子,總不會壞了白家的清譽,族裡的老人若還有話說,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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