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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春花奇怪地問:“你知道泰寧侯世子是誰嗎?”
“那還用說,還能是別人嗎?自然是你們家的指揮使大人!”鄧夫人肯定地說:“爵位傳承立嫡立長,三爺肯定是不行了,指揮使大人居長,哪裡有疑問!”
“你弄錯了,”春花趕緊解釋說:“夢生早就說不會襲爵了,侯府的人都知道,就是外面也有不少人聽說過。”
“可還有皇上呢?”鄧夫人問:“雖說是家事,但若聖旨下來,泰寧侯府豈不尊從?”
武成侯夫人的想法並不稀奇,京城裡一定有很多人都這樣想,春花也曾聽過有人隱晦地說起。但別人不挑明瞭說,她也無從反駁,眼下她斷然說:“夢生言出必行,我信他不會反悔的。你若是因此與三小姐結親,還是不要了,我看府裡世子的事還有得磨呢。”
“那她也是你的小姑子,我也願意和你結成親家。”鄧夫人很爽快地說:“再說,如今上面倒是不再討厭武成侯府,可是卻被五爺把名聲敗得差不多了,良兒想訂一門好親事也不容易。”
“五爺雖然是侯爺的親弟弟,但還能一輩子不分家?”春花也知道郭少懷的德行,就笑著勸鄧夫人,“等分了家各過各的就好了。”
“我也盼著熬到那一天呢。不過上面有繼母,侯爺又不是個能狠下心腸的人,我看弄不好就這樣過一輩子了。”鄧夫人揮了揮手,再也不想提郭少懷,又問春花,“三小姐性情怎麼樣?”
“性情很溫和,對阿瓦極有耐心,針線也做得好。”春花說著把自己手邊的一塊羅紗帕子拿出來給鄧夫人看,“這是她給我繡的。”
這塊半透明的羅紗上繡著很鮮活的花朵,三小姐的針線確實出色。
☆、第二百六十二章
春花在千戶所時當過很多次媒人;她的特點是實事求是,從不把青年男女誇成一朵花。想了想後;還是說:“就是有點小心機。”
“什麼心機?”鄧夫人感興趣地問。
“比如說府裡有什麼事;我不知道,她卻能打聽到,還有;知道為自己謀劃。”
“可有什麼壞心?”
春花又想了想說:“那倒沒有。”
“哈哈;要論有心機;誰也沒有你有心機;多少人被你騙了?” 鄧夫人笑了起來;“過日子有點心機才能過好;只要沒壞心就行。”
春花本不肯承認自己有心機的;但想了想;卻又辯不過鄧夫人,最後也只好避重就輕地問;“想好了?”
“我自然願意;”鄧夫人說著指了指案几上放著的那碗拌了碎冰塊的乳酪說:“府裡這樣的富貴;只怕看不上良哥呢。”
夏天裡能用上冰,京城裡也沒有幾家!
“富貴自然是錦上添花的事,”春花很有心得地說,“不過,挑夫婿最重要的還是人品。”
鄧夫人又笑了起來,“誰也不如你有慧眼。”
春花急了,“你再打趣我,我就不管了!”
“好,我不打趣你了。”鄧夫人說:“侯爺只等國喪一過,就給良哥請封世子,應該能順利批下來,到成親時說出去也好聽。”
郭良的情況春花比較瞭解,雖說很快是侯府的世子,但郭家的名聲這幾年實在不怎麼樣,侯府的嫡出小姐基本不可能娶到,三小姐就滿合適了,但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良哥身邊有人了嗎?”
“有五爺的事在前,我怎麼能不小心呢。”鄧夫人告訴春花,“良哥我一直看得很緊,到了十六歲,才在他身邊放了一個極老實聽話的丫頭。我又總拿五爺的事說良哥,斷不會鬧什麼寵妾滅妻!”
大戶人家都這樣,成親前房裡就有人,三小姐應該也能接受,春花就說:“哪天,你打發良哥給我送點東西來,我讓他們見一面,相看一下。”
“瞧你做事,還真像遼東人了。”鄧夫人笑著說:“就依你。”
待鄧夫人走了,春花悄悄地對三小姐說了武成侯府和郭良的情況,“好的壞的我都告訴你了,過兩天我請良哥兒過來,你親自看一眼,願不願的你看過後告訴我。”
“嫂子,我是實在沒辦法,才求到了你這裡,”三小姐紅著臉說:“我既然信嫂子,就請嫂子替我決定吧。”
春花想到三小姐所受的教育,開導她說:“將來成親的是你自己,日子也是你自己過,怎麼能不挑個滿意的呢?”又告訴她,“你大哥就是我自己挑的,所以日子才過得這樣好。”
三小姐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過了兩天,郭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