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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副千戶腦子一轉,笑著說:“小嬸,不如我們打個賭。你說我們賭什麼?要是我贏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春花忍著笑說:“好,但要是我贏了,你也一樣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池指揮僉事最怕的事情來了,溫副千戶對他說:“池指揮僉事剛剛看到了我吃菜時吃到蟲子了,對不對?”
池指揮僉事努力地想,他怎麼說才能兩面都不得罪呢?
沒想到於娘子說:“這種事情,池指揮僉事也未必清楚,我們不如問問最清楚的那個。”
池指揮僉事聽到於娘子這樣說,馬上應道:“是,是,是,我真的不大清楚。”
溫副千戶問:“誰最清楚啊?”明明他住菜裡放一隻蟲子,除了池指揮僉事外,沒有人看見啊,而池指揮僉事這人肯定不會揭穿自己的。
“當然是這蟲子了!它有沒有被放在鍋裡炒過,只有它知道了。”
“啊!”
“啊!”
池指揮僉事和溫副千戶都吃驚地發出了聲音。
“你用佩刀將蟲子切開,看看蟲子裡面熟沒熟,進沒進油鹽不就知道了?”春花笑眯眯地看著溫副千戶。
這明明就是一場鬧劇,只看溫副千戶進來後就將門關得嚴嚴的,怕外面的人聽到,就知道他只不過是想給自己找點茬罷了,這種小伎倆,哪裡能騙過闖過無數大風大浪的春花?
溫副千戶扔下了手裡那隻無辜的蟲子,笑著蹭到春花面前說:“小嬸,我實在生氣,你怎麼也不肯陪我一起吃飯喝酒,倒是和那什麼塗老頭,田老頭說得開心,你看看他們,個個都老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那兩個姓方的,胖得跟彌陀佛似的,虧你看他們不膩!”
明明塗三爺只是中年,方家兄弟也沒那麼胖,但溫副千戶的話還是差一點把春花逗笑。可能溫副千戶的好相貌還是起了作用,要麼就是因為他年紀還小,很快又要離開定遼前衛了,春花其實不那麼討厭他。
但怎麼也不能讓他看出來,春花板著臉說:“別忘了你剛剛打賭輸了,我的要求就是你不得出現在我的五步之內。”
“撲”地一下,本為了掩飾自己的笑意而喝了一口茶水的池指揮僉事一下子把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
春花和溫副千戶都驚呆了,池指揮僉事雖然和氣,但平素一向不苟言笑,舉止有禮,現在他竟然能把茶水噴出來!
池指揮僉事自己的吃驚也不小,馬上就嗆咳起來,春花見他憋得滿臉通紅,而溫副千戶只在一旁無措地看著,只好自己上前在池指揮僉事的後背上用力拍了幾下,待他平緩了下來後,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他面前。
池指揮僉事喝了茶水,不好意思地說:“於娘子,失禮了。”
“都是你!”春花指了指溫副千戶,“你怎麼就是不懂事呢?”
溫副千戶嘻皮笑臉地說:“我就快十八了,早就懂事了。”說著又向春花這裡移動幾步。
春花趕緊說:“你已經賭輸了,可不要說話不算數,離我遠一點!”
“小嬸,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好,好,好,”春花擺手說:“今天的事我不與你追究了,你告訴我,哪一天離開定遼前衛?我好給你擺酒送行。”
溫副千戶到定遼前衛來是來避禍的,但他剛剛到定遼前衛沒多久,宣府那裡就傳來好訊息,當時他打傷的那位公子遇到了名醫,經過醫治,身體已經好轉,溫副千戶的伯父又賠禮又送了銀子的,那件事情也就算揭了過去,幾天前,溫副千戶的伯父已經派人來定遼前衛走門路,想把溫副千戶重新調回。
像溫副千戶這種沒有實職的閒散軍官,這種調動應該沒有多少難度,估計溫副千戶很快就會離開定遼前衛,春花就見不到這個還沒走出叛逆期的青少年了,這也是春花分外容忍他的原因。
“小嬸,一個人吃飯沒意思,我在定遼前衛沒幾天了,我想你陪我吃飯。”
“你多大了?留兒都不用我陪著吃飯!”這樣的要求春花一定不會答應。
“溫副千戶,我可以天天陪著你嘛。”池指揮僉事不知怎麼就說了這麼一句,想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可不是嘛,你也不是沒有伴。” 春花馬上接著說:“今天的飯菜都毀了,我讓人來收拾一下,重做別的來不及,給你們也擺個火鍋吧。”
說著也不等他們同意,就叫了人進來,把來的飯菜都撤了下去,擺上了火鍋,隨便配幾個菜,徑自走了。
剩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