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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做什麼?難道也是來勸自己與郭少懷和好的?春花心裡生著氣,卻不急不慌地迎出了門。
二哥和郭少懷正站在院門口,見了春花笑著說:“妹妹這幽篁裡的門還真不好進呢?”
因為郭少懷不知怎麼,這些天總是到幽篁裡來,晚上有幾次露出了想留下的意思,春花毫不客氣地把他趕走了,還有肖鵬與她談生意的事也不容打擾,於是春花乾脆就在幽篁裡的院門設了人,沒有自己發話,不讓外人進。
春花嗔怪道:“我住幽篁裡為的就是清淨,當然不耐煩你們來鬧!”
“那哥哥來了,總要招待一頓飯吧。”二哥故做輕鬆地說。
郭少懷在一旁向著春花笑著說:“二哥不比我,忙著呢,能過來看我們不容易,我們總要好好招待一下。”
春花嫌惡地看了看他說:“二哥在我這裡坐一會就走吧,我還是讓人給你們在水邊設宴,再請了侯爺和世子喝酒才有趣。”
“我已經見過侯爺和世子了,今晚就在妹妹這裡叨擾一頓,妹妹總不會趕我出去吧。”二哥說著就自己找個椅子坐了下來。
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春花無奈,只好讓人上茶,傳話給廚房多加幾個菜,自己又走出去找如琴說了幾句話。
一會兒工夫,先擺上幾十碟的各色果子,然後菜餚也陸續送來,郭少懷請二哥上座,自己和春花對坐相陪。
酒過數巡,郭少懷出去更衣,二哥便正色對春花說:“少懷過去是有些不對,不過,鬧成這個樣子,也是你太犟了。前幾天,他去求我,說想讓你生下嫡子,可你不讓他進房。妹妹,就聽二哥一句勸,你們怎麼也是夫妻,總歸是一家人,少懷能想到讓你生個嫡子,也算是不錯了,你也就趕緊早些生個孩子吧,也是你將來的依靠。”
春花這些日子聽多了這些話,並不搭話,只用筷子揀喜歡的菜吃著,時不時地看著外面,等著她要找來的人。
二哥就有些生氣了,“要是你不生下孩子,督察院便不會派少懷出門,這也是父親和母親的意思,我就不信,你還能一直不讓少懷進房?”
春花忍著氣沒吭聲,自從她前幾天去看過父親和母親,就知道他們也與郭家一樣,鐵了心要她與郭少懷生孩子了。知道他們是為自己好,可是,這種打著為自己好的旗號,一樣是對自己的傷害。
二哥又講起了道理,春花全當耳邊有風吹過,終於她聽到了月影嬌柔的聲音,“五奶奶,我來了。”第一次覺得她做作的語調就是天簌。看了一眼月影,春花才明白她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來。
頭髮梳得油光可鑑,滿頭的珠翠,一張臉描得萬分精緻,更誇張的是她一身淺黃的輕紗,直透出裡面的肚兜和紗褲,比那一天還要多透上幾分。身上不知用了什麼香料,讓春花的呼吸一窒。
“五奶奶,奴給你和這位公子唱個小曲?”月影上前一步,湊到了二哥身前。
“這是誰?”二哥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躲。
“五爺新納的三姨娘。”春花不在意地說。
“既是五爺的姨娘,趕緊讓她回去。”二哥皺著眉說。
春花從頭上撥下累金絲垂珠的鳳釵來說:“月影,我找你來不是唱曲,你只要如實把五爺如何對你說為什麼要娶我的話重複一遍,這釵就是你的了。”
月影看了看二哥,也沒怎麼猶豫就說了郭少懷所謂的他被迫娶自己的事,最後又加了一句說:“五爺還對我們樓子裡的幾個姑娘說過,公子若不信,可以去青州翠煙樓裡打聽。”
春花把手裡的釵遞給月影揮手讓她走了。
二哥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頭上冒出了大汗,他這樣一個聰明敏捷之人,竟然半天說不出話來。
春花遞給他一杯茶水說:“你還想讓我給這樣的人生個孩子嗎?”
楊家的人從小就習聖賢之書,正直善良,根本沒法接受郭少懷如此的說法,春花也是因此才讓月影出面的。二哥一拳砸到了茶杯上,手被破了的杯子劃出了鮮血,他痛苦地看著春花說:“沒想到郭家是這樣的人家,都怪我!”
春花拿出帕子來幫他包上傷口,輕聲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只怪二哥你逼我給郭少懷生孩子,別的我一點也不怪你。”
“妹妹,你怎麼辦呢?”二哥過了一會兒,緩緩地抬起頭來問:“我同父親和母親說,你們和離吧。”
“閣老的女兒和離,得丟多大的臉,會影響父親和哥哥們的仕途,還有侄子侄女們的婚姻,更不用說我們成親是因為皇上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