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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樣做嗎?她們不是都會忍下去,等著夫君回心轉意嗎?不過,春花還是得到了安慰,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忍的,那麼她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了。
“五奶奶不知道,我姓藍。”慧靜師太說。
“姓藍?”春花疑惑地問。
“五奶奶不知道藍玉?”慧靜師太看春花搖頭,便嘆息著說:“才過幾十年,年青人已經不知道藍玉了。”
“藍玉是我的父親,跟著□□打天下,立下了大功,身居高位,後來他將元蒙人的朝廷徹底消滅,成了最有名望的武將。可沒多久,他被人汙為謀反,誅了九族。那一次的謀反案,連累了幾萬人,殺頭的就有上萬人。其實我祖父根本沒有謀反,他只是性格急燥,不善與人來往,他這樣的性子終於害了他自己。”
“我年輕時練過劍,也曾意氣風發,自視頗高。後來孃家出了這樣的事,雖說是罪不及出嫁女,但婆家依然容不下我了。平素對我優容的婆婆變了臉,情深意重的夫君逼我去死。我那時恨,恨不得殺光夫家的人。”
“可是我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要顧及,最終我離開了夫家,到了這間尼庵。”慧靜師太看了看春花說:“你記得尼庵的東殿供著你外祖的牌位的事嗎?”
春花點頭。
“其實,那時候我的夫家並不想我活著出去,可我會些功夫,竟逃了出來,但還是被丈夫派出來的人追上,恰好你外祖父路過,夫家的不敢當著別人的面滅口,只好退了。後來,我就在你祖父的這間莊子旁的尼庵住了下來。”
女兒出嫁了就算是夫家的人,罪不及出嫁女,就是這樣的意思。但慧靜師太的夫家還是想將她除掉,心真狠。春花打了個冷戰,心裡卻肯定,如果自己孃家有什麼問題,武成侯府同樣不會善待自己。
慧靜師太好像知道春花在想什麼,她輕輕地說:“所以,不要對五爺還有什麼留戀。”她清冷的聲音讓春花渾身發抖。
春節過去了,肖鵬擠出時間來到了山莊。他早就知道了春花的事,這事在京城差不多家喻戶曉了,就是他沒有專門去問也聽了不少。但年前,是布匹銷售最紅火的時候,他根本脫不出身來。
不僅是因為肖鵬最關心的是生意上的事,而且他覺得,春花不管是離開侯府還是和離,都有著孃家的後臺,並不會影響織布廠的事,何況他一個男子,也不好多問五奶奶的家事。
因此他們一見面,幾句寒喧後,肖鵬就把織布廠的生產和銷售的情況一一說明,春花也很急切,她對織布廠同樣關心,但幫不上忙,對資訊也知之甚少。
京城自然是最富裕的地區,但中低端的布匹還是非常有市場,更何況春花把嫁妝銀子用來買米糧衣物佈施,其中的布匹都是源於自家的織布廠,給織布廠帶來了一筆大生意。
“過年,我只給織工放了三天假,其餘的時間,大家輪流上工,”肖鵬語氣平淡,但其中的自豪卻不知不覺地流露出來,“年前庫里根本沒有存貨。我們定的價合理,北邊來的客商都覺得滿意,他們要是到江南,同這裡價格一樣,還有運費,成本更高。”
以往棉花種植多在湖廣、江南一帶,因此織布廠也基本設在那些地方。而到本朝,在□□皇帝的提倡下,山東、河南、河北,甚至京郊等地都大量植棉,因此春花與肖鵬兩人最後在京郊建廠,避開江南最強力的競爭,以爭取北部市場為主,看銷售情況,他們的策略是正確的。
“成本今年上半年就能回來,眼下有一單大生意,要是我們能接了,馬上就能營利。”肖鵬侃侃而談。
春花聽著也極高興,聽肖鵬如此說,就笑著問:“什麼大生意?”
“戶部要購買大量的紅色布匹,為邊軍做鴛鴦戰襖,如果我們織廠能攬下這筆生意,幾年內都不用發愁銷路了。”
“鴛鴦戰襖是什麼?”春花沒聽過。
“洪武元年□□命制兵士戰衣,稱之為鴛鴦戰襖,也就是紅袢襖。起初旗手衛兵士、力士俱著此襖,後來,邊軍衛所皆著同樣袢襖。這種袢襖,裡外均可外穿,長齊膝,窄袖,其內內充棉花,還有加入鐵網的。騎兵等或有些樣式改變,但顏色始終為紅色。□□曾令,普通兵士三年發放一次,戶部和兵部雖不能完全做到,時有拖延,但大體三年五年,總要為兵士發放一次,因此戶部長年採購大量紅布。”
“眼下這批布匹卻是不只是常例,而是特別為新增衛所定製。”
肖鵬見春花還是不太清楚,又接著解釋說:“皇上數次親征塞外,大敗瓦刺,設九邊重鎮,並遷內地民眾於邊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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