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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也激動得坐不住了,“叫鄧氏來,預備車子,少懷和楊氏趕緊回楊府。”又對春花說:“你回去幫你母親張羅張羅,也不用急著回來,定下襬酒的日子我也去吃酒慶祝。”
春花答應,行禮退下。
門外等著春花的如詩和如畫也聽到了訊息,看到春花笑著過來先行了一禮,“恭喜小姐了!”扶著春花回了依雲院。
一會兒工夫,依雲院裡就熱鬧非凡,來恭喜的人絡繹不絕,春花一律讓人擋在門外,只拿出一串串的制錢交給紅拂綠綺在門外打賞。看著高興得不知幹什麼好了的胡媽媽,春花笑著說:“媽媽還是別在地上來回轉了,收拾些東西,侯夫人讓我回楊府幫母親張羅張羅。”
如詩拿了包袝放在了桌上,急忙忙地往裡面放了幾件衣服,想了想又回去換了兩件,匆忙中把一個杯子碰到了地上,好在地上有氈子,杯子倒沒碎,茶水灑了一地,於是又開始收拾杯子和地氈。如畫和如琴她們也亂了套。
春花坐著說她們,“穩著些,也不用什麼都帶著,只拿些隨身的衣物就行了,家裡什麼都有。”
“我的大小姐,瞧你這個不急不慌的樣,別人還得以為入閣的不是老爺呢?”如詩一面忙著,嘴裡也不閒著。
春花笑著說:“父親一定比我還穩重呢。”
“那當然,老爺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呢。”胡媽媽突然掉下了眼淚,“小姐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咳,咳,”郭少懷進了屋子,大約是聽到胡媽媽的話,有些尷尬,假意咳嗽了一下說:“可收拾好了,我們趕緊去吧。”
春花見郭少懷一身的官服,打扮得整整齊齊,淡淡地說:“五爺等我一下,換了衣服就走。”
胡媽媽追著春花問:“小姐,人怎麼安排?”
春花平時出門,總是帶著如詩如畫,留下如琴如棋,可今天嘛,她思忖了一下說:“把門鎖好,我們都回去。”
平時多少有些顧忌,不敢不留人看屋子,但父親入了閣,侯府裡應該沒人在這時候給自己添堵吧。春花說完便進了裡間,在如詩如畫的侍奉下換了身喜慶的衣服,重新梳了頭,又插戴些首飾才出來。
春花梳妝的時候,大家也都換了出門的衣服,又收拾出來十幾個包袱來。
胡媽媽找了幾把黃銅鎖,也不看郭少懷的臉色,把春花所住的正屋和她們住的東廂房都鎖好,大家出了門。
依雲院門前還聚著領了賞、正在領賞以及還沒領到賞的人,見到春花都搶著上前行禮道喜,春花一笑而過。
外面的車駕早就準備好,春花登上了車,一把推開想攬住她的郭少懷說:“有事說話,別動手動腳!”
郭少懷訕訕地笑了一笑說:“今年我在翰林院做編修滿三年了,正想謀個好缺,可巧岳父升了,還請五奶奶幫為夫求個情。”
“你說吧,想謀什麼缺?”春花嚴肅地問。
郭少懷看著一本正經的春花,也不敢再動手,只好硬著頭皮說:“我剛從翰林院出來,要是能去吏科任督給事中是最好的,雖然還是七品,但權利很大,可以直接面聖,可以參與選官,御前議事,審理有罪的官員,還能封還敕書。只要好好地幹上三年,很快就會升職,以前的督給事中現在都不錯。”
“如果這個不行呢?”春花問。
“那別的科督給事中也行,”郭少懷看一眼春花,又說:“監察御史也可以,也是正七品。再說二舅兄不就在督察院嗎?別人就更得給我幾分顏面了。”
郭少懷看出春花並不懂朝政上的事,馬上耐心地給春花講了些官場上的事,督察院有十三道監察御史,分管十三個省,負責監察百官、巡視郡縣、糾正刑獄、肅整朝儀等,權柄不小。春花瞧了他一眼,雖然是父親的門生,但這種趨炎附勢的樣子與父親那寵辱不驚的風度還真是相差甚遠。
郭少懷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岳父為吏部尚書,恐怕我做吏科的督給事中不大合宜,你可以再問問岳父,哪一科升職的機會大,我就去哪一科。”
春花冷不丁地打斷了他的話說:“五爺怎麼不去親自問父親?”
郭少懷閉上了嘴,他自然感到岳父和舅兄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了,他也猜了出來,最初楊家人還是給自己機會,但成親的日子越來越長,他們間的關係卻越來越差,岳父已經對自己不抱什麼希望了。
只是楊家人謙和謹慎,並不輕易說些什麼,現在讓他親自求岳父,岳父自然對自己不能打不能罵的,但一定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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