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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擾了春花和盧夢生的主意。範娘子是知道春花的一些實情的,她總怕留兒給春花帶來麻煩,畢竟留兒不是春花的親生女兒。
春花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趕緊大聲喊了起來,勇子聽到了,帶著他那一小隊人走了過來。大人們都在忙,勇子就是大人了,由他領著這幾個孩子。
此時盧夢生也聽到聲音過來了,他從勇子背上把留兒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肩頭,把那隻籃子交給勇子。勇子等幾個也猜到了些謎語,便將東西都放入了籃子。
一陣的忙亂,將剛剛的尷尬帶了過去。
留兒坐得這麼高,心裡又高興又得意,她現在已經兩歲多了,話說得很清楚,一路上有她在,一點也不清靜:一會兒指使著她的父親快走;一會兒要買燈籠;一會兒鬧著要提著籃子;又聞到了香味,要吃路邊一個人賣的五香狗肉。還有小武、小琴、大丫幾個半大孩子,在春花面前從來都是自在慣了的,終於鬧得溫太太不勝其煩,與春花打個招呼分開了。
春花客氣地與她作了別,心裡卻鬆了一口氣。於是一行人每人提了燈籠,吃了狗肉,又將衛城的四條大街逛了個遍,過了子時,見留兒已經在盧夢生的懷裡睡著了,才將孩子們送了回去,他們倆人回了家。
“溫太太那人,你若是不喜歡就不用再應酬她了。”盧百戶幫春花換衣服時說。
“我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討厭,”春花脫了外衣,泡在浴桶裡洗澡,幫她洗澡的活早有人搶了去,並不用她自己費力,“再說也不是為你才應酬她的,還記得孫如冰的事嗎?就是那時,我請人為我引見的趙姨娘,從那以後就與她們母女有來往了。”
春花說的是事實,就是不為了盧夢生的事,她開靖遠樓也一定要應酬衛城裡的官員及眷屬,再說,這對擅長與人打交道的春花也算不了什麼。她笑著抱住盧夢生的一隻胳膊說:“這樣的事我做得很好的,但如果遇到像孫如冰那樣不講理的,就得你負責了。”
盧夢生聽了春花如此妥帖的話,心裡舒服極了,他的太太說什麼都是又有道理又讓自己愛聽。其實他也明白,日常過日子,總不能都是快活輕鬆的事,總會有些不願意見到的人或事,遇到了不可能都要躲過去,就像這個溫太太。
他本來是心疼春花才這樣說,春花不但明白他的意思,還安慰的他。他在春花胸前已經洗了好幾遍的地方揉搓著,頭湊向春花耳邊說:“我會努力上進,以後讓你也做個尊貴的誥命夫人,不用再應酬那些不喜歡的人了。”
春花曾經是誥命夫人,不過她一點也沒把它放在心上,而且拋掉了那個身份逃到了遼東鎮。她如今是寡婦再嫁,按律不能封誥命的。盧夢生不懂,才會這樣說,但春花還是感動極了,她並不說破,“那好,本夫人命令你趕緊不要再洗那裡了,你已經洗了好幾次了!”
盧夢生也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又急不可耐地將她從水中抱出來,自己匆匆洗了一下,心癢難耐地鑽進了被窩。
過了正月十五,盧夢生就恢復了每天到軍儲所的平常生活,春花便不顧他的反對,天天早起來給他做飯,將他送走後在家裡收拾衛生,空餘的時間還給他做了兩樣針線活。
過了正月,她也會忙起來的,因此現在她要認真享受這靜好的時光。
溫太太提前透露給春花的訊息也很快就公佈了,盧夢生回了家告訴春花,一切與溫太太說的一樣,溫副千戶統管新設的三個百戶所,他駐在三個百戶所中離衛城最近的那個。
“副千戶問我是否想與他駐在一處,”盧夢生對春花說:“我對他說我想去最西邊的那處。”
春花並不懂哪一處有什麼不同,盧夢生便細細地給她講:“溫副千戶所駐之地自然是最好的,離衛城最近,而且與他在一處,自然也會有些方便條件的,但同時也會處處受制掣。最西邊的百戶所,雖然荒僻了些,但開墾土地不受限制,正好可以大展拳腳。”
盧夢生平時於屯田練兵打仗的事情分外上心,平時也時常琢磨這些事情,春花看到他表面的平靜下掩蓋不住意氣風發,便也替他高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自己喜歡做生意,先後開了福記和靖遠樓,每天的日子過得很充實,而盧夢生一定也是想有機會大展鴻途的。
命令雖然已經下來了,但實際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溫副千戶過幾天就要帶著三位百戶到屯田之所察看,上面雖然已經劃下了大略的位置,但那裡的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這又涉及及到一件事,要再買一匹馬。
衛城裡給每一位百戶都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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