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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樣對春花來說一定會是痛苦非常的!
春花的夫家,一定對她非常的不好,而她的孃家,早就不可能再認她了。她過去的親友,應該已經不記得這個小女子了,現在她有的,不過是自己而已。
“寶寶,”盧夢生把春花抱在自己的懷裡,用最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過去的事情你就徹底地忘記了吧,你現在是我的太太,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春花伸手攬住了盧夢生的脖子,抬眼看向他,他的眼睛很大,目光是那樣的純粹,裡面只有一個自己。看著盧夢生瞳仁裡的自己笑了起來,春花才察覺到自己的喜悅根本掩飾不住,有這樣愛自己,自己也愛他的丈夫,夫復何求?
雖然有些事情他們並沒有說清,但春花卻知道他是理解自己的,就是以前會瑩繞在心裡的一點孤獨,現在也全被這種理解驅散了。
春花也沒有想到,這一頁就這樣容易地揭過去了。
盧夢生看到春花準備的禮品,雖然他並不太認識這些東西,但還是能看出來價值不斐,他不安地說:“肖老闆送了這樣貴重的東西給你,我也沒還禮,不大好吧。”
不管是親戚還朋友間的禮尚往來,講的就是有來有往,肖鵬送的東西明顯超出了盧夢生能接受的限度,而且他也曾看出來肖鵬對自己是有些想法的,春花明白他的心結,“我過去救過肖大哥的妹妹,他一直很感激我,才幫我逃了出來,而且他妹妹成親時我是送了大禮的,這些就算他們還我的禮,我們收下沒什麼。”
盧夢生不可能想到春花和如棋的經歷,但他本是豁達的人,又信任春花,要是春花真的與肖鵬有著什麼,也不會到定遼前衛來了,所以他便將這唯一的擔心也放下了,只是不同意將燕窩送出去,因為他聽春花說燕窩對女人有滋補的作用,送溫太太正合適,“這些留著你自己吃。”
春花能說她過去連極品的血燕都不肯吃嗎?她抱著盧夢生撒著嬌說:“我從來不肯吃這些東西,不是捨不得,而是不信。你想你的身子這麼好,是靠吃什麼補品了嗎?”
盧夢生本來非常堅持,但讓春花這一句話問住了,他從小粗茶淡飯地長大,任何補品也沒吃過,但身體強壯健康。
春花怕盧夢生逼著自己吃這些燕窩,又說:“《黃帝內經》裡講,五穀為養,五果為助,五畜為益,五菜為充。只要好好吃飯,心情愉快,再做些自己願意做的事,身體自然就會健健康康的。”
春花雖然看著嬌滴滴的,但其實她在靖遠樓裡每天總是忙忙碌碌,工作量很大,但她一直樂在其中,身體也比在楊府和侯府裡還要好。
最後盧夢生只同意送出一半的燕窩,剩下的他還是想留下來給春花吃。最後剩下的一半,還是讓春花偷偷地送回了靖遠樓裡做菜用了,她原本就對吃補品一點興趣都沒有。
到了初十的未時三刻,盧夢生帶著春花按帖子約的時間到了溫副千戶家的門前,早有下人在門前等候,將他們引入溫府。
溫府是個兩進的院落,嶄新的硃紅大門上面新刻的磚雕門簷非常氣派,正對著大門的影壁上畫著一隻猴子騎在一匹馬上,寓意著馬上封侯。繞過影壁,就是寬敞的外院,溫府自然不同於盧家那樣,而是講究規矩,內外有別,春花在這裡就與盧夢生分開了,她被人引進了一側的垂花門,進了內院。
雖然是隆冬,院內的花木凋零,但一圈的遊廊上掛著的大紅燈籠卻喜喜慶慶的,上次跟著溫太太到盧家的那個婆子在正屋的門前迎著春花,將她請到了屋裡。
二進院落裡的正屋是五間,春花進了東面的外間,臨窗一鋪大炕,上面鋪著大紅的錦褥,炕上擺了一個張炕桌,一個聳肩花瓶裡插著幾支五彩的孔雀尾羽,一個圓茶盤裡放著金邊描花茶壺,周圍四隻同樣花紋的蓋碗。
溫太太正在炕桌旁的一個坐位裡半躺半靠著,聽帶春花進來的婆子回,“盧太太到了。”緩緩地坐了起來,做勢要起身來迎春花,“盧太太,怠慢了。”
春花豈能讓她真地站起來,馬上快步上前按住了她,“溫太太,別客氣,幾日沒見,覺得您怎麼有些瘦了?”
溫太太確實瘦了些,而且還有些沒精神,她也絲毫沒有掩飾這些,整個人都帶著些慵懶。她在春花的示意下又半躺回了座位,帶了些驕傲和羞澀說:“我有了,才知道的。”
本來春花對她剛剛的表現頗有些不以為然,現在聽了這個原因,倒也不會再計較她的態度了,有了身孕的人確實要嬌氣些,“那溫太太可得小心些,尤其是頭幾個月,可要慎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