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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本來以為,就算有地利的優勢,但蘄年宮內不過區區千人,應該很快就能攻下來才是。
但攻了老半天,從天光乍破攻到日正當空,嫪毐發現真得只有喊殺聲……沒錯,除了自己所在的南門之外,其他三門處只有喊殺聲,沒有人攻城。
嫪毐當下在南門處急得團團轉,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有探馬來報,“蘄年宮北部密林裡殺出無數匈奴兵,與準備攻打蘄年宮的內侍軍交纏在一起,目前匈奴兵佔盡上風;而東、西部山谷裡則出現了數萬極其精銳的秦國騎兵,將原本在渭水北岸的三萬多衛卒縣卒官騎,殺得全線崩潰,全軍散逃亡中……”
嫪毐是個沒膽子的主,他一聽這情況,就知道自己中了嬴政的埋伏,當下他也不管其他士兵的死活,命令全軍開始後退。
怕死之人總能命比較長!
嫪毐這邊剛下了撤退的命令,就聽見四野殺聲大聲,一支舉著“白”字的騎兵,如潮水般向自己的方向湧了過來。
一看這個“白”字,嫪毐就知道帶兵的這人是誰,雖然只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但誰知道這個小屁孩,是不是和他爹一個愛好啊?
嫪毐見狀落荒而逃,不腰痠不腿,一口氣逃出五里,回頭一看,“白”字騎還在後面綴著,於是又加緊腳步繼續逃。
我們不求跑過秦軍,只要能跑過隊友就行了。
抱著這樣的思想,這一路逃下來,嫪毐原來的護衛已經被衝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支千餘人的護衛隊,還在嫪毐身邊保護著他。
嫪毐很惶恐很害怕,而他身後的白仲則是鬱悶,極其的鬱悶。
看得見又追不上,這實在是讓人無比的憂傷。
嫪毐一路逃亡,拋下不少傷兵、潰兵,還有各種物資、馬匹,而這個年頭路又窄,沒有什麼高速公路。
因此,在陰錯陽差之下,嫪毐丟下來的這些東西,竟然將白仲的路給堵了不少——上下班高峰時期的北京西直門立橋。
白仲聞到了淡淡的熟悉感,想不到時空穿越兩千年,自己還有機會體驗一把帝都風情。
忍無可忍,白仲忍住剽竊了一把,拿著個擴音器對著路邊的潰兵,喊了一句,“我沒有時間俘虜你們!你們放下武器,閃開一邊,免得擋道!”
唸完一句,恥度頗高的白仲,將擴音器丟給一邊的白景,開口說道:“嗯……這個……照著本侯剛才那樣,念給那群傢伙聽,讓他們別擋路……”
同時,白仲手一揮,大聲說道:“大王有令,生擒嫪毐者封爵,賞錢百萬;殺死嫪毐者,賞錢五十萬!”
此時,在咸陽城內,沒有跟隨去嫪毐去雍城,的門客和手下,正按照與嫪毐臨行前的約定,衝擊咸陽王城,意圖殺死呂不韋。
不過幸好在咸陽城內,嫪毐是不可能調動多少人馬的,因此和蘄年宮這邊比起來,咸陽城這裡真是小巫見大巫。
但饒是這樣,也讓呂不韋嚇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奉嬴政之命守衛咸陽的熊安、熊啟及時到來,領咸陽士卒與嫪毐門客,決戰於咸陽。
呂不韋假冒嬴政的身份下令:“凡有戰功的均拜爵厚賞,宦官參戰的也拜爵一級。”
叛軍大敗。
轟轟烈烈的嫪毐之亂,就這樣結束了,除了嫪毐還沒有追到之外,似乎一切都在向美好的一面發展。
當戰勢塵埃落定之時,蘄年宮南面的大門再度緩緩開啟,甲冑齊全的嬴政騎著馬,出現在宮門口。
負責收押叛軍和降卒的王翦見狀,立馬迎向嬴政,跪在地上說道:“末將王翦,拜見大王。”
嬴政環視一週,不見場中有“白”字旗,也沒有見到自己最想見的那個人,暗壓下心中的焦急,開口問道:“嫪毐何在?”
“回稟大王,嫪毐帶著殘兵向北逃去,想來是準備經北地郡到太原,再逃往陰山方向。長平侯與末將約定,他只負責抓嫪毐,其他諸事都由末將負責,現在長平侯已經率領新軍前去追堵,是以末將並未追擊。”
嬴政點了點頭,暫時放下心來。
就是說嘛,裝什麼孕婦啊,一聽到有敵人就嗨到沒邊了,幾個孕婦有你這麼牛啊?不怕落胎嘛!
“傳寡人之令,凡是生得嫪毐者賜錢百萬,擒殺者賜錢五十萬!另外,請文信侯立即下令關中各縣,截殺嫪毐餘黨,斬首一級賜錢一萬!”嬴政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斯,“李斯,你以王印頒佈平亂急詔,讓北地、太原、九原、雲中四郡:全力堵截要道,不論死活,必要抓住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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