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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家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又要被人拿來刷聲望了,人帥,就是這麼有吸引力。
見嬴政既沒有駁然大怒的要將自己拖出去斬了,讓自己有機會表現義死如歸的大無畏精神;也沒有生氣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罵,以便自己展示自己唱作俱佳口才的機會,隱隱感覺節奏有些不對的茅焦,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主有悖行而臣不言,是臣負其君也;臣有忠言而君不聽,是君負其臣也。大王有逆天之悖行而不自知,臣……”
“成了?你別說‘臣’了……說重點!”嬴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用想都是罵自己,誰有興趣聽這個?寡人等會還有事呢?寡人還要去宜春宮佈置孕婦房間呢。
“今天下之士尊秦,並非因為秦威力使然,而是因為大王乃天下雄主,且又有忠臣烈士彙集於朝堂。”茅焦看了嬴政一眼,見他臉色平靜如常,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今大王車裂假父,有不仁之心;撲殺兩弟,有不友之名;遷母於椷陽宮,有不孝之行……”
嬴政聽著茅焦數落著自己,心中無名怒火大起。
他生氣,並不是因為被茅焦指著鼻子罵,而是因為車裂嫪毐和撲殺那兩個小野種,都是今天才發生的事,而且還都是發生在雍城。
這才短短不過幾個時辰而已,咸陽的外人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看來呂不韋的勢力比他想的還要大,自己身邊的人也沒有想像中可靠。
看來剷除呂不韋的速度,還要加快才是。
嬴政在這頭心思萬變,那頭茅焦卻已經數落完了他,現在正擺出一副“捨身取義”的模樣,“靜靜的等著”嬴政“殺”他。
做為一個隱忍功力極強的君王,嬴政心中雖然不快,但還是擺出了一副笑容,親自起身上前將茅焦扶起,開口說道:“先生說的是,寡人受教了。”
說完,不等茅焦再次勸說,又徑直開口說道:“前面那二十七個人,雖然沒有像先生這般從天下大勢的角度來勸說寡人,但也都是我大秦的忠臣,寡人這就命人收斂厚葬他們的屍首,並且賞賜他們的家人。至於太后……”嬴政嘆了一口氣,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痛心疾首之意,“養兒方知父母恩,寡人也是要當爹的人……寡人這就親臨雍城,迎接太后回宮。”
“大王,要當……爹了?”茅焦一臉震驚的看著嬴政。
雖然宮裡傳出來的流言是大王不會,但是在不會和不行比起來,當然是後者更讓人喜聞樂見,更易讓人津津樂道。
因此,全大秦的人都知道,秦王不會。
可是現在不會的秦王,竟然要當爹了。
天啦嚕!這是多麼可怕的事!
“沒錯!所以寡人要以身作則,當一個孝順的兒子。”嬴政眉眼彎彎的說著,任何人都能從他的笑臉上看出,他此時的心情那不是一般的好。
提到孩子,一向冷漠冷酷的秦王陛下,整個畫風都變了。
茅焦看著毫不掩飾自己對未出世孩子喜好的嬴政,一邊在嘴上說“恭喜大王、賀喜大王”,一邊在心中暗暗苦笑。
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才刷來的名望,一下子就被大王一句“養兒方知父母恩”以及大王毫不掩飾的喜悅,給歪成了大王對未出生的小公子,寄予了非常大的期望,甚至為了小公子迎回太后。
嬴政雖然嘴上說,要去雍城迎回太后,但實際上並沒有馬上出發,而是直接出門又轉回了宜春宮。
去宜春宮幹什麼?當然是為了迎接自己可愛的、漂亮的、美麗的媳婦。
“小高子,這是什麼香啊?這麼濃?不要薰香不要薰香!拿走拿走!夏無且說了,孕婦吸香不好……你說沒香不好薰屋子啊?嗯……你可真笨……你拿些水果來薰不就是了……還有這個……這個容易拌著腳……也拿走拿走……萬一摔了寡人的心肝肝怎麼辦?寡人的心頭肉喔……”
聽著嬴政左一句“心肝肝”,又一句“心頭肉”,趙高只覺得頭皮發麻、眼皮直跳,一股巨大的寒意將他從腳底凍到心裡。
又是親自佈置處所,又是為一口一個肉麻稱呼,您真得確定長平侯知道這件事後,不會打死您嗎?
雖然奴婢很理解您大齡當爹的心情,但您確定長平侯能理解?
看著正吩咐宮人將室內所有的角都用厚布包上,地上也要鋪上厚厚毯子,並且叫嚷著為了安全起見,要重新選一批宮人來宜春宮的嬴政,趙高在心裡咬著衣袖“嚶嚶”的哭著,還安全起見呢?您選再多的宮人,他們也擋不住長平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