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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先秦時代,連國君自己的地盤都不夠大,哪有那麼多地盤封給子孫們,因此除了特別心愛的兒子或特別有才華的宗室,其他人統統沒門,當你的庶人去吧。
至於秦國的情況更嚴苛了,在以軍功論爵位的秦國,哪怕是宗室子弟、秦王公子,沒有軍功也只能當庶人的秦國,想要“封君”?非得立大功不可!
嬴政一提“封君”,成嶠整個人都激動了。
成嶠伏倒在地上,以掩飾住臉上不停跳動的肌肉,開口說道:“這……臣弟何德何能?”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是寡人的王弟,封君也是應該的。”嬴政歪過頭,看著身邊面無表情的白仲,用手肘捅了捅白仲的胳膊,開口說道:“寡人記得趙國的長安是你打下來的?”
“回稟大王,臣只是僥倖有功而已。”白仲端坐於嬴政身旁,語氣恭謙的說道。
“以前趙威後最疼愛的兒子就被封為長安君,長安長安一世長安……王弟是寡人的弟弟,自然也應該一世長安。”
嬴政丟下這一句,便站起身從成嶠身邊擦身而過,抬腳出了門,而白仲則緊隨在其後,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過了好一會兒,成嶠方才抬起頭,臉上露出忽青忽白、時而恍惚、時而緊張的神情。
如果用時下流行的網路語來形容,成嶠的內心世界大約是這樣的……
一開始,王兄要和我當兄弟,想要拉攏我,我是不願意的,因為我不是一片衛生巾,你大姨媽來了就急吼吼的找我,大姨媽一走就當我不存在。後來王兄表現的實在太有誠(殺)意(氣),我只好提著腦袋幫他賣命,幹來幹去我感覺還不錯——王兄只管佈置任務,但是很少會來檢查任務,這樣就跟了我很大的混水摸魚機會。
因此,我開始跟那些人私下接觸,對的,是以我個人的名義“王弟成嶠、先昭襄王次子”這個身份,而根本沒有提我是在幫王兄幹活,所以實際上這些人效忠的統統都是王弟成嶠,而不是秦王政。
你問我理由?我說過了,我不是衛生巾,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哪怕這個年代還沒有佛教,臨時抱也是不行的,都十幾年了,以前不搭理我,現在跑出來說是兄弟,想讓我幫你……臣弟實在做不到啊。
成嶠想著,臉上出現一絲疑惑之情。
嬴政給人的感覺並不是那樣一個笨蛋,應該知道自己和他不親近,那麼他又怎麼可能忽然抽風,想要扶植一個和自己關係不怎麼好的弟弟呢?
尤其是,嬴政本人沒有孩子……聽說他身體無能,後宮佳麗全是擺設,那麼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這樣一來……只要嬴政一死,那王位不就是……
成嶠的心跳得越發厲害,曾經唾手可得但又失去的東西,現在似乎又變得唾手可得起來。
次日,成嶠上朝聽政,朝野俱驚。
呂不韋和他的小夥伴更是驚呆了,不僅驚而且氣,更加是憤怒。
因此,呂不韋和嬴政當場就在朝堂上開啟了嘴炮。
一個說成嶠年幼且無功,不應該議政;一個說成嶠年幼是年幼,但是你不讓他議政,他就永遠沒有功,沒有功又不能議政,如此惡性迴圈,那豈不是一輩子議不了政?
總之,呂不韋說道理、嬴政就跟他說法律;呂不韋說法律、嬴政又開始講親情;呂不韋談到親情、嬴政火速轉回了道理,如此折騰數次之後,嬴政終於成功將呂不韋的智商拉低,最後再以自己嫻熟的技術打敗了他。
大王一戰獲勝,呂不韋憤怒萬分,因為他發現嬴政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只能任他掌控,在朝上唯唯喏喏、說不出一句話的嬴政了,他竟然連胡攪蠻纏這種技能也學會了。
雖然在呂不韋看來,嬴政的行為真是傻逼透了,竟然想利用一個毛頭小子來對付自己,這個毛頭小子平常還和你不合,你個小傻逼,你就這麼確定,這個毛頭小子一定會聽你的話嗎?
而成嶠的心情也是激動的,他終於明白嬴政為什麼要扶持自己了,原來嬴政和呂不韋的矛盾竟然已經這麼深了,他竟然是想透過扶持自己來對抗呂不韋。
王兄,真是對不起,臣弟真得做不到啊!
啊!不對,沒準你不一定是我的王兄呢!
聽著門客向自己述說的,咸陽城裡最熱鬧的“王之身世——呂不韋和王后不得不說的故事”傳聞,成嶠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1035。21
雖然在議政大撕逼中,嬴政以其雜亂無章的神邏輯,打敗了反派呂不韋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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